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嫁入豪门后,富婆后妈待我极好。
我却误信闺蜜谗言,认为她心机恶毒。
对我好,只是想用我的骨髓救她快病死的儿子。
直到发生地震,在邻省的她连夜驱车来找我。
我这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再睁眼,我重回一切悲剧发生前。
闺蜜正抓着我说她坏话。
我笑着警告她:
「再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1
「哎,你们听说没有,颜珺他爸嫁入豪门了。」
「以后她就是大小姐咯!」
「那你还不快去舔她?」
「嘁!有什么可舔的,她爸说得好听是入赘,说得难听就是卖皮。」
「那富婆还有个儿子,有没有可能她爸伺候老的,把她卖给小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有道理……」
我刚走进教室,就听到了同学们旁若无人地议论,他们畅快的笑声里满带恶意。
全是对我和我爸的鄙薄与嘲讽。
同行的闺蜜李芜不安地看了我一眼,低声开口,看似安慰实则拱火。
「珺珺,他们说的话你别在意,但是你爸为了升阶入赘确实有一点点……丢人。」
青春期的女生本就敏感多疑。
上一辈子,我听了她的话后,当场暴起,拎起板凳把这几个嘴贱的男生全打成重伤进了医院。
富婆后妈花了重金安抚,才让他们的家长愿意私下和解,免了我被记过的惩罚。
可我非但不知感恩,反而在李芜的撺掇下越来越恨他们,把唾手可得的幸福拒之门外,却将谎话连篇的挑拨当成救赎。
倘若现在还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可真就无可救药了。
这一世,我面对她同样的话只是淡淡道:
「不会说话就闭嘴。」
然后不顾她震惊的神色,走进教室一脚踹倒桌子。
围坐在一起嚼舌根的男生们立即作鸟兽散,回头恼怒地瞪着我:
「颜珺,你有毛病吧?」
「我是有病!精神病!所以打死你们不犯法吧?」
话落,我抄起卫生角的扫帚朝他们冲了过去。
随意造谣的人不应姑息,但这次我学聪明了,专挑他们的屁股打。
打得他们哇哇乱叫解气的同时,又不至于将人打废弄残。
一圈下来,我出了一身汗,只觉神清气爽,痛快无比。
瞥了一眼蹲在角落里的抱头哀号的几人,我警告道:
「再让我听到你们在背后乱造谣,就不是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2
收拾完那帮渣滓后,我迫不及待往宁家别墅去。
明明心里很迫切,却在推开别墅大门时,近乡情怯。
今天是我爸和后妈领证的日子。
所以客厅各处都贴着【囍】字,扎着气球,装扮得温馨喜庆。
而我最想念也最愧疚的那人就坐在沙发上,与我爸谈天说地。
应是后妈给用人看过我的照片,用人眼尖地发现了我的存在,惊喜道:
「太太、先生,小姐回来了。」
谈笑的两人停下,纷纷转过头来看我。
换上西装的我爸人模狗样、风流倜傥,他起身,搂着怀里的美艳贵妇朝我介绍;
「珺珺,这是宁阿姨,你见过的。
「以后她就是你的妈妈了。」
后妈年逾四十而风韵犹存,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她,此刻却略显不安。
「珺珺,你好。」
我爸催我喊人。
而我只是长久且沉默地盯着她。
后妈以为我是不喜欢她,尴尬摆手:「算了,下次……」
可我却在这时清脆而嘹亮地喊了她一声:
「妈!」
然后扑进她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感受着她怀里的温度。
上一世,我听信了李芜的话,认为她对我好是另有所图,想用我的骨髓救她快病死的儿子。
直到肃城发生地震。
闺蜜丢下瘸腿的我逃之夭夭,身在邻省的后妈却连夜驱车回来找我。
和消防员一起徒手将我从废墟中扒拉出来。
都说患难见真情。
那时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误信他人谗言,被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好坏。
把本能幸福圆满的家庭,搅得天翻地覆。
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