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枫，我曾经对你有过好感，但现在那种感觉已经不在了。
其实，在你奔向别人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再喜欢你了。
我含泪微笑着看向傅辰枫，而他只是一脸懊悔地回望着我。
他在懊悔什么呢？
是在后悔一次次地抛弃我吗？
还是在后悔说了那些让我心寒的话？
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做过的事，就像泼出去的水，永远无法收回。
我担任了他的秘书长达五年之久。
他所有的行为习惯和个人情绪，只有我最了解。
傅辰枫有一个青梅竹***未婚妻，名叫苏念。
尽管他深爱着苏念，但苏念对他并无感情。
他们的婚姻是家族联姻的结果。
为了让两人感情升温，家族甚至安排苏念在傅辰枫的公司工作。
但苏念为了反抗家族安排，毅然决然地出国三年。
去年她回国了，那时我已经是傅辰枫的秘书第四个年头了。
今年，是第五年，苏念也在傅辰枫的公司待了一年。
原本以为今晚我可以早点下班回家，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还和朋友姜柚约好了去餐厅庆祝。
正当我准备出门赴约时，傅辰枫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秘书，我限你十五分钟赶到富康酒店。”
我考虑到接下来的安排想拒绝：“就不能找别人吗？”
“不行，只有你能解决。”
无奈之下，我只能给姜柚发信息道歉，然后匆匆赶往富康酒店。
去603包厢。
傅辰枫发来消息。
我感到疑惑，603包厢里到底是谁呢？
毕竟，傅辰枫此刻正在北城谈合作，并不在江城。
“喝了这杯酒，我就和你签合同。”
我刚走到603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敲门后，门打开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包厢里坐满了形形***的男人，看起来都非富即贵。
他们身边都坐着几个女人，应该是这家酒店的陪酒***。
我大致明白了这里的情况。
我忍着难闻的气味，看到一个女人半跪在地上，被一个男人控制着，想要强行给她灌酒。
那个女人听到开门声，看到了我。
她认出我是傅辰枫的秘书，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那个人是苏念。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傅辰枫如此着急地让我赶到这里。
原来是他的心上人遇到了麻烦。
“这位***，有事吗？”
给苏念灌酒的男人身边的手下突然对我说道。
“啊，原来是潘总。”
我一下认出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潘总，您好，我是沈向榆，是傅辰枫傅总的秘书。傅总得知今天潘总要和我们公司签合同，特意派我前来配合。”
我用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潘总也相信我是被傅总派来的。
“既然沈秘书过来了，那就一起陪我喝吧，喝完这杯我就签合同。”潘总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道，“沈秘书如此年轻美貌，为什么要给傅总那个冰山做秘书呢？还不如来我这，保证你过得比在傅总身边好！”
我赔笑道：“咳，这不是怕能力不够嘛，这就马上喝。”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呢！苏***，沈***都喝了。”
苏念摇头，坚决不喝：“要不是我想成就一番事业给我爸妈看，我才不会来给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人陪酒签合同！”
我听到这话，心里暗叫不好。
她这是在自找麻烦啊。
为什么要在这里耍***脾气呢？
潘总身边的男人冷笑一声：“我们这些不入流的人？”
我听到这话，知道事情已经糟了。
“咳，苏***只是不会用词，她想说的是我们这些人不配和你们谈合作。这是我们公司管人不力，沈某我先自罚一杯。”
我又干了一杯下去。
什么都没吃的我肚子空空，这样连喝两杯下去，肠胃有些不舒服了。
但潘总并不打算放过苏念。
“喝！不喝，我就叫人扒了你的衣服，丢到大街上！装什么高贵，学一下沈秘书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很想做一些什么来帮助苏念，但苏念依然昂着头，一脸宁死不屈的表情。
她低估了签合同的难度。
她可能以为只要应付一下这些男人，就能全身而退地拿到合同。
哪知道这笔钱是那么好赚的？
哪知道这帮男人会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
