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 2 天早上，村里人几乎都跟着我爷上山了，我们村四周环山，山都很高，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听见有猪叫声。

我们顺着声音走，果然在一个山洞里发现 4 头肥猪，这 4 头肥猪的身上有血迹，抓痕，明显是被狼爪子抓伤的。

山洞的洞口有狼的粪便，这些肥猪不敢出来，只敢在山洞里叫。

我爷瞧见母猪，脸上露出笑，他说：「真有活着的。」

我爷进了山洞，把里面的 4 只肥猪赶了出来。

刘三爷说：「大山，咱们快点下山，你早点把肥猪卖掉，免得夜长梦多。」

我爷点了点头，他说：「一会儿下山，我就把 4 只肥猪卖掉。」

我爷赶着肥猪下山，村里人都跟在后面。

等到了村口，村里人各回各家。

我爷把 4 只肥猪用绳子绑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肥猪弄上驴车。

我爷说：「老婆子，我去城里卖猪，你们晚上睡觉把门窗锁好。」

我奶说：「你放心吧，咱家没肥猪了，狼群不会来了。」

我爷点了点头，他说：「那也小心点。」

我爷说完这话就走了。

等到了晚上，我奶把屋里的门，窗都关上，还把被褥铺好，我早早就躺在土炕上，我奶把屋里的灯关了，她说：「小虎子，睡觉吧。」

我奶话音刚落，我就听见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敲门声很大。

我奶就问：「谁啊？」

门外传来我爷的声音：「老婆子，快开门，我遇到狼群了。」

5

我爷话音刚落，我奶就猛地坐了起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清了我奶的表情，她的表情很复杂。

我家距离镇上很远，来回需要一整天的路程，我爷是上午出门的，这会儿应该刚到镇上。

怎么会回来？

就在我感到困惑的时候，门外又传来我爷的声音：「老婆子，快开门，我是半路遇到狼群的，费了好大力气才逃回来，狼群还在追我，狼群在房顶！老婆子，你快开门啊！」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门敲出窟窿。

我奶说：「来了，我这就给你开门。」

我奶说完这话，示意我别出声，她小心翼翼地爬到窗户旁边，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只是一眼，我奶就瞪大了眼睛。

我也凑了过去，透过窗户，我又看见了那只狈，它很矮，就站在我家门口，学着我爷说话，它学我爷说话的声音很像。

我奶小声说：「小虎子，你先躲进柜子里。」

我说：「奶，你呐？」

我奶说：「我先和它周旋周旋。」

我奶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狈的声音，这次他明显不高兴了。

狈怒吼道：「怎么还不开门？」

我奶说：「我的脚扭了，你先别急。」

狈说：「你爬着给我开门。」

我奶皱了皱眉头，她说：「我的手也伤了，没办法动弹。」

我奶话音刚落，我就看见我家窗台上多了一个影子，是狈。

我第一次看清狈的长相，它的脸贴在玻璃上，这只狈长得很像人，只不过它脸上有又长又黑的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狈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手从背后拿出来，它手里拿了一把刀。

狈拿刀的手很像人的手指，我甚至怀疑狈是个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