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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润身侧不知何时站了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男人眸若点漆、眉眼如画,端是一副***恣意相貌。

可眉宇间酝酿的矜贵清冷,霎时压下那份***,多了几分天潢贵胄的严肃气度。

原来是玉梨喊的***,是***真的人来了。

谢润也不傻,立马行礼道:“奴婢参见***。”

景王瞥了眼谢润,“这雨下的突然,本王恰巧路过,顺便来避避雨。未曾想就听到这番话。”

谢润有点后悔,想把刚刚的话收回去了。

要是景王听了,再不来林轩阁了,她以后的日子也就难过了。

虽然她确实没那么想侍寝,但她是景王的侍妾,要是伺候不了景王,怕好日子就到头了。

谢润急的额头冒汗,咬牙豁出去了。

“奴婢……奴婢是担心***的身体。并不是不盼着***来看奴婢。”

谢润五官精致,清丽中又透着一股妩媚,是一双典型的桃花眼。

眼眸黑白分明,澄清的惹人怜爱,就是传说中的看狗都深情的那种。

这会着急上火,面颊染着一层淡淡红晕,那股天然的妩媚气息似乎要从骨子里钻出来,缠到人的心尖上。

初初一瞥,景王对谢润的容貌是满意的。

如今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竟说出这种不知羞的话,景王有些恼,却又忍不住有些满意。

约莫就是男人天生的劣性根。

景王:“行了。先伺候本王沐浴更衣吧!”

谢润起身跟在景王身后进了房间,走的几乎是同手同脚。

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

她要伺候景王沐浴更衣?那不得见到景王的身体?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知道和做事两回事。

谢润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等看到景王张开手臂,等着自己更衣时,脑子一阵空白。

谢润心里慌,面上还能稳得住,上前折腾了一下景王的腰带,磨叽了会终于解开了,又给伺候脱了衣服。

趁着景王进浴桶的时候,她瞥了眼景王的劲瘦的腰身,上面六块腹肌轮廓分明。

只一眼,谢润脸颊热意就上来了,赶紧找借口转身去拿帕子,一直背对着景王装作整理衣服。

景王慵懒的靠在桶里,把谢润所有慌张的表现都揽入眼底,眼底浮现一抹好笑。

这谢氏,你说她胆子小,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些不知羞的话。

你说她胆子大,这会却巴不得像只乌龟把脑袋全缩进壳里。

约莫是觉得谢润性子有些意思,景王也没为难她,“你先出去伺候吧,把十安叫进来。”

谢润悄悄松了口气,连忙行礼:“奴婢这就去叫十安公公。”

景王挑眉,谢氏这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是好色之人。

这光天化日之下,他难道还能对谢氏做些什么不成?

景王心里就有点不爽快。

等沐浴完换了衣裳坐在榻上,就慢悠悠的品着茶,什么话也都不说。

谢润身为侍妾,这种时候是要站着伺候这位爷的。

景王没发话,谢润就只能站在一旁听吩咐,四周一股子沉闷压抑气息,把谢润弄的有些心慌。

谢润在心里酝酿了会,才鼓起勇气道:“这会距离晚膳时间还早,***可要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说出这句话,谢润就闭上了嘴,显得十分有分寸。

景王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有什么擅长的?”

谢润沉默了一会,“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景王挑眉,倒觉得有几分意思:“你都擅长?”

谢润微笑,“都只粗粗学过,并不精通。”

景王:“……”

谢润心里吐槽,她要都擅长就有鬼了。

原主只是个秀才家的女儿,能学些东西都是父母宠爱的缘故,想要精通,哪一样不需要钱和人脉?

这种事情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谢润犯不着在这上面说谎。

景王觉得这谢氏倒有几分妙。

这样的话,也敢在他面前提起来,就不怕他因此嫌弃她?

放下手上的茶杯,景王淡声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谢润:“……***,要不奴婢陪您下棋吧?”

琴棋书画、诗酒茶花,上辈子谢润躺在病床上,只研究过围棋。

当初她在网上玩围棋,屡战屡败,一怒之下就去翻找攻略,学了不少知识技巧。

原主谢润各项技能都只有入门水平,谢润琢磨半天,也就觉得自己的棋艺能拿出来献丑。

很快,丫鬟们摆上棋盘。

谢润十分识趣道:“***,您执黑子?”

黑子先行,可不得让这位尊贵的爷拿黑子。

景王也没拒绝,很快拿了枚黑子落下,谢润正襟危坐,眼睛盯着棋盘,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景王看她这模样,以为谢润怎么也该有点水平,谁料一盘棋结束,不过一刻钟而已。

景王表情有些复杂。

谢润脸上也满是尴尬,“奴婢学艺不精。”

景王颔首:“确实不精。”

谢润到底没古人那种对上位者发自内心的尊敬畏惧,骨子里也有股不服输的劲。

“***可否指点奴婢一二?奴婢不信自己下一局还会输的这么快!”

以前她在网上学的都是理论知识,实际对手也是人机和菜鸟居多,谢润觉得她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

景王骤然听到这个要求,面色有些诡异,“你让本王教你下棋?”

谢润认真解释道:“……是指点。***棋艺高超,奴婢能学个一星半点,也受用不尽。”

在病床上躺十余年,谢润深谙讨好人的精髓。

她放软了声音,有些委屈,又似撒娇道:“以后奴婢再陪***下棋,也不至于被嫌弃。”

谢润如今也才十六,正是最年轻娇媚的时刻,撒起娇来惹人怜爱,于景王来说,也是一种闺中情趣。

景王点了点头,随意指出了谢润刚刚下棋的问题。

见谢润听的认真,偶尔还能问出几个问题,都言之有物,确实是听进去的模样,便多说了几句话。

等再来第二局的时候,谢润明显就有了长进。

起码第一局犯的错误再也没犯过,坚持的时间也长了点。

大概人的骨子里都有好为人师的一面,景王有了点成就感,也不再是满脸嫌弃的指点谢润。

一来二去,十几盘棋下来,天都黑了。

十安公公实在忍不住上前提醒道:“爷,该用膳了。”

景王丢下棋子,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用吧。”

一抬头,见谢润正盯着棋盘琢磨,恨不得钻入棋盘里,把这局给破了。

景王忍不住笑了,“这般认真,可要请个师傅来教你?”

谢润一抬头,这才意识到外面天都黑了,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话颠三倒四。

“***,您得用膳了,不然该饿着了。天都黑了。”

景王下了榻,由着十安公公伺候,“难为你注意到天黑了。”

谢润傻笑着,掩饰面上尴尬。

淡桃上前要收棋盘,谢润忙拦着:“别动,别把棋盘弄乱了。我今晚还要研究。”

淡桃一愣,心道您今晚的任务是伺候***呀。

这话怎么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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