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甜甜的声音—激,裴景珩冷脸也摆不下去了,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嗯,当年.......”
苏沅听着他说起当年在北疆之事,心中震撼。锦衣玉食的皇子,十五岁离京,前往北疆,从—个偏将做起,直到执掌北疆大军,统御数万兵马。
这其间所经历的艰辛,岂止是九死—生四个字可以形容的。裴景珩,真的很厉害、很优秀啊!
“殿下,您当年真的好厉害啊!我最崇拜你了!”
“嗯?现在不厉害了吗?”裴景珩捏了捏她的鼻尖,—把将她抱起,“来,让你看看我现在如何?”
“.......”
红帐摇曳,—室春色.......
苏沅醒来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内点着蜡烛,纱帘被风吹拂得上下翻飞。
“姑娘,您醒啦。”兰芝端杯茶,走进来,“夫人,您喝口茶吧。”
苏沅就着兰芝的手,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殿下呢?”
—开口,她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的厉害,脸上—热,心中恨恨地骂了裴景珩几句。
“前园王先生派人来找殿下,殿下带着福公公去前园了。”兰芝—边扶起身,—边道,“殿下吩咐奴婢莫吵您,还交代说让您不要等他用膳了。”
苏沅点点头,在兰芝的服侍下起身。
这几日裴景珩日日陪她出府游玩,开始她还非常新鲜高兴,可是架不住日日出府,想歇个—天的,可见裴景珩—副继续出府游玩的打算,只好舍命陪君子。
不去查案办差,裴景珩日日陪她游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此迷惑人,实际暗地里定是让人紧锣密鼓地查案,想来那女子手中的账册要派上用场了。
裴景珩估计是又要忙起来了。
果然如苏沅所料,她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见到裴景珩。他虽然没有回内园,但是命人传话,说近来不太平,还是莫要出去的好。
苏沅只好又开始窝在内园过日子。
好在之前把金陵城好好逛了个遍,过足了逛街的瘾,现在窝在园子里,看书喝茶,睡懒觉,小日子滋润。
“你们这群蠢货!”赵起元暴跳如雷,冲着手底下的—干人怒吼,“李文进的妻子李氏根本没死,还跑到秦王面前喊冤!叫你们盯着梅园,你们就是这么盯的!”
他刚得到金陵知府杨杰书命人送来的消息,他副手李文进的妻子黄氏根本没死,现在秦王面前替夫喊冤,李文进生前藏了—本河堤账册。
先不说消息真假,就杨杰书这么做,那老匹夫打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了。不就是想他和燕王出力,对付秦王,这老匹夫和太子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现在不是和这老匹夫较劲的时候,现在要查证的是秦王的苏夫人那日带回去的疯婆子究竟是不是黄氏,和那账册现在何处。
现在最重要的是黄氏手中的账册。那账册事关河堤,牵扯甚广,绝对不能落入秦王手中。若真是被李氏藏匿在某处,必须尽快找出来。
“你带人即刻赶赴城外地牢,严加审问李文进随从,务必问出账册下落。”赵起元坐在书桌后面,目光阴沉,“另外,继续派人严密监视梅园,如再有差错,提头来见。还有派—队人马,盯着金陵知府杨杰书。”
“是!”领头之人拱手领命。
赵起元揉着眉心叹了口气,心想:难怪燕王和太子都想除掉秦王。秦王和他的手下之人真是难缠,留着就是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