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身体发抖,“我外婆周末手术,***费和术后护理的钱还差一点,他说愿意介绍我去机构当助教。”
“睡一次换一份工作,这买卖你觉得值?”
沈稚嘴唇咬的失血,“我没有答应,是他给我下的药……”
她忽然心一横,“如果不是孟先生故意针对我,算上助学金,钱就已经凑够了。”
压抑了一整天,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局面在这一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僵持。
孟亦白顿了顿,镜片折射出寒光,“你在怪我故意刁难你?”
沈稚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刚才是胆子大过头了,现在嗅到了危险,不敢再开口,只好沉默着。
孟亦白冷声:“做我孟亦白的***,还敢堂而皇之地在学校里交男朋友,钱不够用了转头就敢指着我的鼻子骂。”
他推了推透视,冷笑:“沈稚,你当是什么钱这么好赚,什么日子这么逍遥?”
沈稚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孟亦白身体退开,声调平静,“不是为了挣给你外婆手术的钱?自己上来讨好我。”
房间里安静极了。
沈稚脸上血色褪去,看着他坐在床头,目光里带着审视与威严。
她知道,他在羞辱他。
沈稚动作僵硬,身体绷紧僵硬,如同一条在砧板上死透的鱼。
他的身形倚靠在床头,身位低于她,但居高临下的主人,依旧是孟亦白。
她的动作生涩,毫无技巧的起伏,脸上的表情一脸麻木。
她这样的讨好,没有一丁点的***。
孟亦白觉得索然无味,抬手掐住她的腰,缓缓地问:“闻少庭知道他的女朋友,在外面靠这个挣钱么?”
沈稚一震,声音微不可闻:“……你不要告诉他。”
孟亦白的耐心,在她这句话说完的瞬间,彻底告罄。
他将她抱起来,重新拿回主导权,让她的精神在边缘一点点崩溃。
他低声说:闻少庭以后会知道,有别的男人曾经到过这里,到过这么深的地方……
沈稚捂住耳朵,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闻少庭的名字。
她觉得是***。
结束后,孟亦白没有再看她一眼,穿好衣服转身就走了。
而沈稚的卡里,进来了一笔钱。
看着那串数字,她苍白的脸终于笑了笑。
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样的方式,或许还让她心里更好受些。
起码不是袁理。
——
钱一凑齐,她就立刻给医院送了过去,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再多耽误一分钟。
第二天手术,沈稚早早就去了医院,握着外婆的手,让她安心手术。
大概等了几个小时,手术终于顺利的结束。
外婆被推出手术室,***的劲儿还没过去,她还在昏睡阶段。
***说,后面的观察期很重要,一旦出现排异反应,就要重新做手术。
沈稚沉重的点点头,转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外婆。
她相信,命运总有一点会站在她和外婆这边。
……
等外婆醒来,她关心了几句,确定她目前没有什么别的情况,心里提着的石头终于稍微能够落下来。
外婆一脸虚弱,但仍旧露出慈祥的笑容,说让她不用担心,自己好着呢。
沈稚怕自己忙不过来,用剩下的钱给外婆雇了个护工,负责照顾外婆的起居和康复运动。
临走时,外婆拉着她,颤颤巍巍地叮嘱:“阿稚,外婆知道你懂事,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沈稚默默地点了点头,压下心口翻涌出来的酸涩,笑着说:“您放心,我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