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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浑然不觉,扫了一眼小家伙,眼神更加得意。

余家这么厉害,姓余的小崽子不还只是个小小童生,余家的大小姐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个不会生男孩的废物,以后沈家说不定还要靠自家富贵撑下去。

啊对对对,你家富贵那猪一样的身材马上就要把沈府大门撑爆了。

沈夭夭连连点头。

“调皮。”

余落蕊好笑地捏捏她肉墩墩的小手手,怕她受凉,温柔的塞回锦被里,才缓缓将目光落在沈芳身上,展颜一笑。

“富贵真是个好孩子,这是咱们沈家的福气!

我这就大摆宴席为富贵好好庆祝一番。”

“这是自然,不是我吹嘘,我儿以后可是宰府根苗。”

沈芳很是受用。

没一会儿,余落蕊就张罗好酒宴。

沈太夫人见到余氏父母也被请来了,心想余氏还算懂事。

若乖外孙如果能得到余太师的夸赞,宣扬出去也能在众人面前抬高身份。

“落蕊这孩子到底是大家名门出来的,就是知书懂礼,你看把我们沈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富贵也当亲生孩子一样……”沈太夫人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容。

“这都是她该做的,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倒是你家的外孙子小小年纪就成了县案首,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我们家长安虽说也是得了个童生,到底不如你家的富贵!”

余太师笑呵呵地摆摆手。

沈老夫人闻言,笑的眼睛都快缝上了。

反而身为主角的李富贵从坐下之后,屁股都没挪过窝,看着被堆在面前的鹿肉、鱼虾、海蟹、大枣,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甩开膀子就要往嘴里填。

“娘,你也吃。”

余落蕊恭敬的站在沈老夫人身边,低眉顺眼的帮她布菜,做足了一个孝顺媳妇的样子。

“这、这……”沈太夫人低头一看菜色,心中警铃大作,这大寒大热的菜色不是让那厨子做给余氏爹娘吃的吗?

沈凉也发现了,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眉头深深拧在一起。

娘的年纪本就比余氏爹娘大上一轮,又有旧疾,这一顿下去岂不是要把娘吃坏了!

沈夭夭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害怕了,害外公外婆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娘,你怎么不吃,这可是我专门从二哥那里借来的厨子,我二哥和爹娘都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呢!”

余落蕊笑意盈盈地继续布菜。

不一会沈老夫人碗里就堆成了小山,里面的菜全是相生相克。

余父余母闻言不停附和。

“是啊,这厨子的手艺好极了,比沈府的厨子做菜可好多了,亲家,你可要好好尝一尝。”

沈老夫人老脸白了又白,她若是此时说饭菜有问题,岂不是被余氏爹娘察觉。

她咬碎了满口的牙,也不敢说个‘不’字,只能强撑着笑意,敷衍的吃了。

沈夭夭看着老妖婆吃下去脸都绿了,立刻用崇拜的星星眼看向余落蕊。

娘亲好厉害,老巫婆这下可惨咯!

“娘,好吃你就多吃点。”

余落蕊心中一快,看着沈老婆子有口难言的样子,又添了一把火。

“舅母,你这厨子做的菜真好吃,比沈府那个狗屁厨子好多了,我考上了县案首,课业更加繁复,正要吃点好的补补脑子,能不能把这厨子送给我?”

李富贵摸了摸嘴巴子上的油,贪婪的看向余落蕊。

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大肥猪还挺上道哇。

沈夭夭一听都乐了,这李富贵简直没脑子。

余落蕊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故作为难的看向沈芳,话里有话的拒绝了李富贵。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姐姐她……” 李富贵瞬间想到上次,胸口一股无名火窜上来,脸色阴沉的朝亲娘看过去。

狼崽子一眼凶狠阴冷的目光吓了沈芳一跳,她捂着心口,哄骗道:“富贵,你舅母财大气粗,咱家哪有这个条件,哪能养得起这么厉害的厨子。”

“这有什么,既然是舅母送我的,让舅舅出钱不就好了。”

李富贵才不管其他,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厨子做的大肘子,香喷喷的,实在太好吃了。

“你舅舅心疼你,自然是同意的。”

余落蕊笑了笑,好脾气地应道。

呸!

说的好听让渣爹出钱,其实还不是让娘掏嫁妆,一家子都是吸血鬼!

沈夭夭鄙夷瘪嘴。

沈芳还想要再说什么,可被李富贵恶狠狠的眼神瞪着,终究是闭上嘴。

余父余母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自家闺女越发懂事了。

…… 傍晚,沈府被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声闹得人仰马翻。

“老夫人年纪大了,饮食该格外注意,今日府中宴会,吃的都是大寒大热的菜,身体受不住,以致过敏高热。”

府医一脸肃穆,被领着去外面开方子。

沈凉沉了脸。

“余氏,你明知道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为何席间还劝她吃了那么多?”

哈!

给岳父岳母的大礼回到了自己亲娘头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沈夭夭幸灾乐祸地咧嘴笑。

余氏在心里冷哼,故作委屈的盯着沈凉,“夫君,你怎能如此想我,我还不是为了母亲好,难不成让母亲看着我们大鱼大肉,让她老人家吃萝卜咸菜吗?

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这……” 沈凉面色一噎,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生闷气。

看他吃瘪的样子,余氏简直要笑出声,幸好先一步捂住嘴,还嫌不够扎心的朝着沈凉母子心口又补了一刀。

“富贵要走的那个厨子,他的月钱就走公账吧!

以全娘疼爱外孙子的一片拳拳心意。”

“再说,”余氏玩味地瞥了眼沈凉,“堂堂五品郎中还用妻子的嫁妆钱,传出去影响官声。”

沈凉气得肝颤,又不好发作,干脆拂袖而去。

沈老夫人服了药,刚睁开眼就听见这番话,只觉得心在滴血,又气又心疼银子,再次背过气去。

次日一大早。

“姑母,妹妹!”

余长安提着一个大麻袋就往屋里蹿,“快去看好戏啊!

保和堂被张夫人带家丁砸了!

整条街的人都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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