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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像一道惊雷劈下来,让我骤然僵住。
悄悄将门缝推开一点,就见向来严肃的爸妈,此刻正紧紧抱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满脸心疼地拍他的脊背哄着。
这是我从未有过的待遇。
姐姐也心疼坏了,可少爷被爸妈抱得严丝合缝,她只好握紧他的手安慰:
“阿哲你放心,你才是我永远的弟弟,那土包子不过是你的垫脚石而已,等他雕刻完你个人展的作品,我立马把他赶走,他爱死哪就死哪去!”
脚尖突然一凉,我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水洒了一地。
爸妈向来爱惜家里的物件,我刚来时连穿拖鞋他们都叮嘱我要轻拿轻放,被看见洒水,我要挨骂的。
我赶紧俯身,用自己的衣裳把水渍小心擦干净。
却不小心透过门缝,看见那个少年正泄愤似的,撕扯我爸妈的昂贵西装和裙子。
他们却还爱怜地抚摸他的头顶,“一件衣服而已,阿哲消气就好。”
湿透了的衣裳贴在我胸口,一阵钻心的冰凉蔓延开,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个少年,我可能见过。
他叫周砚哲。
——这本该是属于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