他们只有在面对媒体大众时才会如此。
坐在这个包厢里面，纸醉金迷、前呼后拥才是他们的***。
潘总又想给苏念灌酒。
刚想用手钳住她的头，这时，大门打开了。
是傅辰枫，他来了。
看来应该是坐着飞机从北城赶来的。
“原来是傅总。潘某一个小小的合同怎么劳烦傅总亲自前来。”
潘总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起身迎接傅辰枫的意思。
“我来接我的人。”
“你的人？是苏***还是沈秘书啊？可是，合同还没签呢，得有人继续和我磨合合同里的内容啊。”
潘总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傅辰枫。
这是要强迫他做一个选择。
可是，这怎么能算强迫呢？
这个选择太简单了。
“那就沈秘书在这吧，苏念只是一个小员工，派她来和你谈还是不太妥当。沈秘书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于情于理，她的身份更合适。”
傅辰枫一句话就决定了我和苏念的命运。
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怎么会比苏念重要呢？
我总是搞不清楚这一点。
我只是一个秘书，但签合同并不是秘书的本职工作啊。
傅辰枫头也不回地带着苏念走了。
丝毫不顾及我的安危。
他可能觉得我能应付得来。
毕竟，这样的事情我早就经历过七八百回了。
“沈***，来，继续喝！”
潘总贼兮兮地看着我，手开始不老实地附上了我的腰。
我强忍着恶心又喝下一杯。
这***，注定不会好过。
后来，是姜柚在富康酒店旁边的大街上找到了醉醺醺的我。
我当时直接瘫坐在一个小角落。
看到姜柚后，我嚎啕大哭：“呜呜呜，今天是我27岁生日，为什么不能让我好好过啊！”姜柚紧紧地抱着我。
“都怪傅辰枫！”姜柚替我打抱不平。
“我想辞职了。”我突然冒出的话让姜柚震惊不已。
“辞职？可是你当初不是为了傅辰枫才投的他们公司吗？”
“我累了。”我挣脱了姜柚的怀抱，“这么多年，我以为一直待在他身边他能稍微注意到我，结果没有。还一次次地推我入险境，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我累了，柚子。”
这么多年对傅辰枫的付出，我真的累了。
一直做着秘书工作之外的事情，只为了他。
但他却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辞职！等等，小榆，我记得你曾经向傅辰枫表明过心意的。”
姜柚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我就更生气了。
罢了，不提也罢。
一定要辞职！
第二天，我就提交了辞职信。
“为什么？”
傅辰枫拿着我的辞职信看着我。
我故作镇定地看着他。
“就是干腻了，想换个工作而已。”
“呵，怎么，不喜欢我了？”傅辰枫的这番话真的吓到我了，“找到下家了？”
我不解地看着傅辰枫。
不知道他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有人嚷嚷着闯了进来。
“傅辰枫，我昨天晚上签的合同为什么不算在我头上？”
是苏念这个大***。
“因为那合同是我签的，关你什么事。”我冷眼看着苏念说道。
可能是见我第一次对她冷眼相待（毕竟我以前都是点头哈腰地讨好她），她有些愤怒：“你算什么！要不是你半路截胡，我早就签好了！”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也不看看我昨天进去时她那求救的眼神，我还真信了她的鬼话。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今天早上我拿合同过来的时候，特意跟苏念的组长说这合同是我签好的，别算错功劳了。
傅辰枫打断了我们俩的争吵。
“够了，小念，下次我不会让人安排你去签合同、谈合作了，你下去吧。”
苏念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下次，就把这活丢给沈秘书做呗，看她昨天应付那些老男人这么得心应手，想必这些合同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她嘲笑地看着我。
我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我们可不是苏***那样，能轻易享受到别人带来的工作便利。她不想做的工作，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能推掉，却还要树立自己辛苦工作的形象，声称自己是留学归来、有所成就的人，而非不学无术的大***。”
苏念被我这番话说得无言以对。
如今，她已看不起我们这些职场打拼的人。
