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要走了,
但每天的规矩不能断,开始吧。」
他刚说完,
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咚!咚!咚!
我走到每个人面前,
向他们跪下磕头,
直到额头留下鲜血也不敢停止。
这是他们的规矩,
也是李牧的规矩。
在夜晚难以入眠的时候,
我曾听过他们的小声交谈,
与我一间的几人都被李牧收买,
每天欺辱我就是他们的工作。
磕完最后一个头,
就有人来通知我。
「林山,有人来接你了,
你可以走了。」
我沉默着起身,
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额头的疼痛,
跟着来人向外走。
见到外面天空的时候,
我才恍然。
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
在这个跟地狱没有分别的地方。
外面的新鲜空气入肺,
攒聚了一年的恨意铺天盖地朝我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