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淮出来时和卫生间外的我对了个正好,目光交汇。
他神色淡然,眉眼隐隐有点愉悦。
而我拿着新裤子面红耳赤,好像我才是做坏事的那个人。
我没忍住磨磨后槽牙。
这必须得提醒他一下。
不然他没肾虚,我倒先吃上肾宝补身体了!
「周景淮,我、我有话和你说!」
「嗯?」
他垂眼看向我,眸子黑漆漆的,却能把我窘况透得一清二楚。
莫名地,我刚酝酿起来的勇气一下子就灭了。
支支吾吾地。
「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完蛋。
我不敢说,也说不出口。
随即肩膀一软,臊眉耷眼道:「你能不能让让,我尿急。」
周景淮狐疑地挑挑眉。
应该也是不理解我这前后莫名其妙的一出。
「好。」
周景淮抬脚走出卫生间。
我没精打采准备进去。
忽然,胳膊被一只大手拽住。
茫然回头,发现周景淮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睡衣领口处,语气不明。
「孟然,你谈恋爱了吗?」
我蒙了下,不知道他突然问我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实话实说。
「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
嘴上说没事,可周景淮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他没再问,转身走向自己的衣柜。
我隐隐感觉他心情很不好,侧脸阴沉。
不是,我也没惹他吧,他突然生什么气?
难道我又把他给吓着了?
茫然地挠挠鼻子,我准备关门洗澡。
结果无意间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才恍然大悟。
哦,周景淮应该是误会我了。
他自己皮糙肉厚的扛造,洗澡时力度偶尔会重一点,我却受不了这个力道。
因为每次除了怪异的舒服,其实还有点痛。
身上就会留下被人捏过和掐过的红印,和打球撞击留下的青紫叠在一起。
那个画面,怎么说呢。
像是被人暧昧又无情地蹂躏过一样。
有点涩,有点少儿不宜。
搞得我这段时间都不敢穿短袖,在宿舍都裹得严严实实。
现在被周景淮不小心看到,他大概就觉得我这人平时温暾无害的,其实背地里浪荡不堪。
野得很。
我幽怨地脱掉衣服,冲着澡。
没事,误会就误会吧。
只要能把我性取向的小马甲捂好,其他都是小委屈,我忍得了。
唉,只是这个共感,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呢?
总不会等他和妹子约会时,我也身临其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