但她忘了，能在这栋大楼里工作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历经艰难才获得这份工作的。
可不是像她那样，轻轻松松靠关系就能进来的。
苏念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那么，我的辞职……”
“今晚陪我去参加酒会。”
“傅辰枫！我要辞职！”
“陪我参加完酒会，就当是最后一件事。我给你三倍工资。”
我沉默了。
好吧，就当是多领一天工资吧。
夜幕降临，我身着傅辰枫为我准备的礼服，与他一同出席酒会。
他今晚身着深蓝色西装，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他正在与他人交谈。
一如既往地把我晾在一旁，不管不顾。
更糟糕的是，这里还有很多认识我的人。
“哟，这不是林大***吗？”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廖茹青，我的表妹。
她身旁还站着傅辰枫的心上人苏念。
真是让人无语。
“怎么，被家族赶出来，还厚着脸皮来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聚会吗？”廖茹青轻蔑地看着我。
我不想理她。
她从小就爱拿我的不幸当作谈资，狠狠吐槽一番。
自从我和林家断绝关系，改跟我妈姓沈后，她更是变本加厉。
见我不理她，她继续阴阳怪气地说：“听说你现在在做秘书，呵呵，都不知道是不是靠出***体上位的呢！”
“廖***真是有修养啊。”傅辰枫居然开口帮我，“听说***爸又带了两个跟你年纪相仿的小明星去酒店了？”
廖茹青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但因为是傅辰枫说的，她只能讨好地说：“没有啦，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爸爸只是送我朋友回家，才被狗仔拍到的，是有人造谣我爸爸******。”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爸年轻力壮，准备给你生个弟弟呢。”我嘲讽道。
“呵，那也是你的叔叔，你的家人，你这样诋毁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苏念为廖茹青辩护，仿佛她是一个站在高处、看清世俗又不屑与我们同流合污的少女。
真是可笑，她被保护得太好了。
“别这样说，我姓沈，不姓林，我只是傅总的秘书而已，跟廖家算不上亲戚。”
早在我妈去世的那天，早在我和林家断绝关系的那天，我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摆脱她们后，我离开大厅，找了个不起眼的窗台躲了起来。
“为什么和沈家断绝关系？”我看着拿着酒杯向我走来的傅辰枫。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我转过头，继续看向远处。
“那你为什么想辞职？”
我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就是累了，这种生活我过够了。”
“什么生活？”傅辰枫追问道。
我眯着眼睛看着傅辰枫，一直问个不停真的很烦人。
“就是得讨好各种人，你一个电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得随叫随到。这种不能安心过日子的生活。”
还有，明明看着喜欢的人在身边，却看着他一次次维护心上人，那种苦涩的滋味，我也不想再尝了。
只是，这些我都没说出口。
“当我的秘书有这么累吗？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这个位置。”
“傅大少，五年了，我每天都紧绷着神经。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一次次让我帮你给苏念收拾烂摊子。”
“她每次都觉得自己做的工作很完美。我有时候真羡慕她，活了这么多年还能这么单纯，什么都按自己的性子来，却次次都有人帮她收拾烂摊子。做个无忧无虑的大***真好。”
可能是借着酒劲，我把这些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我想起之前的一次酒会也是这样。
那次酒会是为了庆祝秦家大***的生日。
那天，傅辰枫命令我脱下身上的礼服裙和苏念换着穿。
我只能照做。
结果，
我穿着苏念的礼服裙走进酒会才知道原因。
因为这条裙子和那天酒会的主办方秦家大***的裙子一模一样。
偏偏这个秦大***是个不依不饶的人，想当面强迫我脱下裙子。
还说这条裙子是定制款，说我穿的是高仿，是想挤进上流社会。
这本不该是我承受的。
每次我陪傅辰枫参加这种酒会，我都会调查各种女眷***穿的礼服，确保不会撞衫。
可偏偏那次……
