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事情不欢而散,张大花不高兴,妄图让我也不痛快。
她觉得城里人都娇生惯养,逼着我去干杂活。
我本来直接摆烂式拒绝。
偏偏节目组介入,导演一副欠揍的模样:「我们节目的宗旨是弘扬优秀的传统女德,女人就应该包揽各种家务,这样才是勤快贤惠的好媳妇!你也不想节目播出后,你的粉丝看到自己的偶像那么懒惰吧。」
呵,一群道貌岸然的老僵尸。
但反正只要做了就行,我又不一定非得做好。
张大花指着灶房里堆成小山的柴火,递给我一把斧头让我劈。
我劈第一下的时候,柴火没劈开,反而手滑把斧头震了出去,斧头锋利的边缘几乎是擦着张大花,直直地落在她脚边。
张大花瞪大了眼睛,吓得脸色煞白,也不敢让我继续留在这劈柴。
她让我刷已经留了好几天吃饭没刷的碗,上面还残留的饭渣引得苍蝇乱飞。
我洗完把碗叠成一摞的时候,一不小心没端稳,盘子噼里啪啦地全部摔碎在地上。
张大花听到动静赶过来,看到这满地狼藉,脸色铁青。
我笑得无辜:「是你让我洗碗的,我已经洗完了,先走了。」
我脚下生风,只要我跑得够快,身后张大花的怒骂声就追不上我。
她端来一大盆破烂似的衣服让我洗,味道冲得狗闻了都要绕开三里路。
她认为我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把衣服洗烂。
但我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恰好碰上大风天,平缓的河流湍急起来。
衣服连带着盆一起被吹到河流下游,不见所踪。
张大花带着李山沿着河水,找到凌晨才找到。
其间突然落下的大雨把他们淋成了落汤水鸡。
但当时为了磋磨我,他们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丢给了我。
他们没有干衣服可以换洗,围着灶台烘烤了一夜,第二天咳嗽连连。
一整天都没力气找我麻烦。
张大花仍然不死心,递给我一把锄头,让我去把田里的杂草给除了。
等她来查看的时候,看到原本的庄稼只剩野草茁壮生长。
农作物全部被我挖了出来,恹恹的模样已经救不成了。
赖以存活的东西被毁掉,张大花一整个破防。
她颤抖着,跌坐在田野上,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抹着眼泪。
她终于忍不住了,拽着节目组,哭诉着我的罪行。
「滚!让她赶紧滚!我们老李家伺候不起她这座大佛啊!」
我在一旁笑眯眯地补刀:「导演我觉得可以,但她这样按照合同得赔不少违约金啊。」
一听到要赔钱,张大花脸色大变。
脸色青了又紫,最后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嗫嚅道:「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