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搬家,但搬房了。
一通讨价还价,喜提主卧同床共枕。
「你别挤我。」
我看着他后背那张越来越辽阔的床,又想到我如履薄冰的后背,开始怒火中烧。
他不情不愿地挪动五厘米,然后委屈巴巴地装可怜:「哦哦,对不起。你知道的,我还在生病。
「所以,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至少不要离我太远。」
我伸手推他:「我承认你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是你抵住我了。你去浴室解决一下。」
「你陪我吗?」
「不陪。我困了,你快点。」
路之极起床,路之极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路之极打开浴室门盯着我。
「你洗澡开门干嘛?」
「看着你。」
场面非常地活色生香,他正对着我,看得我菊花一紧。
我将被子一拉,裹成个夹心面包。
看不见就没有。
困意随着浴室里的喘息声消磨殆尽。
想骂人,非常想。夜半扰民啊!
等他躺回床上掀开被子时,我眼神幽怨地望着他。他却伸手捂住我的眼:
「老婆,你不要这样子看我,我不想洗澡了。」
我甘拜下风:
「你什么时候能好啊?」
「你很想要我快点好起来吗?」
被子里传来我闷闷的一声「嗯」:
「那你要多摸摸我。医生说,伴侣的抚摸会给易感期的 Alpha 带来心理抚慰,有助于稳定信息素水平,缓解焦虑。
「我现在,很焦虑。」
我在心里默默叹气,身体悄悄蠕动,手攀上他的小臂。那一刻,我听见头顶传来了抽气声。
「这样子?」
他满心期待:「我可以吗,动手调整姿势?」
「嗯。」
他大手一捞,托着我的屁股往上。我的头从被子里露出,又被他轻轻摁在肩窝。
「闻到了吗?栀子花的味道。」
「什么?」我用力嗅了嗅,空气里只有薄荷沐浴露的气味。
「是信息素的味道。
「我香吗?老婆。」
我能说我闻不到吗?他会哭的吧?
我敷衍地说:「挺香的。」
事实证明,他真的会哭:
「骗子。你是无情道飞升的吗?怎么对我的信息素无动于衷。」
笑死,纯血地球人,还没来得及进化。
说是肢体接触有助于缓解焦虑,但我觉得他现在更加焦虑。毕竟书上还说,伴侣闻不到彼此的味道,等同于无法感知对方的存在,会加重烦恼。
「别哭了。」
我败下阵,四肢缠上他,像条章鱼一样紧紧依附着他:
「这样,即使不用气味,你也能感觉到我了。」
我是被猫儿子吵醒的。
该去喂粮了。
我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打算闭着眼滚下床。等摔痛了,我就清醒了。
刚滚动一半,一只手将我推回:
「去哪?」
「给我儿子喂饭。」
「你再睡会儿,我去。」
既然儿子有后爹照顾,我这个亲爹就先睡吧。
我安详地躺回去。
不得不说,处于半清醒后的易感余期里,路之极变得百依百顺。他不去公司上班,我也不用早八起床。
我混吃等死的米虫生活,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