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养兄沈濯从小相依为命。
发觉我的小心思后,他决然将我送出了国。
「三年时间,如果你还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
我满心欢喜,却在出国的第二年得知他和白月光订婚的消息。
情绪崩溃下,我在回国的路上出车祸失了忆。
彻底忘记了沈濯。
车祸醒来时,我人在医院。
外面飘雪,窗户上起了层白色的水雾。
病房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扭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姿欣长的男人站在门边,冷峻的脸上透着几分不耐烦。
「既然回国了,以后就安分点。」
「就算你再怎么闹,我娶思思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他说话的语气令人头疼,我伸手摸了下额头上的绷带。
见状,男人语气竟然软了些。
「伤的严重吗?」
我疑惑地看向他,终于问出那句:
「你……是谁啊?」
爱娶谁娶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濯蓦然一怔。
他叫来医生检查后,发现我脑袋里可能有淤血。
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彻底消散。
沈濯听到这个回答时,垂下的眸中辨别不出什么情绪。
可我却不小心听到,他长舒了口气。
继而转头看向我:
「那就转回国读书吧,方便哥哥照顾你。」
原来,他是我哥哥啊。
出院回家时,我看到柜子里的黑色「清凉」睡衣愣了下。
露腰,性感,和我衣柜里的其他可爱衣服完全不相符。
隔壁就是沈濯的房间,我从前就穿着这些睡衣在屋里晃?
当天夜里,我就做了个旖旎的梦。
梦里的我正逢放暑假,沈濯晚上经常应酬到深夜。
某天半夜,我被渴醒了。
在厨房喝过水,从沙发边路过时。
借着清冷的月光,我注意到了醉酒躺在沙发上休息的沈濯。
他眉头紧拧着,似乎很不舒服。
我倾下身,戳了下他的胳膊。
「哥,我扶你回房间睡?」
沈濯喉结轻滚,含糊地「嗯」了声。
我又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下一秒,他却顺手将我捞进怀里,高大的身体牢牢地禁锢住我。
「宁宁……」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带酒气的吻,一同落下。
黑夜中,唇齿抵死交缠。
我大脑宕机了好几秒,却没有想阻止沈濯的念头。
没有人知道,我暗恋沈濯很多年了。
十二岁那年,妈妈带着我嫁给了继父。
他不想养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两人心照不宣地将我丢弃在荒郊。
沈濯和朋友赛车,差点撞到从灌木丛里爬出来的我。
我已经冻得发烧了,哪里还撑得住这一吓。
昏迷再次醒来时,是沈濯收留了我。
自此我与他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