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女帝武曌登基称帝,成为大乾王朝史无前例的女帝!
但眼下的大乾,内有奸佞当道,藩王割据,外有匈奴虎视眈眈!
女帝雄心壮志,势要荡平乱世,开创大乾万年之基业!
一个月前,女帝下达求贤诏,张贴皇榜,广召天下英才,渴求强国之策!
女帝特别强调,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只要有惊世之才,不论身份,皆可入朝为官。
结果原主这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京城最大纨绔,莫名揭了皇榜!
这令高峰瞬间暴怒,深感家门不幸。
只因女帝圣旨,揭皇榜者,一律金銮殿内召见,有才者,一律重用,但若沽名钓誉者,一律杖责三十!
严重者,以欺君之罪论处!
接着,得知消息的高峰就提着棍子满院子追杀高阳。
高阳则手脚并用,爬到了院墙上。
堂堂国公府,不怕后世子孙纨绔,就怕自身纨绔还不自知的想证明自己,建立一番天大的功绩!
在高峰心中,高阳就是这种纨绔。
咯噔。
得知一切后,高阳慌了。
他看向下方的高峰,只见高峰接过大刀,那股杀机,分外明显。
高阳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一声暴喝响起。
“高峰,你敢!”
李氏如护犊子的母鸡一般,快步挡在高峰身前,“虎毒还不食子,你想杀了阳儿,就先杀了我。”
李氏,五姓七望的李家长女,高阳的生母,掌管着定国公府的大小杂事。
“你让开,这孽畜已经疯了,若让他到了金銮殿,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高峰说着,还愤怒的指向高阳:“这孽畜不但惹了大祸,还爬到院墙上口出狂言,丝毫不低头,这让我岂能容他?!”
但下一秒,高阳就手脚并用的快速爬了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对高峰恭敬行礼道,“孩儿高阳,见过父亲大人。”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对高峰恭敬行礼道,“孩儿高阳,见过父亲大人。”
“其实孩儿揭下皇榜,是想建功立业,重塑我高家百年荣光,并非冲动之举。”
高峰:“……”
这孽子,低头的好快,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高峰面无表情的道,“你十七岁那年,一首咏芦花,一片两片三四片,四片五片六七片令我高家成为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你可记得?”
记忆涌来,那次高峰和高天龙父子两人对他混合双打,貌似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
还没等他开口,高峰又说道,“十八岁那年,你一首近看大石头,远看石头大,再次让我高家成为风口浪尖,文坛之耻。”
“现在你十九岁,揭下了陛下的求贤诏,你可知此举会让我高家满门都成为风口浪尖?”
高峰说着,拿着大刀的手动了动。
高阳明白,这要是再不给高峰一个合理的解释,高低是顿毒打。
“事已至此,父亲哪怕将孩儿暴打一顿,也无济于事。”
“当今女帝刚刚登基,求贤若渴,儿臣揭了皇榜,成为长安众矢之的,父亲大人若严加阻挠,往小了说,这是对女帝不敬,往大了说,这可以被追一条欺君之罪!”
高峰瞳孔一缩,有些震惊的看向高阳。
这句话正中他的软肋。
新帝登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高阳揭下皇榜,估计消息早传到了宫中,若他阻拦,肯定会被人上书参一本!
但这孽子,什么时候这般牙尖嘴利了?
高峰诧异。
高阳平静的道,“父亲可曾听过毒士?”
“毒士?”
高峰皱了皱眉。
“谋士有三,谋己谋人谋天下,谋己者,毒士也!行阳谋者,有损阴德计谋者,毒士也!”
“今天下一统,而北方不安,内有奸佞祸国,藩王割据,外有蛮夷虎视眈眈,寻常手段,难以生效,当为毒士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