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了侧头，想要掩盖自己的狼狈。

程也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

表情透着无措。

低着头。

明明是个接近两米高的大个头，此刻却像个犯错的孩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让自己清醒点，别再被他这惺惺作态的样子骗了。

我累了，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疲惫地扫了程也一眼，留了句：「算了，你好自为之吧，我会跟上级申请，以后你的实验由别人来跟。」就打算走。

却听到他说：

「纪屿白，我从来没在心里笑过你。」

「我跟你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我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

13

程也语气很认真，我却只觉得可笑。

哈？

喜欢我？

喜欢我会强迫我？会借着梦的幌子玩弄我？事后还百般试探？

如果程也嘴里的喜欢是这个意思，那大可不必。

我受不起这种喜欢。

想着想着我就笑出了声，看向程也的眼神却透着一股恨意。

「哈哈哈，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大可以明明白白地跟我说，而不是用那种仪式来占有我，说真的，程也，你的喜欢，真的很卑劣，让人感到恶心。」

也许是恶心两个字戳中了他。

程也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仿佛下一刻就要碎了。

半晌，他才牵强地扯了扯唇角。

「仪式？你都知道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快点想起我来，毕竟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

想起什么来？

他对我用那种仪式不是为了睡我吗？

我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程也听了，脸色更难看了。

眉毛死死皱起。

咬牙切齿道：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那个仪式是为了让你恢复记忆的，而且我们本来就是伴侣，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们暂时分开了，我这次来，就是来找你的。」

「是哪个混蛋造我谣，挑拨我们关系的？是不是李东？」

又一次提到李东。

我就是再傻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他怎么了？」

说完，我顺便把他跟我说的仪式代表着什么也说了。

果然，我说一句，程也的脸就黑一分。

到最后，程也都气笑了。

14

「他是在骗你，他喜欢你，也看出了我对你有意思，才说了这种话故意扭曲我们俩的关系。」

「你知道他喜欢我？」

似乎是不满我的惊讶，程也哼哼了两声。

颇有些不自在道：

「他看你的眼神，我又不是傻子。」

我没说话，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你喝醉那天，是他送你回来的，仗着你喝得不省人事，就开始对你动手动脚，要不是我把他打晕了，他都要把你给弄床上去了，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死人渣，居然敢觊觎我老婆，不想活了。」

越说程也越激动。

那眼神，恨不得当场把李东杀了。

我咳嗽了下，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你也不算什么好东西。」

「睡了我两次还敢骗我，一丘之貉。」

被我说中了。

程也有些讪讪的。

扒着缸沿开始卖惨，眼神可怜兮兮的，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老婆对不起，我实在是发情期到了，没有抑制剂，而且又太久没跟老婆贴贴了，没忍住，我发誓，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抱抱老婆的，可是老婆好香好软。」

「我回去跪搓衣板，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

一声又一声老婆。

喊得人脸红。

不是心动。

是臊的。

程也这条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