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最初的意志昏沉,到后来的时常晕倒,以及现在的昏迷不醒。
他的症状明显比那几个孩子,情况要严重的多。
刘雅慧带儿子去医院做了全项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长年在生意场上打拼的她,不得不往鬼神之说上联想。
她断断续续找了几个大师,结果也不尽人意。
那些人要么是骗子,随便捏点泥土,挥舞几下桃木剑,就敷衍了事。
要么就是道行浅的,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直到后来,刘雅慧听公司的小助理说,帝都的城隍庙很灵。
她也不知道当时抱着什么心情,一头撞进了城隍庙。
没想到,城隍爷当真显灵了。
对方直接点出,她小儿子言语不敬,得罪了功德善人。
刘雅慧以为闵县这桩事还没完。
她连夜跑了一趟闵县,亲自跪在那位大善人坟前,声泪俱下的磕头赔罪。
等她回到帝都后,刘凌睿的确醒了。
可当晚,他再次陷入昏迷,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今晚更是几次差点停止呼吸。
刘雅慧等不及了,不顾得罪城隍爷,带着小儿子来硬闯城隍庙。
了解事情经过的扶九卿,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神情似笑非笑地睨向舒京彦。
她红唇翕动,嗓音清冽地问:“这就是你所说的跨省事务?”
扶九卿眉眼冷傲,面无表情时,给人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她风轻云淡的质问,让舒京彦感觉到,从四面而来的压迫感。
他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语速极快地解释:“之前刘女士的儿子,的确是得罪了功德善人。
这件事当地阴神不通融,我也不好去插手,毕竟几十年才出来这么一位大善人。
谁能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刘女士的儿子竟然被人算计了。”
刘雅慧很会捕捉重点,没错过舒京彦口中的被人算计。
她憔悴的脸庞,神色骤然间冷下来。
“您的意思是,我儿子是被人设计的?”
刘雅慧一个女人在商界叱咤风云多年,身上自有一股威压气场。
她双眼死死盯着舒京彦,势要从对方口中要一个答案。
不管那人是谁,只要揪出来,她势必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舒京彦偷偷瞄向扶九卿,见她神情散漫慵懒,并没有因此动怒。
知道这件事,冥王不打算追责。
舒京彦对刘雅慧点头:“功德善人哪怕是魂归地府,也是要面子的。
他不可能对一个孩子步步相逼,在您从闵县回来时,这件事差不多就了结了。
至于是谁给您儿子下了厌胜之术,需要您好好回想一下,他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
“我不知道。”刘雅慧下意识地摇头。
这段时间,前来看望儿子的人太多了。
家里的亲戚们,儿子的同学们,还有平日里的一些狐朋狗友。
这其中也包括,当时一同在闵县闯祸的,那六个年轻男女。
每次看到那几个孩子活蹦乱跳的,刘雅慧的心底就不是滋味。
为什么偏偏她的儿子,要遭受这样的大罪。
钱花了,错也认了。
她甚至还跪到死者的坟头,低声下气的去致歉。
扶九卿倾身靠近刘凌睿,打量着面色惨白的青年。
对方有一张阳光帅气的眉眼,弥漫在脸上的死气,影响了青春洋溢的外在容貌。
印堂略宽,说明他心胸豁达。
唇红相映,口角向上,必是富贵之身。
身为男子颧骨略高,多为讲义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