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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曼一同拜入祁璟门下,修习两年后,我们无意间发现了祁璟的秘密——他在修魔。

宗门历练中消失的弟子,不是被妖兽吞没,而是被他用来修炼秘法。

鲜血与罪恶交织的地狱,我们那不占凡尘的师尊端坐其中。

慌乱之中,苏曼踩到了旁边的白骨,祁璟望过来的刹那我将苏曼推出结界。

祁璟没有杀我,而是给我注入魔气,对外说我修炼走火入魔。

我被他下了咒术,关于此事说不出一个字。

苏曼是宗门难得一见的天才,看在她为我说情的份上,宗门商议放我一马,给我打下烙印,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如今,祁璟应是知道了苏曼也在场。

我本以为他只是想除掉我以绝后患,没想到苏曼也被卷了进来。

被看守的弟子关进大牢时,我心如死灰。

未曾拜师时,她是山下一户人家的小姐,是她把我从街边捡去,我才没冻死在那个飘着大雪的冬夜里。

后来我陪她上山拜师,她非要我也参加,却不想我也测出了不俗的灵根。

当我退缩着说我不行时,是她鼓励我人都有向上走的权利。

可以说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死了,是她赋予了我第二次生命,将我从痛苦自卑的泥沼中解救出来。

我本以为自己抗下这一切,配合着祁璟演戏,担下魔修的罪名,她就可以平安顺遂,却没想到。

不知过去了几日,地牢的门被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几束光亮刺得我睁不开眼睛,用手掩着望去,祁璟走了进来。

「你把苏曼怎么了?」

我猛地抓住铁门,理智被恨意吞没。

祁璟似乎懒得在我面前装成一副仙人模样了,他嗤笑一声。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

「为什么?你知道我们不敢说出去的,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和苏曼只算是资质不错的弟子,远远比不上一个大乘期修士对宗门的重要,加上这么多年祁璟积累的名声,没有人会信我们的话。

「为什么?」

祁璟隔着铁门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提起来,他笑得有些扭曲。

「没有为什么,洛柒,在这个世界弱就是原罪,像你们这样的人,我想杀多少就能杀多少。」

我被掐得难以呼吸,扒着他的手。

「你对我怎样都行,放了苏曼,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

祁璟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不知道的话,她会在我修炼时带着长老闯入?」

「她以为有人作证,殊不知,那长老也是我的人。」

一股寒意直冲我的脊背,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苏曼还真是倔强,折磨了她那么久都没有叫一声,你们不愧是主仆。」

「祁璟,你个畜牲!你不得好死!唔!」

祁璟一抬手,一道灵力射入我的额头,我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几个弟子走出来用锁链将我的手脚捆绑起来,压着我朝审判台走去。

猛然从暗无天日的地牢走出,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下意识想要抬手遮住眼,却因为手上沉重的枷锁动弹不得半分。

台下站了许多人,议论声隐隐入耳。

「这就是洛柒啊?看着和我们也没什么区别嘛。」

「那你可算是看错了,尊上都说了她修魔,修魔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那苏曼伪装如此久,当初我还真信了她,现在想来,那些宗门历练中消失的弟子,定是她们做的!」

「这种人就应该慢慢折磨,让他们轻易死掉多不解气!」

「你没看见那苏曼?被折磨得,啧啧,哪里还有之前天之骄女的模样。」

......

待我眼睛适应后,模糊的视线悄然清晰。

我看见高台玉柱上,一个人被捆在上面。

之所以说人,只是那只能看出人形了。

她披头散发,脸上布满可怖的疤痕,依稀看出白色的纱裙被血浸成了红色。

两条腿,像是没了直觉,软趴趴地垂着,若是没有锁链,定是会像一团烂泥般瘫在地上。

即使路边的乞丐,也比她体面不少。

风吹动她腰间的玉佩,上面赫然刻着「苏」字。

苏曼?她是苏曼?

怎么可能?

苏曼她是大家的小姐,她向来骄傲,像一只天鹅般永远仰着脖颈。

她天赋高,样貌更是优越,她就应该在山顶执剑俯瞰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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