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片下一片肉，别叫他伤口愈合，也别叫他死太快，他得等殿下投了胎才能死。对了，先把他舌头割了。”

我无力地摆摆手，对侍卫下令，转身离开了地牢。

身后的裴誉惨叫着咒骂着我和姐姐，下一刻就只剩嘶嘶的声音。

我望着地牢外的天，那样蓝的天，我心中却只剩茫然。

姐姐在洗手，一双漂亮的手被姐姐使劲***，那双手明明干净得很，可姐姐还是不停***。

池水中慢慢漾起一丝血色。

我走过去摁住了姐姐的手。

姐姐抬头看我，脸上又哭又笑地喃喃道：“挽挽，我替殿下***了。可是挽挽，我好脏，我见不了殿下了，我太脏了……”

原来姐姐也疯了，原来***到最后，我们都不快乐。

是啊，大仇得报，可殿下再也不会回来了，又怎么会快乐呢？

07.

那日从地牢离开后，我就同姐姐分开了。

姐姐不愿回公主府，她说她如今早已不是从前模样，殿下牌位在公主府，她不能污了殿下的眼。

我只得自己回了公主府，我当初没能救下殿下，日后绝不会再离开殿下半步。

几日后，有人急匆匆地来通知我，说姐姐要死了。

我骑马跑去找她，才发现她竟然在长明寺。

我到时，她浑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服了毒，那种服下后缓缓进入五脏六腑的毒。

太医说已经无力回天了。

我颤抖着搂紧姐姐，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到她脸上。

姐姐却笑得很开心，她说殿下要来接她了。

她已经疼得神智不清了。

她伸手抚上我的脸：“挽挽，姐姐对不起你，但姐姐太没用了。姐姐一个人，没办法替殿下***……只得把你也扯进了这泥潭……”

我流着泪疯狂摇头。

她又继续说：“你知道吗？我的主子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我本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