他低头,弯腰,将沈月安抱了起来:“月安乖,干爹在这里,干爹带你回家。”
他说着,就抱沈月安走。
忽然陆薄情一把攥住曹仁贵的手腕。
众人一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曹仁贵的目光深沉,冰冷:“滚开!”
陆薄情看了一眼沈月安,然后跟曹仁贵说:“她看来似乎不开心的样子,好好陪着她。”
曹仁贵的身子一震。
他复杂地扫了一眼陆薄情,就冷冷离开了。
沈月安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陆薄情的视线里。
他冰冷的指腹微微摩擦着嘴角,一脸冰冷和阴沉。
众人就要散去的时候,忽然嘭地重重一拳!——陆薄情打了司白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以居高临下之势,眉目冰凉,目光如刀:“你看着沈月安掉进泳池里,你不救她,反而要走,嗯?”
司白光甩开陆薄情,一副冷漠的模样:“沈月安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堂堂曹家的一个千金,她总会游泳吧?她需要我救吗?陆爷,你打人总该看看这圈里的规矩吧?好歹人人也喊我一声司爷。”
陆薄情嗤笑:“沈月安不会游泳,她要会游泳,还至于淹得半死吗?你跟我讲规矩,那我告诉你,在这a城,我陆薄情就是规矩!”
他才要发作,忽然陆怀走了过来:“司爷也是a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薄情,收收你的性子吧。”
他说着,就抱歉地看着司白光:“司爷,真是抱歉,我儿子也是对曹家那丫头太过上心了,这才着急了些,他不是有意的。”
“沈月安不会游泳”这几个字一直盘旋在司白光的脑海里。
他看着陆怀,一脸淡漠:“我懒得跟他计较。”
他说完就走了。
众人看着,摇头叹息。
啧啧啧,司白光分明是被陆薄情压了一头。
但是司白光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陆薄情淡淡扫了一眼陆怀,紧接着冲工作人员冷笑:“把这个泳池拆了。”
回了曹家,曹仁贵把沈月安放到床上,一脸紧张。
家庭医生来了七八个,都帮沈月安检查了一遍。
“曹爷,月安小姐身子虚,底子不好,她肺部进水了,她需要好好地调养。”
曹仁贵一脸沉意:“都下去开药吧。”
沈月安抬头看着吊架上的药水瓶,视线几分恍惚。
曹仁贵走了过去:“月安,我的宝贝啊,你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沈月安咧嘴,温柔地笑着:“干爹,我很好,我喝了好些酒,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泳池里面的。”
曹仁贵的目光微深:“那你先好好休息,干爹就先出去了。”
他说完,就离开了。
一走出房间,曹仁贵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冰冷,阴沉,就像一条毒蛇一样。
沈叔凑到曹仁贵的耳边:“曹爷,据说当时司白光在场,他看到小姐掉进泳池里面却不为所动,甚至转身要走。”
曹仁贵的面色一变:“我当初还觉得他配月安是极好的。”
如今一看,倒是他太过武断了。
沈叔的语气复杂:“陆薄情却毫不犹豫跳下去救我们小姐了.....”
曹仁贵一脸凝重。
忽然一个仆人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他说:“曹爷,这是陆爷差人送来的东西,说是一些清心震神的药,给小姐的。”
曹仁贵的面色三分欢喜:“他前脚才救了月安,后脚就差人送药来了,他对月安倒真的有几分上心。”
七分忧愁:“陆薄情的手段我是知道的,那样血腥狠辣的一个人,当真是配不上我们家姑娘。”
他顿了顿,问仆人:“陆家来送药的那个人还在吗?”
仆人回答:“是陆管家送来的,他还在外面。”
曹仁贵摆手:“把这药拿走,让陆管家带回去。”
仆人走了出去。
他把盒子还给陆管家:“陆管家,抱歉了,这是曹爷的意思。”
陆管家客套地笑着:“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一辆夜黑的迈巴赫里下来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
是司白光。
“我要见你们小姐,我有话要跟她说。”
仆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司爷,请进。”
陆管家沉沉地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然后回陆家。
陆薄情正在打高尔夫球,忽然就看到陆管家将盒子带了回来。
他重重地把球杆扔给陆管家,语气低沉:“怎么回事?”
陆管家放下手里的东西,屁颠屁颠地走过去:“陆爷,我觉得您没有什么希望了。”
陆薄情喝了口水:“嗯?”
陆管家说:“不说月安小姐吧,就是人家曹爷压根就没有看上您。”
陆薄情的面色沉沉的,没有说话。
别人都恨不得把女儿嫁给他,巴巴地想要往上爬。
可是这曹家到底不同,名声大,家底厚。
曹仁贵无妻无儿女,就沈月安这么一个义女,当公主一样养着。
陆管家凑近了一些:“陆爷,我还带回来了一个重要情报!我连曹家的门都进不去,可是司白光一来,仆人就直接将他带了进去,我觉得....”
陆薄情一个冷眼扫去,陆管家瞬间就闭嘴了。
“球杆。”
陆管家把球杆递了过去。
陆薄情重重地将一个球打了出去,嘴角冷勾:“司白光?他算是什么东西?”
曹家,沈月安的房间里。
司白光淡淡地看着沈月安:“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很抱歉。”
沈月安说:“我跟司爷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很理解司爷。”
司白光就是这样,对每个人都无比冷漠。
可从前他爱沈月安的时候,却如痴如狂,不惜性命。
司白光把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曲奇饼,月安小姐,你好好休息吧。”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他才走到门口那里,就听到沈月安跟女仆:“曲奇饼,你们分了吧。”
男人的身子微僵。
他抿抿唇,头也不回离开。
沈月安休养了两三天,身子便好得差不多了。
夜,凉风。
曹仁贵站在阳台,不停地喝着酒。
一副愁闷的样子。
沈月安帮曹仁贵披了一件外套:“干爹,夜深了,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