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很快传到了阿姊耳中,当晚,沈璟修在她那碰了个软钉子。
阿姊借故身体不适不肯见他,却独自在房中抚琴,这下可把妈妈急坏了,恨不能去把阿姊拖出来。
沈璟修在阿姊身上砸的可不单单是钱,还有数不尽的珍宝,她还想凭着这棵摇钱树搭上沈璟修,可不能真让阿姊把人气跑了。
我是知道阿姊为何如此的,沈璟修送了她一堆东西,可这次,居然也送了我一只镯子。
我这样**的人凭什么?
她不知道焦尾琴的事情,虽然在沈璟修眼中,我不算什么东西,根本不配他提起。
而阿姊也抹不下脸问沈璟修镯子的事情,便只能拿腔作调想让沈璟修服软。
可沈璟修毕竟是皇子,怎会主动解释。
更何况,他从未将那镯子放在心上。
看见妈妈又要去劝,我拉住她,怯怯道:“妈妈,您还是别去找阿姊吧。阿姊同我们不一样,殿下喜欢的便是她这高洁和傲气,若是阿姊服软,殿下说不定还会轻看了她呢。”
妈妈皱了眉,思索一阵,似乎觉得我说得有理。
“那就不去了,挑几个才艺过人的,先去陪殿下顺顺气,让那丫头警醒着些。”
想起沈璟修找过我,她看我一眼:“你也去吧。”
我攥紧掌心,心突突跳着,跟着那些人出去了。
沈璟修脸色果然不算好看,冷着眉眼一杯接一杯饮酒,那群乐伎进去,只换来他一声冷冰冰的呵斥。
酒杯摔碎在地上,吓得她们大气都不敢出,低头走了。
我却没走,在碎片边跪下。
许久,他才看见我,面色难看:“你怎么还在。”
我轻声道:“殿下,冷酒伤身,我帮您暖一暖再喝吧。”
我故意低着头,只露出那双跟阿姊肖似的眉眼。
他盯着我,没说话。
我膝行到他身侧,腿被碎片划破也没吭声,把酒放在炉子上替他暖着。
他却忽然掐住了我下颌:“用炉子暖有何新鲜?不如用你自己来暖。”
他朝小厮道:“拿冰来!”
小厮赶忙照做,只见他掀开盛酒的坛子,将冰扔进去,很快上面便起了一层雾。
冷浸浸的眸落在我脸上:“这酒若是不暖,我便要你的命!”
我看眼那酒坛子,毫不犹豫解开身上的衣裳。
红纱和肚兜从我身上一一滑落,我将酒紧贴在怀里,一动不动跪在沈璟修脚边。
他漠然看我一眼,又自顾自喝酒。
那冰冷的酒一路从胸口冷到心里,我手都麻了,也没放开。
等他醉眼朦胧要起身,**近过去,为他斟上一杯酒:“殿下尝一尝,这酒够不够暖?”
沈璟修抬眸看我,目色晦暗。
我见他不语,凑得更近,几乎擦着他手臂,将酒送到他唇边。
沈璟修搭在桌上那手青筋暴起,我能瞧见,他是有反应的。
我仰头看着他,身体缓缓贴近:
“殿下不是说要是不暖,就要奴家的命吗?您若再不尝,就不暖了。”
沈璟修紧盯着我,忽然重重箍住我的腕。
暖热一些的酒洒落在我胸口,顺着胸口的弧度滴答落下,他将我拽近,大手直接掐住我腰,将我抵在桌上。
后背一疼,是被桌上的酒盏硌的。
“你就这么**,为了勾引男人,什么招数都使得出?”
沈璟修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恨不得把我腰折断:“真是肮脏至极!”
我被他压在身下,却是笑了。
“是啊,奴家比不上仙女一样的阿姊。”
我用膝盖轻轻蹭着他大腿,觉出他那里更加鼓胀:
“所以奴家不敢肖想殿下看重,只是想求一份恩典。”
沈璟修拧紧眉眼,手上更加用力。
“求?你从本殿下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他呼出一口浊气,咬紧牙关将我扔开:“滚!”
我摔在地上,却是神色平静,低头再次跪下:“那殿下,总想得到我阿姊吧?”
沈璟修一滞,面色冷沉看向我,我知道他动心了。
他是皇子,如若不是真迷恋我阿姊,怎会在这种地方流连?
我跪得更加端正:“我阿姊从小受尽了宠爱,她高洁惯了,也傲气惯了,笃定殿下只钟爱她一人,因而才会端着身价,给您吃闭门羹。”
沈璟修并未说话,却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我却闭上了嘴,仰头咬紧唇瓣看着他。
沈璟修眉心微蹙,声音冷漠:“为何不继续说了。”
我低眉顺眼道:“若继续说,您会觉得我别有居心。”
沈璟修呵了一声,欺身凑近,手中挑起我的下巴,仔细打量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