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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和男友约好,端午节一起去看赛龙舟。
可他在临出发时变了卦,转而去陪他的小师妹。
我赌气一人前往,不想却被杀人犯盯上,惨遭毒手。
临死前我拨出最后一个电话向男友求救,传来的却是小师妹娇俏的声音。
后来他发现手下解剖的那具面目全非的女尸就是我时,当场崩溃了。
......
“向晨,救我,真的会死的,我在...”
“梁书云,你明知道我最厌恶用死来开玩笑,你到底有完没完?既然这么想死,那就去死吧。”
“我没有,向晨,你相信我,求你了,我在东郊的...”
我的求救再次被打断,看着面前被无情挂断的电话,我彻底陷入无边的绝望之中。
手机被狠狠拍落,眼前阴郁的男人一脚将我的脑袋踩在地上,石子硌破了我的脸,又热又疼。
男人狞笑着开口,“既然没人愿意救你,那可就别怪我了。”
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哀声求饶,“别杀我,求求你,只要能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男人嗤笑,用力踹向我的肚子,我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
“放了你?我愿意,有人可不愿意。”
我强忍着惊恐道,“是谁指使你的?他给了你多少钱,我也能给,我给你双倍。”
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妈妈怎么办?谁还能照顾她,带她治病。
我强撑着身子跪在地上,用力地给他磕头,额头磕的血肉模糊,“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今天的事也不会说出去,只求求你别杀我。”
男人眼神阴鸷,我极力控制住颤抖,向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男人忽然笑了,“可惜,老子不想要钱,不过既然你想活,老子就让你多活一会,你这小模样倒是带劲。”
随后一把扯过我,将我新买的衣裙撕碎,像野兽般撕咬。
我死命挣扎,惊慌之下摸到一旁的石头,狠狠照着他的后脑一砸。
趁着男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我连滚带爬地起身拼命跑。
可惜还没跑几步,就被男人追了上来,再次踹倒在地上。
男人摸到脑后的血,顿时红了眼,一下比一下用力地踹我,“你个臭娘们,老子真是给你脸了,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我拼命地向前爬,摸到屏幕被摔裂的手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出了常向晨的电话。
没等多久,电话很快被接通,我带着哭腔语速极快地开口,“向晨,我在东郊的废弃公园最南边,快来救我,求你了...”
可对面声音传来的一瞬,宛如一盆冰水兜头而下,带走了我全部的生机。
“喂?是书云姐姐吗?刚才我被科里送来的尸体吓到了,师兄正给我做安神汤呢,待会我们还要继续解剖,很重要的,姐姐有什么事晚点再打吧。”
是常向晨的小师妹齐凝。
我和常向晨从高中就认识,大学时他开始追我。
从校园到社会,我们在一起七年,我们的感情从热烈趋于平淡,随时做好了步入婚姻的准备。
可就在这时,齐凝出现了。
她像无意间闯入的一尾好动的鱼,搅乱了常向晨一池平静的春水。
他开始不自觉地关注她,偏向她,一次又一次地抛弃我,却又不放过我。
就像今天,我们分明年前就约好了,今年一起看龙舟。
可在齐凝带着哭腔说,今天科里送来了新尸体,但只有自己一个人值班好害怕时,就毅然决然地去陪她了。
我试图留住他,他却满脸不耐烦,“梁书云,我说过很多次了,她是我同校的师妹,一个人分到这里怪可怜的,平常能帮就帮一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人情味,你敢说自己就没有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吗?”
是啊,我不敢说,可我现在需要帮助了,你又在哪呢?
如果他没有临时抛下我,我又怎么会遇见这个杀人犯?
话筒里齐凝的声音还在继续,“还有啊,我和师兄真的没什么的,姐姐你不要再闹脾气了,最近本来就有些不太平,你这样说,多让师兄担心呀。”
我没有,我不是闹脾气,我挣扎着哀求她告诉常向晨来救我。
她无奈叹口气,“书云姐,真不是我说你,少看些古早小说电视剧吧,这种把戏早就过时了。”
常向晨的声音隐约传来,带着宠溺,“谁的电话,还没聊完?”
齐凝娇笑着回答,“你未来媳妇的呀,书云姐说她快死了,在东郊的废弃公园南边,叫你去救呢。”
常向晨声音冷了下来,“别管她,也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
“诶?可是那边声音还蛮真的耶,要不去看看?难为书云姐这么费心。”齐凝打趣道。
“看什么看,谁知道从哪找来的人配合她,真是闲的她,你啊,快来喝安神汤了。”
电话被骤然挂断,我如坠冰窖,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绝望。
我在荒郊野岭被人凌虐折磨,求生无门,我的男友却在对别的女人呵护备至,甚至亲自下厨熬煮安神汤。
男人听见了全部,将手机连同我的手狠狠碾在脚下,满意地看着碎片扎进我的肉里,“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指使的吗?看你可怜,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
随即蹲下身子,好整以暇地开口,“就是你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女人,谁叫你碍眼,挡了她的路呢,下辈子注意点吧。”
随着身上各处的剧痛传来,我的眼前一片血红,意识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