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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被活埋的宁岁岁,重生了。

“宁岁岁,本王是你小叔,我和公主乃圣旨赐婚,无论你跳湖寻死,还是**了躺我床上,都不能阻止!”

床边,宁岁岁惊惧望着面前威仪冷酷的谢行砚,哆嗦着跪在男人巨大的阴影下,连衣服都顾不上穿。

“小叔……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说那些喜欢你的话了!”

她极快磕头,就好像下一秒会坠入地狱:“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你和公主!我一定、一定安分守己!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给太监……”

“够了,又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扔给太监?”

谢行砚挥袖转身,冷峻的眼尾陡然升腾起浓烈的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被眼前极具冲击力的漂亮光裸**。

“穿上衣服,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地上的人忙扯过衣服裹住自己,逃命一般离开男人的寝殿。

她一口气跑进自己的闺房,关上门就精疲力竭,滑倒在地。

身体依旧还控制不住发颤。

夜色清浅,月光和微风从窗外涌进,窗边挂的贝壳风铃叮当响起,声音动听。

从前,宁岁岁最爱听这风**。

因为,这贝壳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海域才有,是谢行砚特地用心搜罗来送她的,整个京都都知道,谢行砚对她这个收养的侄女十分宠溺。

要月亮绝不给星星。

上辈子,她就在这样的宠溺中忘了本分,对谢行砚起了男女之情。

可他喜欢的人是公主李云裳。

他气她的胡闹,给公主添了堵,把她送给了太监,她受尽了**后,被活生生埋进土里……

那种窒息的绝望……

宁岁岁抱紧自己,空洞凝着风铃。

“我不敢了……”

上苍怜悯,给她从头再来一次的机会。

这辈子,她再也不敢爱谢行砚了。

……

接下来,一连半个月,宁岁岁都没有踏出自己院子一步。

她入王府八年,向来都是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黏着谢行砚。

躲他,还是头一遭。

但她也没有闲着,酿了一缸当季的梨花酒出来。

她想好了,等及笄后,她就搬出王府。

她爹爹留给她的遗产有一个酒楼,现在酒楼里卖得最好的酒就是她研制的方子,其实她靠自己,也能养活自己。

浓重的酒液混着梨花香,她倒了一杯刚要尝,身后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半月没出门,我以为你是在反省,原来却是在喝酒?”

手一颤,酒洒了半杯。

宁岁岁想都没想就跪了下去:“小叔,我错了!”

谢行砚眉心微蹙,有些诧异她下跪。

“很好,看来你这一次是真的知错了。”

他缓缓走近,身上还穿着那件深红色的朝服,束着金冠,气势逼人,抬手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余光瞥见宁岁岁发颤的身体,语气软了下来:“不错,是坛好酒。”

“起来吧。”

宁岁岁这才刚起身,但不敢看男人,只低头盯着脚尖,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若是从前,她早就顺着话撒娇,跟谢行砚讨要宠爱了。

现在,她不敢说话讨嫌,而谢行砚也不开口。

他就这样安静着,一杯一杯喝酒。

不久,酒坛就空了。

谢行砚靠在廊柱上睡着,剑眉星目的刚毅脸庞在月光下泛着一层薄红,睡梦中眉头微蹙,像是累极了。

“小叔?小叔?”

宁岁岁压低声音,提着心小心喊人。

见没有反应,她犹豫了一瞬,才深吸一口气,上前要把人扶进房间。

谁知,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男人压下来那一瞬,她脚一滑,两人忽地朝前栽倒!

“啊!”

她惊恐地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扑通——扑通——”

耳边是健壮的心跳声,唇上触觉柔软,意料之外的吻,让宁岁岁睁大了眼睛。

就在此时,谢行砚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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