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景家庄园。
“你若不想住家中,那便让绵绵随你去秋月台住,你们夫妻二人从未见过面,感情要住一起慢慢培养。”景老爷子下令。
景政深眉头紧锁,“麻烦!我要的东西呢?”
景老爷子拉开抽屉,将一份厚重的文件递给孙子,“政深,这份资料,季家也在找。你要小心季绵绵。”
景政深抬眸,冷盯着爷爷,拿走文件,起身欲要离开。
“政深,为了给你拉绵绵这根红线,我可是把我的老脸都豁出去了。”
景政深不用想也知道,爷爷用当年季爷爷抢了他未婚妻的丢人事威胁季家。
他离开前,说道:“我们两家关系复杂,季绵绵我娶,但是我和她不会有进一步可能。
最好打消你的如意算盘,若让我发现你们背着我做小动作,季绵绵在内我也不会放过!”
说罢,他消失在景老爷子的书房。
晚上八点钟。
季绵绵眼看着自己的行李,一车车的运到了男人的地盘,“不是,少送点,我还回家住。干啥呢,我拖鞋都送过来,这是把我扫地出门了?”
季三小姐行李之多,送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一个小时后,屋子里安静。
季绵绵到了一个陌生地盘,秋月台。景爷的长居之所!
季绵绵看着白天行和他拍照宣誓的男人,眨眨眼,“嗨,你好,我,我是季绵绵。”
景政深没想到老爷子速度这么快,下午刚说完,晚上就把人给他送过来。
“景政深。”
不需要他自我介绍,季绵绵也认识他。且不说两家的渊源,就是那各大报纸和媒体的剪辑,她想不认识也难。
景政深也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片子,见一眼,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娶了个这么小的老婆。还娶的是……
“你,20?”
季绵绵眨眼,“啊”了一声,然后看着自己的衣着和打扮,反问:“难道我不像20,像18啊?”
景政深捏捏眉眼,年龄太小了。
季绵绵则不解,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月前,他也是迫于爷爷的威逼,也就顺口答应了!现在把人接来,看着这个小土豆,领了证的小妻子,也是犯了难。
两人相顾无言,景政深实在无法用‘妻子’的角色来带入她。他起身,扫了眼方向,“3楼是我私人领域不能碰,你自己挑个房间做卧室。”
季绵绵眨眼,果断拉着行李跑去挑房间。她最喜欢这个环节了。
听说景爷的秋月台,360度,360景。
她拉着行李随便推开一间卧室,风景真好啊~
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接着又换了一件卧室,没多久又出来了,继续看第三间卧室,再次出来。
季家娇小姐在二楼冲景政深吼:“你这什么破地方,连衣帽间都没有。”
景政深也是没耐性,“想住就住,不想住就走。”
他转身毫不留情的上楼。
季绵绵气的,“走就走。”
刚拨通家里电话,“喂,爷爷,接我回家……喂?喂!爷爷!”
季绵绵后来发现,家里人都不接她电话了。
“哼,住就住。”
她上楼,找了间风景还算满意的房间,拽着自己的第一个大行李箱回去,剩下的都留在客厅。
楼上的景政深往下扫了眼,看着她自己安顿好,便进入房间。
翌日,
肚子一阵“咕咕咕”的叫声,把睡姿不雅的娇小姐给饿醒了。
她凌乱着头发,趴在床上,大喊一声,“妈”。
果然,每一个崽崽睡醒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喊妈投食儿,即使是二十岁的崽崽。
没人理她,季绵绵便声音更大的吼了声,“妈~妈~”
屋子里静悄悄的,
季绵绵觉得不对劲,她猛地一下抬头,看着陌生的床头柜,陌生的环境,还有一只掉在地上的枕头,被子也在床边半耷拉着。
“!!这是哪儿?”
五分钟后,季三小姐坐在床上回过神了,她结婚了,她还嫁给了景爷,这是景爷的秋月台!
日上三竿快午时,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季三小姐下楼了。
指望佣人给自己做饭呢,在秋月台逛了半个小时,“人呢?”
又一个小时后,季绵绵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手动给自己扇风,“拍恐怖片呢,一个人都没有,树叶都不动。”
季绵绵双手叉腰,***一口气在院子里大吼一声:喂~有人没有啊!
空中寂静,头上的乌鸦恰时发出一排的:啊、啊、啊
十分应景。
景氏大楼,
景政深将从爷爷处得来的资料交给了助理,“去查查这份资料的可信度。”
助理看了眼内容,瞬间了然,“是,总裁。”
他转身刚走出,就恰巧遇到了来找总裁的董事长,景政深的父亲景董。
“政深,昨晚是你的新婚夜,和绵绵相处的如何?”
某不知总裁已婚的助理,在过台阶时,磕绊了一下,发出了一大声动静,让秘书部的员工都抬起头,纷纷看着他。而他则震惊的回头看着他的上级。
景政深扫了眼自己那向来稳重的助理,只见,助理快速调整好自己,即使心底的疑问快把自己淹没,他也要强装镇定的离开,去调查总裁交给自己的事情。
景政深望着父亲,“你想知道什么?”
晚八点,
景政深结束了一天工作,下班了。他起身打算回家,忽然想起家里如今多了个人,他回去又要面对。
于是坐在椅子上,打算住公司。
这时,不敢问的助理敲门而入,“总裁,老爷打电话催你下班回家陪…太太了。”
景政深思虑片刻,起身,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不能永远不回家。
秋月台。
季绵绵捂着自己肚子,看着窗外日落的晚霞,她起身,好奇的走到窗边欣赏。
白天她在院子里转了转,不得不说,景政深的眼光是一绝的,秋月台东观日出红胜,西赏落霞漫天。
北有山景南有泉,片片湖潋片片连,就连中间的小别墅设计也是绝妙的。被落日余晖打在墙体上,泛着一层好看的橘光。
可是,再好看,她肚子已经咕噜噜叫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