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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车悄悄跟过去,最终,我在一间别墅里看见了他们。
隔着花园的栅栏,我偷看见周砚哲举着一根手指,满脸委屈。
我姐宠溺地白他一眼,“拜托,你伤了一根手指就哭天喊地啊?我跟爸妈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着急忙慌赶过来,你知不知道那谁早上吐血了我们都没管!”
我妈作势打她一下,“行了,阿哲没事就好,别训他。”
这瞬间,我感觉自己像在阴沟里偷窥别人幸福的老鼠。
这次,我再也无法为他们找到任何借口了。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毫不在乎我的生死,甚至我在他们眼里,都只是不能说出口的“那谁”。
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家的,等我回过神,我已经坐在房间里刻木雕了。
鼻血正不断淌下来,将木雕染得血红。
垂眸一看,我刻的竟然就是今天那一幕幕。
我盯着木雕良久,惨笑两声。
爸妈之所以接我回来,是因为周砚哲没什么木雕天赋,雕出来的东西平庸至极。
所以他们骗我,将来想我用的作品,去哄抬周砚哲的名气。
我被抢走人生,又被抢走作品,等将来我死了,周家如愿团聚,得过得多幸福啊?
可这些糟践我真心的人,凭什么过得那么好?
绝望的血液在我体内奔腾不休,一滴滴落在木雕上。
脑海中忽然窜出一个报复的计划。
我会如他们所愿,给周砚哲刻好木雕。
但在作品展上一同展出的,还会有我准备的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