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回了我未婚时的公寓,这是妈妈留给我的嫁妆。
她并不是个聪明的女人,直到自己在婚姻里撞得头破血流,才悟出上嫁吞针的道理。
显然,我也遗传了她。
直到我自己也在婚姻里被啃食殆尽,才知道,原来不仅上嫁是不行的,门当户对的婚姻也吃人。
如今再没有人在我耳朵旁边吵着要看电视、要吃糖,要去游乐场了。
我像一条重获自由的鱼,重新归林的鸟,放肆地玩了很多天,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冷静期快结束的时候,我接到了丁海宁的电话。
他好像喝了很多酒,语调僵硬地质问我:「颜宁,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爱过我和儿子?为什么你不能像别人一样崇拜我包容我?我这个职位,有女人主动不是很正常吗?我对你已经够负责了。」
他说得负责,大概就是在我整夜不睡照顾儿子的时候,贴心地告诉我,儿子睡了你也睡啊,然后自己去隔壁睡得呼噜声震天响。
大概就是在我妈妈癌症,我爸不照顾她却跑去和小三同居的时候,告诉我父母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你主要的任务是照顾儿子。
真是倒胃口,我无心和他争吵:「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在无数次他的衣服上沾了香水味的夜晚,他都是这么对我说的。
用魔法打败魔法,我这个人最勤奋好学了。
「姐姐,水温合适吗?」脚边的小奶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真贴心,他还特意降低了音量。
我点点头,又听电话里的丁海宁说:「你和谁在一起?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冷静期呢?你是不是有人了才要和我离婚的?」
「丁海宁你真离谱。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时间和你讨论爱不爱的。后天早上八点半民政局别迟到。」
我挂了电话并关了机,闭上眼睛享受服务。
***的小帅哥一边用手搓热精油,一边茶里茶气地说:「姐姐,***怎么这么暴躁,就会喊,姐姐的福气都让他喊没了。」
「难怪姐姐不要他。姐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包温柔的。」
我被他逗笑了,「你才几岁呀,太嫩了我可下不去手。你们年轻男孩子还是找年轻女孩子更般配。」
他惊讶地睁大了无辜的鹿眼:「姐姐,你是不是对你的美貌有什么误解,我要是能和你谈,做梦都能笑醒。」
瞧瞧,情绪价值直接拉满。
原来这就是男人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