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多参加几次,等习惯了,就不会再紧张了。」
他把手帕丢给佣人,抬手帮我整理晚礼服上的蓝宝石胸针。
我好奇地问他:「从前我经常参加这种场合吗?」
他摆弄宝石的手顿了下,微微一笑:
「当然。
「你是我的太太,自然要陪同我出席。」
我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想。
【也算是靠婚姻实现阶级跨越了。】
【不然靠我自己,怕是一辈子都参加不了这种宴会。】
宴渝带着我去看宝宝,说一会要一家三口切蛋糕。
宝宝大名宴奚,小名安安。
宴渝和我过去的时候,他穿着晚礼服,打着小领带,很乖地坐在沙发上吃蛋糕。
旁边坐着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在微笑着给宝宝擦嘴角。
我低声问宴渝:「这位是?」
「赵宁,赵叔叔的女儿。」
他言简意赅地说:「和我不熟,不用管她。」
他说话声音不小。
那位赵小姐绝对听到了,嘴角的笑意明显顿了下。
却是没有发作,安静地让了位置,一句话都没说。
我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走过去,把宝宝抱起来,抬手摸着他圆圆的脑袋。
「妈妈,你尝尝这个蛋糕,很甜,很好吃!」
宝宝用自己的叉子叉了一块蛋糕,满脸期待地举到我面前。
我看着依稀还泛着唾液水光的铁叉子,再看看宝宝期待的眼神,咬咬牙就要接过来——
叉子被宴渝拿走,动作流畅地塞进嘴里吃掉。
「很好吃,但你妈妈不爱吃甜食。」
宴渝提醒他:「少吃点,一会儿还要吃你的生日蛋糕,别吃不下了再来找我哭。」
「我才不是爱哭的宝宝!」
他小声反驳,犹豫了下,还是把手里的蛋糕盘子放下。
「妈妈今晚上会陪我一起切蛋糕吗?」
他仰头问我。
「当然会。」
我笑着说。
他的眼睛一瞬间亮起来。
切蛋糕前,我抽空去了趟卫生间。
在镜子前面洗手,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抱着手臂盯着我,表情不善。
我思考了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刚刚坐在宝宝身边的那个……赵宁。
转身,很客气地问:「赵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不懂,你是怎么还好意思呆在宴哥哥身边的?」
她的话里满是嘲讽:
「贺希宁,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绳子吊死,省得给孩子丢人。」
这话说得太不客气了。
我沉默片刻,不动声色地问:「那你不如说说,我做了什么,值得找根绳子吊死?」
「拿宴哥哥的钱养情人,还不够吗?」
她不屑地说:
「你没家势没背景,还学圈子里的阔太太养小鲜肉,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宴哥哥娶了你那么多年,你都没能进晏家的门,他再喜欢你又怎么样,宴伯父和宴伯母可不认你这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