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打哈哈:
「当然是误会。」
比起宁泽,那两个的嫌疑更大。
我想了想。
不如也亲他们两个看看好了。
宁泽我不敢下嘴,他们两个我还不敢吗?
那俩傻子肯定一个比一个好哄。
这次我决定换策略。
因地制宜。
对付肾虚眼镜哥这种呆呆的男生,恐怕会被我吓到。
所以我打算制造偶然,无意间亲,看他反应。
根据我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
我在教学楼梯猛冲。
计划撞进他怀里。
撞掉他的书。
趁其不备,亲上一口。
我躲在拐角倒计时。
三、二、一、撞!
从楼梯下来的居然是宁泽。
我在唇齿相碰的前一秒,刹住了嘴。
好险好险。
差点儿亲错人了。
宁泽环住我的腰,侧头看我。
「还说不想亲?」
「意外、意外。」
我溜了。
晚上在寝室,我绕着肾虚眼镜哥打转。
他正在刷牙。
我贴着他越来越近。
观察镜子里的他取出牙刷的那一秒。
到时候我就扭头亲他。
我盯着镜子目不转睛,寻找时机。
就是现在!
他取出牙刷了!
我扭头去亲。
他含了口水弯腰低头去吐。
恰巧和我错开。
没关系,再来。
他抬头,我赶紧扭头,谁料他又低头吐水。
于是。
卡点一样。
他抬头,我扭头,他低头吐水。
他抬头,我扭头,他低头吐水。
……
几个来回我都没亲着。
我急了,喊他名字。
他终于猛地直起身子问我什么事。
就是现在!
我假装没站稳,嘟着嘴要亲他。
扑了个空。
肾虚眼镜哥这次直接整个身子俯在地面上。
「挖去,地上怎么有只蟑螂?」
我定眼一看,真耽误事。
「拍死不就行了。」
正要伸手去拍。
视线里出现两条漫画腿。
顺着腿看上去,是宁泽一张愤恨的脸。
「你刚刚想对他做什么?」
「没做什么。」
「我都看到了。」
我嘴角抽搐。
「看到了你还问。」
你是古希腊掌管明知故问的神。
我擦身走了,没注意到身后有怒火在烧。
晚上 10 点。
宁泽冷声在寝室提出:
「关灯吧,该睡觉了。」
说完他狠狠看了我一眼,「啪」地把灯关了。
对大学生来说。
十点还很早。
但看寸头寝室长和肾虚眼镜哥都没意见。
我也就没说什么。
灯一灭,我不自觉睡得就早了。
当晚,我觉得睡得有点累。
第二天醒来,腰部有股离奇的酸胀感。
10
我扶着腰,决定去试探另一个。
寸头寝室长性格豪放。
应该比较容易。
我又去给他送了几天水。
不只是送水,我还顶着太阳给他送毛巾。
最近要累死我了。
这期间我还时不时在肾虚眼镜哥面前找机会。
可惜他的机会太难找。
寸头寝室长人缘好,每次操场上一堆队友。
那多不好意思。
蹲了几天后。
我终于逮到了落单加班训练的他。
我主动钻进他怀里,他照常搂着我。
我说:
「我们都那么熟了,有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下?」
寸头寝室长大大咧咧、开得起玩笑。
如果他答应了,反而证明他没什么心虚的。
如果他不答应,那就很有嫌疑了。
「哦?什么事?」
「你亲我一下呗。」
11
我被宁泽从身后,拎小鸡一样拎走了。
同一面墙,同样的壁咚。
他双眼泛红,表情愠怒。
「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我装傻:
「都……都怎样?」
他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你就这么喜欢被亲?」
一下午宁泽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刀了我。
晚上 8 点。
他又在寝室发神经。
语气冰冷如霜:
「该睡了,早点睡吧都。」
然后「啪嗒」,把灯关了。
那两个人又没意见。
既然你们没意见。
那我也没意见。
我爬上床,躺着想。
其实我也折腾够了。
寝室这三个人我是一个也试探不出来。
干脆放弃得了。
我看他们仨一个比一个正常。
不正常的是我才对。
估计就是我自己踢没的睡衣。
随它去吧。
我认命了。
裸睡半宿没什么不好。
我也不想好奇了。
可是!
当晚睡得很累。
第二天。
早上醒来。
我看到自己满身的红痕。
12
我傻了。
胸口处的朱砂痣都被遮没了。
密密麻麻一片片红。
朱砂痣附近尤其多。
过敏?
不像。
仔细一看,我得出结论。
磕的。
原本只是睡醒睡衣不在了。
还能放任不管。
但现在伤成这样,还得了?
没想到我虽然睡觉睡得死,居然这么能折腾。
拽睡衣就算了,还在床上乱磕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