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站住了脚，朝我弯着腰，仍旧看不清脸。

「你看着好面熟啊？对了，你该不会是——白冉冉吧？」

「叮当——」

是旁边的陆辞秋金属筷子和碗碟相碰撞发出的声音。

我微笑地望过去，陆辞秋脸色已经白了几个度。

众人没在意这个小插曲，而是疑惑地追着我问。

「沈竹珺，这是你认识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其他人热情地招呼着白冉冉。

「既然认识，就过来一起吃饭吧。」

白冉冉仍旧低着脑袋，身体略微颤抖。

我浅笑，疑惑地开口。

「冉冉，你在这里兼职吗？你也考到了这里？」

她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仿佛想起来了什么，连忙弯腰道歉。

「对不起冉冉，你是不是因为高考我不小心让监考老师发现你作弊的事，还记恨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初不知道——」

我连忙起身捂住了嘴。

白冉冉含着泪水跑了出去。

席间众人，除了陆辞秋，都震惊地盯着我。

「高考作弊？」

在其他人热切的目光下，我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后我长叹一声。

「我一直心中有愧，要不是我，白冉冉也不会走到这一地步。」

旁边的师姐拍着我的肩膀安慰。

「明明是她考试作弊罪有应得，她不会真以为高考考场的监考设备都是摆设吧？」

「就算没有你，她也迟早会被监考老师发现。」

「小师妹，别自责了，这事分明跟你没关系。」

其他人一边替我打抱不平，一边安慰着我。

陆辞秋恢复了表情，不动声色地放下了碟筷。

「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聊。」

他想到了什么，起身的动作一顿，手放到我的脑袋上揉了揉。

「别自责了，不关你的事。」

他这一动作，算是比较亲密了。

从开学一来，他不经意地跟我加了联系方式，又和我选了同一个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