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在即,楼下却彻夜不停地跳坝坝舞。
家长下楼好言劝解,大爷大妈跳得八丈高,破口大骂的同时将音量开到最大。嘴脸凶恶,态度野蛮。
他们声称自己是老人,有点娱乐怎么了,年轻人理应让着他们。
我冲出房间,直接砸了他们的音响。
我是精神病,让我先来。
我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
被迫害妄想症状非常突出。
第一次发病是上学的时候。
同桌上课总爱哼歌,唱酒醉的蝴蝶。
我劝告多次,他厚颜无耻地唱得更大声。
最后我直接暴走,把他一路追到食堂,摁在菜板上。
经过长期治疗,我的病情趋于稳定。
精神病院的院长,给我颁发了情绪稳定的奖状。
并奖励我回家探亲。
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想念我。
他们把我关在房间里,严禁我在妹妹高考结束之前,踏出房门。
他们真好,知道我喜欢和自己安静地独处。
正在我准备在空调房里,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时。
楼下突然响起了唱歌跳舞的声音。
这是一个入住率很高的小区。
小孩和老年人很多。
到了晚上,前后中庭,只要有施展得开的空地,那都是坝坝舞的舞台。
我朝窗台看下去。
大爷十分骄傲地拖着自己的大音响。
把音量开到最大。
然后身穿花裙子的大妈,在空地上旋转起舞。
吵闹的程度令我浑身发颤。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联欢晚会。
我连忙翻出镇定的药物。
「花花的世界,酒醉的蝴蝶……」
我听到熟悉的音调。
脑海里就像是有一把电锯,在割着我的神经。
隔壁传来妹妹崩溃的哭泣。
「妈妈,我学不进去,根本学不进去。」
妈妈也很无奈。
当初我读书的时候。
妈妈就因为担心我做作业被打扰。
去跟那群跳坝坝舞的理论。
可没想到那群大爷大妈仗着自己年纪大,浑不讲理,甚至对我妈妈大打出手。
即便后来警察来了。
那群大爷大妈也不带怕的。
消停几天后,就又开始跳。
我悄悄打开门缝。
妈妈找出一个耳塞递给妹妹。
「没关系的宝贝,把耳塞戴上就听不见了。」
妹妹怕闹到我,极力压低声音:「可是,我已经有中耳炎了,戴耳塞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