我永远忘不了当时傅辰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她虚荣，穿高仿衣服，没经过我们公司同意，都是我们公司管教不力，才被她钻了空子。”
一句话就把我与他撇得干干净净。
明明是苏念的问题。
回到现在，我看着傅辰枫说：“傅辰枫，我是喜欢过你，但现在不喜欢了。”
早在你一次次维护苏念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喜欢了。
每次都是我一个人面对那些本不该由我承担的事情。
“你的喜欢真廉价。”傅辰枫眯着眼睛看着我。
“廉价？是，廉价。毕竟我这种和家人断绝关系的大***本就给不了昂贵的礼物。唯一能给的就是真心，可你不要。我是什么身份啊，配不上尊贵的傅大少。”
我微笑着，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
不能哭，我在心里默念。
傅辰枫脸上闪过一丝后悔，因为他曾经说过这句话。
“你是什么身份？你拿什么和苏念比？”
还记得前几年，傅辰枫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创办了一家公司，一切从零开始。
他自己谈合作，经常喝到烂醉。
是我替他挡下其他酒，又找个借口脱身，带他回家。
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是我在他身边陪他一路打拼。
有一天夜里，他问我为何对他这么好。
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了心意。
他却用一句话泼我冷水：“你是什么身份？你拿什么和苏念比？”
是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
但是，我不服气。
我也曾是名门之后。
苏念会的各种礼仪、琴棋书画，我都会，甚至比她做得更好。
要不是因为妈妈快病危了，被那个***爸爸带回的小三给气倒，抢救无效去世。
我也不会和林家断绝关系。
我以为只要我一直待在傅辰枫身边，他就能被我感动。
毕竟，只有我知道他有胃疾，每天都会督促他吃早饭。
只有我知道他一换季就会头疼，那时候，我每天都会帮他***。
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都知道他想做什么。
在阳台上吹完冷风后，出来发现酒会也准备结束了。
我准备打车回家。
傅辰枫的车突然停在我面前。
“上车。”居然是傅辰枫在开车。
“司机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
既然来了，不坐白不坐，毕竟这里打车也挺难的。
“真的要辞职吗？”
我不解，这话他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傅大少是于心不忍了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毕竟，你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你见证了公司的起步。我也很难再找到一个能和你配合得这么好的秘书了。”
他的话算是挽留。
“不，我想换个地方住，想换个生活方式。”
“换个方式？是做秘书做腻了吗？”
我低头不语。
“那做我女朋友吧。”
我听到这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
“做我的女朋友。”
“停车。”
我忍无可忍了。
我不知道傅辰枫今天到底怎么了。
先是破天荒地帮我说话，然后又突然打听我的事情，接着又提出这种要求。
傅辰枫靠边停了车。
我摔门而去。
今晚的他让我完全看不懂。
但他却不依不饶，也下车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问你，是不是找到下家了？”
“不是！”
我瞪着傅辰枫。
我们俩就这样僵持着。
过了一会，傅辰枫破天荒地第一次在我面前抽起了烟。
以前，他都会忍着，心里实在烦闷了，才会找个没人的角落抽烟。
我透过烟雾看着他。
他凌乱的碎发下，一双狭长的凤目里，眸底深处有着我看不懂的烦乱。
我们俩都保持着沉默。
乌云密布，黑夜静悄悄。
街道上也没什么行人。
突然一阵风吹来，带来一丝寒意。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傅辰枫深吸一口烟，然后把烟按到旁边的垃圾桶上。
“上车吧，冷。”
思来想去，我还是上了车。
他打开了暖气。
“我是说真的，做我的女朋友吧。”
“为什么？你喜欢我吗？”我抬眼望向傅辰枫。
他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
“嗯。”
“我不信。”
我不再看他，转而望向窗边的方向。
“我说的是真的。”
“呵，那苏念呢？”
