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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产检结束后,我在人迹罕至的公路上遇到劫匪拦车,
因为恐惧我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老公,可他没接。
那伙劫匪邪笑着把我拖下车,将我***时,拳脚几乎都落在我的肚子上。
我想护住孩子,可我根本护不住,血流了一地
为了活下去,我咬着牙用衣服包起孩子小小的尸体,又拾自己断掉的肢体,
一步一步爬到了路边,等待救援。
被送进医院后,我看到老公竟带着他的青梅假惺惺地来到医院你侬我侬,
那一刻我忽然看清了他的为人和这六年来我自以为是的荒唐爱情。
......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被路人送进医院之后,
我接受了长达三个月的身体加心理上的治疗。
可祁佑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或发过一条信息,
我与他的联系还是在被我送进医院,医生叫他过来的时候,
他在我病床前揽着他的青梅愤愤不平地说
“连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安雅萌你还真是个废物。”
那时候我并没有苏醒,但是我却听到了他满满的恶意。
后来我醒了,医生告诉我,我体内有大量流产药物的成分,并且应该是被人注射这种产品,
身上更是多处骨折,光是肋骨都断了四根,更别提胳膊腿儿了,
那是疼痛让我不知道在被殴打后还经历了什么,
但如今因为伤口的不适感,我忍不住想要联系祁佑,可我竟发现自己所有***都被他拉黑了,
于是在每一个疼痛难忍的夜里,我都默默流着眼泪,独自一人熬过去。
我总是翻看着她的社交软件,看着他带着和青梅在摩天轮下相拥,
看着他带着青梅的孩子去童话乐园,尽管我知道他们并不是一家三口,
可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依旧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
六年,我和祁佑从谈恋爱到结婚六年了,他从不公开我,甚至我发朋友圈他都会让我删掉,
他说他喜欢低调,我就天真地以为他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婚姻生活,
我如他所愿了,换来的确是另一个女人在他这里成为了例外,
或许,他从不是不愿意被公开,他只是不愿意和我公开罢了。
过往的一切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直直地***我的心房,让我心痛难耐,
腹部因为引产狰狞的伤疤,以及身上各处没愈合好的伤口都在提醒着我的愚蠢,
身体上极端的疼痛加上深爱多年之人的背叛更是让我痛上加痛,
他说他想要个孩子,我不顾打针吃药的痛苦。试管多次才有了这个孩子,
可他发的视频里却满脸温柔地听着别人的孩子叫他爸爸,
看着看着我竟笑出了眼泪。
时隔三个月,我再次回到了家,
站在门口我一遍遍地尝试曾经的密码,这扇却一直也没有打开。
不知在门口待了多久,祁佑带着周茉茉来到家门口,一脸嘲讽地看着我
“呦?我以为你都美得找不着北了,三个月了才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啊?”
我懒得和他多说什么废话,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可祁佑并不打算放过我,甚至加大声音道
“安雅萌,怀孕了还出去乱搞,把孩子都整没了不说还搞出一个车祸,又是给自己扎针,又是流产的,你可真有出息。”
闻言我呼吸一滞,伸出手轻轻摸索着胳膊上那个早已经看不出的针眼,
三个月来独自承受悲伤和痛苦瞬间让我破防,
我站在他面前,双目猩红地看着他
“你还知道我三个月都没回家?你有问过我一句吗?现在你有什么脸在这咄咄逼人?”
我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周茉茉
“还有我为什么流产又为什么给自己扎针,你不详细地问问医生甚至不问问我是否自愿,就给我妄下定论,怎么?有人给你吹耳旁风了?”
我看了一眼周茉茉,紧接着便拿出窃听,放出祁佑和周茉茉带孩子玩的视频,怒吼
“也是,你巴不得我死,也巴不得我声名狼藉,这样就不影响你上杆子给人当后爹了是吧!”
祁佑刚打开门,听到我这么说,直接将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扔我脸上
“你真是小心眼,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只是把茉茉当妹妹,她老公去世了我当哥哥的照顾照顾她怎么了?更何况我们认识的时候都没有你呢,现在在这***显着你了是吧?”
“再说了,流产就是流产,出轨就是出轨,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还用问谁?都不够丢人的”
听他这么说话,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想不通朝夕相处多年的男人怎么能对妻子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我历经这么多的磨难后还选择回家,就是还想听听祁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可我得到了什么呢?我得到的是丈夫冷漠的指责,和小三挑衅的眼神。
周茉茉见我说出话,贴心地从地上捡起祁佑刚刚扔的外套道
“嫂子,要不是有祁佑在,就算是家庭矛盾,你这会也早就被扭送到帽子叔叔那里了,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哈”
我再也按捺不住性子,猛推了周茉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