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不敢看我,见我不说话,便想替我提东西,
我躲过程晨伸来的手,自顾自收拾着我的东西。
程晨站在我身边,悄悄说道:“妈,我实在拿不出钱,
家里的钱都在我媳妇手上,我…要不您还是先去宿舍住吧,宿舍人多,您一人住我也不放心啊。”
我自始至终没有搭话,直到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池浅浅她妈开口拦住我,说道:“亲家,你反正也不在家住,
要不你把钥匙先给我,省得再去配了。”
我被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惊得愣在原地,开门的手僵的不知往哪里放。
程晨明显早已知道他岳母会这么说,堆着一脸笑,
顺势说道:“是呀,妈,要不您先把钥匙留下,家里一直有人,您要是回家也用不着钥匙。
我省得再去配了,您说是叭?”
听到程晨的话,我的心顿时凉了,我掏出钥匙放在鞋柜上,提着东西便下了楼。
其实在电梯里我也没什么感觉,好像一切我都早已预料到。
只是小敏一开口,我顿时感觉心里泛起了无数委屈,
杂七杂八的情绪一下子涌上了大脑,眼泪像断了线似的,簌簌落在神色衣服上,不见踪迹。
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别人。
我是县级骨干教师,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
每年都有学生回来看我,和我聊他们的近况,聊自己的规划,聊自己的烦心事。
对于学生来说,我不仅仅是老师,更是挚友。
家长信任我,学生敬爱我,同事尊重我。
可是,我的儿子—程晨,他却很恨我。
程晨是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