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隔壁还在鬼哭狼嚎地唱 k,我一气之下加了对方微信怒骂:
【几点了?不睡觉从楼里滚出去!】
对方很快回复我一个问号:【有病?我家没人。】
我气得直接跑到阳台给他录音一段:【这叫没人?!】
三分钟后,对方一个电话打过来,哆哆嗦嗦地叫我跑:
「别录了姐!我在西伯利亚看熊呢!我家真没人!!」
半夜十二点,隔壁还在尖叫唱歌,我从《青藏高原》一直听到《荷塘月色》。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从业主群里找到隔壁的微信。
温和俏皮地给那个叼花哈士奇发出一句:
【小哥哥,认识一下?】
不到五分钟,验证通过。
哈士奇还挺高冷,就俩字:【有事?】
我咬牙立刻切换祖安模式,手机都要按住火花:
【大晚上不睡觉瞎号什么?真当这里是青藏高原能随性高歌?再叫我明天就送你去打狂犬疫苗!】
对面也是暴脾气,当即祖安回来:
【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我家一个人都没有谁跟你高歌,神经病!】
我气得不行,立刻跑到阳台给他录了一段视频。
隔壁窗户上映着蓝绿色的小彩灯,唱的还是凄惨悲情的《倩女幽魂》。
【这叫没人?你给我说这叫没人?!】
果然,证据确凿,对方不说话了。
我冷哼一声,刚准备回床上睡觉,手机却突然振动。
居然还是视频电话!
接起后,一张英俊熟悉的帅脸一下映入眼帘——
居然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楚宴!
我声音一下小了八度:「你、你怎么打视频——」
「不是姐姐,你看看我在哪呢!」
楚宴摄像头一转,我一下和远处毛茸茸的狗熊对上脸。
「我真不在家啊!」
楚宴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冰晶,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声音直发抖,「我特么在西伯利亚看狗熊呢!我家真没人!」
这下轮到我傻眼了:
「那你家是什么情况啊??」
楚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我:
「你还管什么情况?快跑啊姐!!」
一整个晚上我都没有合眼,缩在卧室里动都不敢动。
就这么熬到天蒙蒙亮,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终于消失了,我小心翼翼出了卧室。
客厅、安全;
阳台、安全;
屋外走廊、安全。
楚宴给我打电话:「情况如何?你还健在吗?」
我哭丧着脸:「目前还健在,但再晚一点就不知道了。」
楚宴抓抓头发:「你别担心,我已经定回去的机票了,还去寺庙里请了两个大师,你一定要挺到我回去!」
「哦对了,」他说着又道,「如果你不害怕,我可以把房间密码给你,你进去瞧瞧?」
我把竖起的汗毛给他看:「我怕得要死!」
楚宴没忍住笑了下:「你是不是也是我们学校的?我总感觉在哪见过你。」
我点点头:「我叫陆岁,是历史学院的。」
「哦,我想起来了!」
楚宴一拍手,「之前有个历史民俗展览会,你是主持人对吧?」
他立刻秃噜一段数字给我,目光灼灼。
我被他盯得一抖:「干、干什么?」
「你一学民俗的,肯定对这些……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