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肯定不是正常人来找他。」
「系统,你能给我转述一下外面发生的事情吗。」
系统沉默片刻后,还是认命了,「你的野男人在外面跟一个男人说话。」
「说什么。」
又是沉默片刻后,我的耳边陡然响起了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声音听着,都十分的陌生。
我愣了一下,好家伙,敢情这野男人在我身边还玩儿变声。
「……江鹤莲目前还在京城?」
「是的,您让属下派人牵制他,目前他还在京城周旋着,一时半会回不来。」
「嗯,多给他找点麻烦,别让他那么快回来。」
「太子殿下,您何时回京城,一直与那女子待在一处,不合礼数。」
我与系统同时瞪大双眼。
太子殿下???
5
【这不可能——】
系统大喊大叫,声音都破了音。
还不等我再细想,那头又传来了说话声。
那个被另一道声音称为太子殿下的人,声音更为低沉,似乎沉思了一会儿。
才开口说道:「孤自有打算,江鹤莲在意她,她便是牵制江鹤莲的最好办法。」
假以时日,让她爱上他,江鹤莲便不再是那个无法掌控的未知因素。
属下迟疑了片刻,夸了一句太子英明。
说得可真冠冕堂皇,我对着空气竖了竖中指,五个月了还没胆子扒下马甲见我,让你素一个星期,看你还嘴不嘴硬。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
都给我听困了,脑海中的系统好像已经疯了。
也是,虽然没有说名字,但既是太子,又是跟男主搭上关系的,也就一个。
反派萧青临。
我睡了一个男主系统就崩溃了,现在又来个反派。
这剧情崩得八百匹牛马都拉不回来。
6
不过萧青临跟江鹤莲是什么时候换的呢。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因为看不见,导致记忆也有些混乱。
五个月前,应该是江鹤莲在山里救了个人那次。
那次他上山打猎很久都没回来。
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在屋子里惴惴不安,毕竟古代上山打猎死于猛兽之口是常有的事情。
要是他死了,我一个瞎子,在这个做什么都不方便的古代,很难安然地活下去。
一直到田间虫鸣响起,院门才被人推开。
「媳妇儿我回来了。」
我从房中匆匆赶出去,在这住了那么长时间,我对这房中早已熟悉了。
江鹤莲冲进来将我死死抱在怀里,像是要将我融进骨血之中,他每次从山上打猎回来,都要如此。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江鹤莲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道:
「媳妇儿,我在山上遇到了大虫,幸好有人途经此处,助了我一臂之力,不过他也因此受了伤,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路上费了点时间。」
他这么一说,我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空气中好像是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我与那人并未碰见过几面,治病救人喂药,都是江鹤莲一手操办的。
我们第一次说上话是他来家好久之后,我几乎要遗忘家中还有外人了。
他轻声与我打了声招呼,「叨唠了,夫人。」
我瞎着眼,当然也不知道那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是何等的放肆。
7
红烛翻滚的夜晚,我攀上萧青临的脖颈间,恍惚间想到几个月前被扔在深处的记忆。
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佯装无意地说道:「你好像与以往有些不大一样了。」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
随后亲吻着我的脖颈,含糊地问哪里不同。
我说风月之事不同。
「哪里不同。」
几次之下,我改了口,「没,没有不同。」
萧青临坚持要问出点什么,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誓不罢休的样子。
「现在厉害!」
我崩溃大喊,再这样下去,我要碎了。
他发出快意的闷笑。
我虽然看不见日升月落,但我能听得见鸡鸣鸟叫。
天亮了,我的腰断了。
8
自从知道枕边人换了之后,我仔细感受了一番又一番。
我知道我为什么连吃苹果这么亲密的事情都没发现不对劲了。
如果俩人真是一前一后来的。
那我应当是能感觉到不对劲的。
但不是。
萧青临应当是在江鹤莲还没走的时候,就已经爬我床了。
江鹤莲与我在这个小木屋生活了三年,我们的经济来源全靠他上山打猎拿去集市上卖。
越是接近冬日,他越忙。
因为要为我添置冬装,修葺房屋,准备柴火,储蓄粮食。
穷乡僻野,冬日经常会有大雪封山的情况。
那天我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从镇上回来的江鹤莲。
屋檐上的雪越积越厚,直接压塌了一方的屋顶,我被那响动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喊着江鹤莲。
房门被人推开,我以为是他回来了。
想也不想扑到他怀里,颤抖着喊着他的名字。
那人在沉默片刻后,让我脱离了他的怀抱。
「夫人,是我。」
我问江鹤莲还未回来吗,他说没有,让我早些休息,只是塌了杂货间,等雪停了再修好。
夜里,我蜷缩在被窝里,因为身子冷,被窝总是暖不起来。
江鹤莲身子暖和,以往都是他给我暖被窝,将我冰冷的手脚放在他的身上窝着,将我整个人抱在怀里。
就算是再寒冷的冬日,我都不觉得冷。
但今天他没回来。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在看我,下意识叫了江鹤莲的名字。
在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时,房中响了应声。
有些沉闷,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要冷死了。
「你怎么才回来,我好冷啊,快上来给我暖暖。」
那人怔愣片刻,房中响起了细细簌簌的声音,是脱衣服的声音。
他脱去了外衣,有些局促地躺在床的另一边,我自来熟地钻进他的怀抱,摸到里衣时,心下有些疑惑。
江鹤莲天生身子比别人暖,平日都是恨不得脱得精光,让我与他负距离接触。
根本舍不得往身上穿一件衣服。
「今天怎么没有把衣服脱完,是太冷了吗。」
闻言,对方的身子又是一僵,半晌,起身脱衣。
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是很记得了。
大概是面对面抱着,我的唇瓣落在了他的胸膛,他浑身僵硬,甚至发出了难以自持的哼声。
我感受到了他的难堪,也没让他忍着。
得到了我的准许,他似乎突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在我身上摸索了起来。
那日醒来之后,身边床位空空,江鹤莲被堵着,到了第二日才回来。
我以为只是一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