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凑近闻了闻,衣服上的香水味格外明显。
刚才接他回家的时候她也闻到了,当时只单纯想着包间里应该还有其他女性,有香水味在所难免,可这抹口红印又说明了什么呢?
在衬衣外面她还能告诉自己,是不小心蹭上的,可衬衣内领这么私密的地方,她无论如何也骗不了自己。
温尔的心沉了沉,给靳庭继续换衣服的动作也顿住了。
其实她很早之前就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了,尽管很多事还和之前一样,他每天都会惯性报备,也记得她的喜好,偶尔会给她准备惊喜,可她冥冥之中就是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他们不再有聊不完的话题,很多事情似乎已经成了公式化。
温尔坐在床边看了靳庭许久,她脑子很乱,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
从她与靳庭话题逐渐减少的时候,她就该想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女孩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张了张嘴,很想将靳庭叫起来,问问他脖子上的口红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嗓子很涩,仿佛失了声一般,半天说不出话。
“温**,醒酒汤拿过来了,需要我喂靳先生喝吗?”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紧接着传来张妈的声音。
温尔有些慌乱的抬手抹掉眼泪,回头看向张妈,扬起一抹笑:“好,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衣服也麻烦您帮靳庭换下吧。”
说着,温尔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温尔的背影,张妈有些疑惑。
温**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嗓音也不太对,像是哭过一样?刚才还好好的呀……
张妈将醒酒汤喂给靳庭喝完后,将碗放到了床头柜上,弯腰去帮靳庭换衣服。
在看到衬衣上的口红印时,突然愣住了。
这是……口红印吗?刚才温**哭难道是因为这个?
温尔心里乱七八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问过干洗店还在营业,温尔索性裹了件厚衣服,拿着要洗的衣服出了门,正好出去走走散散心。
两家父母早早的就开始着手准备他们的婚事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最后的结婚仪式。
她不知道是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履行婚约,还是跟靳庭掰开揉碎好好谈谈。
最坏的结果就是以be收场,结束这段十年的恋爱长跑。
可真的要装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件事已经成了一根刺扎进了心里,她很怕未来的某一天,这个口红印会像一个炸弹一样,突然爆炸。
将衣服送去干洗店后,温尔也不知道在外面逛了多久,直到天上有雨滴落下,她这才收神,快步折回公寓。
路上,温尔双手护着头,只顾着低头往前跑,完全没注意前面的路况,突然在拐角的小路上与人撞了个满怀。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色休闲西装,衣扣未系,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再往上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在路灯的照耀下,犹如拯救世界的神明。
男人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看见温尔湿漉漉的头发,转动手腕,将伞向她倾斜。
没想到又遇见了席清寒,他好像换了身新衣服。
还没等她开口,席清寒便主动搭话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有点事出了趟门,您怎么在这儿?”
按理说,以席清寒的身份,不应该住南岸这种档次的公寓。
“朋友刚回国,暂时住在这边,我过来看看。”席清寒解释道。
温尔了然,借着灯光看雨有越来越大的势头,顾不得多留,便与他告别。
席清寒抬头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主动提出送温尔回去。
几百米的路程,温尔不想再麻烦他,但席清寒坚持要将她送回去。
温尔拗不过,只得再次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