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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在鹤门苟且偷生了十年。

别人喊我切磋,我说道法自然,与天斗地斗人斗,不如与自己争斗。

「切磋?不!不!不!这不合乎道法自然。」

仙门长老让我代表鹤门,前往秘境试炼,师父替我回绝了,说鹤门不需要所谓机遇,一切尽在道法自然中。

「试炼?不!不!不!这不合乎道法自然。」

逐渐,旁人提起鹤门的大师姐唐棠,都会竖起大拇指:

「有天赋,却从不显山露水。」

「恬淡寡欲,人淡如菊!」

「至今没有人知道她段位多高,有多厉害!」

如果有一个门派叫装逼,那我必然是当仁不让的掌门。

可惜仙门不养闲人,我终于迎来了死期——

已经取消了百年,今年又莫名其妙举行的威压大试。

「能不参加吗?」我泪眼婆娑地看着师父。

老头子挠了挠头:「不参加,拿不到修仙证啊。在仙门待了十年,拿不到证,很丢人吧……」

「我参加!」我一掌拍在桌子上,玄铁桌瞬间碎成两半。

这几年,我虽然仍旧无法汇聚灵力,但是该练的功法一个也没落下,武道更是日夜苦练。

师父拍拍我的肩膀:「即使没有灵气护体,以你的体质强度,也断不会毫无胜算。」

他说着,捋了捋胡子:「不过,你踏入修仙之道已近十年,识海里就没有出现过什么似曾相识的场景?」

我迷茫地摇摇头。

「不应该啊。」

师父皱着眉,十指掐诀,在我头上一点。

「嗡——」

脑海中的大钟突然发出刺耳的响声,仿佛指甲刮过钟身。

我捂着脑袋蹲下来,被这声音折磨得痛苦不堪。

就像同时有千万根银针刺向我的识海。

「师父……」

可老头却后退一步,平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期待。

终于,天彻底黑下去的时候,脑海中的魔音消失,我站起来,头脑从未如此清明。

师父看着我,仿佛透过我看到了另一个人。

「唐棠,你可记起来什么?」

我点点头:

「我在识海里看到一个人,他背对着我,侧脸很眼熟,像……」

师父眼神热烈,死死盯着我:「说下去,像谁!」

「像我初入仙门时,站在大长老身后的那个人影……」

那个飘浮在半空中,不屑地俯视一切的少年。

红衣玉面,左眼的瞳孔好像是银色的?

师父一愣,随后摸着胡子笑了:

「竟然真的是他。

「唐棠,你可知他是谁?」

我摇摇头,师父继续讲下去:

「其实,自你入门以后,他的神识来过鹤门无数次。」

「他也想当鹤门弟子?」

「非也,他是在找一个人。」

我四下看了看,又看看自己和师父:「找谁?鹤门不就咱俩吗?」

师父耸耸肩:「反正不是找老夫。」

「啊?」我瞪大了眼睛,指指自己,「找我啊?」

师父一脸神秘,嘱咐我好好练习这门秘法。

「先通过威压大试,把修仙证考下来。

「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一切。」

霎时,洞府门口的阵法一阵闪烁,一个红色身影一闪而入:

「老头,你为何不敢告诉唐棠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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