苏念始终是我们之间的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从不相信自己会比苏念在他心中更重要。
他一次次地抛下我，让我独自去面对那些困境。
而他，只是冷漠地旁观。
喜欢？
我从未感受到过。
哪怕是我的生日，他也从未记得过。
“你在我生日那天把我叫出来，只是为了救苏念，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去面对那些人。”
“傅总，你搂着苏念离开的时候，可曾回头看过我一眼？”
“你没有，因为我一直在盯着你的背影，只希望你能回头看看我，看看我那无助的眼神，看看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
“还有以前，你一次次地让我去弥补苏念所犯的错误。在秦大***的生日会上，她为难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更不用说更久远的过去了。
那一件件事情不断地在提醒我。
我喜欢的傅辰枫，他并不喜欢我。
但我总是一次次地为他找理由开脱。
苏念是他的青梅竹马，出了什么问题，他不好向苏家人交代。
可是，为什么他的解决方式总是牺牲我来换取苏念的安稳？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吗？
还是，他从心底里就觉得我一定会无条件地帮助他？
所以，他选择了最省心的方法？
想到这些，我不禁冷笑。
突然觉得自己这五年过得太不值得了。
傅辰枫或许是被我的质问给吓到了。
他愣住了。
张了张嘴，却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那***过后，他再也没有阻拦过我辞职的脚步。
我准备完成交接工作了。
傅辰枫却突然说要为我举办一场欢送宴。
在大家的起哄下，我同意参加了。
毕竟有一大群同事在，我和傅辰枫也不会太尴尬。
可是，当我真的到达那里时，却愣住了。
只有我和他。
他看见我来了，突然站了起来，说：“他们有事，来不了了。”
我挑了挑眉，怎么可能一下子这么多人都有事！
我想走，他连忙跑过来。
“既然都来了，就坐下吧。今天我特意为你点了巧克力蛋糕，我记得你爱吃。”
我被他拉到座位上。
“为什么要订蛋糕？”
我冷冷地看着傅辰枫。
“上个月不是你生日吗？因为我的原因没过成，这不是带你补过一个嘛。”
“傅辰枫，没必要。”
他有些受伤地看着我。
突然，一阵电话***响起。
傅辰枫接起了电话。
“傅辰枫！你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是苏念的声音。
“我和别人有约了。”
“你不来让我很没面子，而且往年你都会主动给我送礼物的。今年为什么没有？”
傅辰枫皱了皱眉，说了句“再说”就挂了电话。
我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了，起身想要离开。
“一次机会都不给吗？”傅辰枫有些质问我。
“傅辰枫，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是彻底的不喜欢了，你没必要再做这些事情了。没有意义。”
无非就是他身边少了一个捧着他的女人，心里感到失落才想挽留我而已。
我趁傅辰枫走神，起身赶紧走了。
通过这次吃饭的事情，我意识到必须赶紧离开了，不能再拖拖拉拉的了。
我怕自己会心软。
我做完交接工作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公司出现过。
傅辰枫也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再来打扰过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这天，我和姜柚在M餐厅吃饭。
“话说，你离开傅总这么久了，他就没来找过你吗？”
“没有。”
“可是，我听说，傅总一个月之内就换了好几个秘书了，总说跟不上他的思维和节奏。”
我津津有味地吃着桌上的菜。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还得庆祝一下那些秘书不用像我一样受苦呢。
“哎，我还听说秦家大***现在都快蹲监狱了。”
“什么？”我有些惊讶。
“秦家大***？就是那个在她生日会上骂我的那个？”
“是啊！听说她眼里容不下沙子，她捅了苏念。”
天哪，我捂住了嘴巴。
“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苏念和她未婚夫一起吃了顿饭。”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大吃一惊。
那日生日会的事情，再次浮现在眼前。
为什么苏念的裙子和秦大***的裙子一样？
是因为这裙子都是秦大***的未婚夫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