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联系上我最好的朋友,她是京市有名的律师
清清,你考虑好了,要净身出户
我坐在客房的床上,盯着窗外扑棱着翅膀的鸟从天空中飞过
笑笑,我不缺钱,只是想快点断掉这段关系
和林时倾再纠缠下去,我难逃悲剧的命运
电话那头,成笑笑的声音满是疑惑真的要离婚
不是和林时倾闹一闹
不是
我坚定地回答
可是当初是你怎么都要嫁给林时倾的,而且你现在还怀着孕呢
想到之前那些不光彩的经历,我汗毛倒立你就当之前的我被下蛊了,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那孩子怎么办
成笑笑还是担心我的情况,可是她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它是林时倾的耻辱,何尝不是我的
已经约好后天的人流了
沉默半晌,她终于开口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陪你
挂掉电话,我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结婚三年,我的东西还是原来从叶家带过来的那些,几件衣服裙子,几本书,还有小时候林时倾送给我的恐龙玩偶
十岁那年,我特别喜欢黏着林时砚
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假都跟在他屁股后边,一口一口时砚哥哥地叫着
别的孩子都笑我,也笑他
小孩嘛,都好面子,可我偏偏没有,只是也经不住一次次被他单独丢下
又一次被他丢在公园里的时候,我一路哭着回了家
那次,我好多天没理林时砚
也是唯一一次,他来哄我,拿着绿色的恐龙玩偶出现在我家
后来我再也没生过他的气
我摸了摸恐龙玩偶的头,这么多年,它已经被洗到褪色
它不属于我,我现在知道了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再也要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