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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饰奢华的私人飞机穿梭在万米高空,浑身酸软的望舒和懒怠地窝在季岑怀里,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漆黑如墨的夜空,偶尔眨一下眼睛。

她怎么被拐上飞机了?

机舱内光线柔和,将女人乌黑浓密的睫毛上的水光照得一览无余,她身上随意套了条大摆的吊带长裙,裙摆一直滑落在黑色厚重的地毯上,恰好遮住惨不忍睹的脚腕。

高跟鞋被随意丢在一旁,上面的钻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干净刺眼的光芒。

柔若无骨的小手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包裹着,时不时还要被***一下,想到上飞机前自己遭受到的非人对待,她哼了哼,用粤语娇娇地骂了两句。

季岑在低声打着电话交代着关于工作上的事情,讲的是法语,听到怀里人的小声嘟囔,揉了揉她的脑袋后,又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蛋儿。

望舒和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离自己远点,不料男人挑眉一笑,捉住她的手亲了亲。

“变态呀!”

声音娇甜,尾音还微微上扬,像是撒娇,惹得季岑胸腔震动,唇间溢出一阵低笑:

“没有,你继续,我妻子在旁边。”

季岑对电话那端交代一声,又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继续压低声音讲电话:

“不用计算成本,只要维恩博士愿意过来,价钱可以随意开,我们只会给的比他要的多,不会少。”

维恩是生物制药领域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季岑名下的华盛集团从四年前就开始进军生物制药领域,现在已然成为行业的龙头。

“只要他来,实验室不用担心。”

望舒和不想再打扰他谈工作,委屈巴巴地看了手腕上和指节上还未消退的吻痕,背过身子,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看了会夜景觉得有些无聊,她就开始垂头打量身上的衣服。

吊带很低胸,上半身鱼骨设计得很挤,胖一分都穿不进去,看来身上有的地方真的是挤挤就有了。

她戳了戳浅浅的沟壑,又窝进男人的怀里,微扬着脑袋,打量他线条凌厉流畅的下颌线。

往下是***突兀的喉结,只要她轻轻一戳......

就会被就地***。

她正想着怎么报下午被碾压的屈辱感时,身着修身优雅套装,妆容精致,脸上挂着甜美笑容的空姐在此时缓步走上前。

能在私人飞机上当空姐的,哪一个不是容貌出众,身材凹凸有致,哪一个不是心怀野心。

除去这些外在,她们还要会讲不同国家的基本语言,会侍酒,茶艺等各种富豪们热衷于享受的服务。

像季岑这样身价千亿,温润雅致的贵公子,年纪轻轻便大权在握,简直是天生上位者。

外表沉稳内敛,但举手投足间尽显男性荷尔蒙魅力的男人,很少女人能抵抗住这样的吸引力。

“季总,这是晚餐的菜单,你看是否需要加些什么?”

她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空姐,直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水味袭来,她抬头的同时季岑沁着寒意的目光也落在空姐身上。

她已经在这架飞机上飞了两年了,在此期间她从未见过季总身边跟过女人,除去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俨然一副单身精英的模样。

而现在坐在他怀里的女人,看模样年纪应该很小,肌肤雪白,一头奶金色的长卷发十分惹眼,巴掌大的小脸上嵌着精致立体的五官,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

眼波流转间竟将娇媚与纯情糅合得淋漓尽致,偏偏气质又骄矜慵懒,像只娇贵的布偶猫。

饶是她作为同性,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女人是人间***。

刚上飞机时,她以为这是那位从未公开露过面的总裁夫人,但她偷偷打量她的手指,发现上面没有婚戒后,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男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手上戴着象征已婚的戒指,但私下里也会养一对小情人。

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的胜算大了一些。

于是她把身子往前倾,脸上的笑容愈发甜美,捏着嗓子又问了一遍菜单需不需要变动。

季岑轻飘飘地斜睨了她一眼,眼神轻蔑又包含警告,空姐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拿着菜单的手也略微收紧。

他最后迅速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正准备让航空管家过来换人时,怀里的人先他一步出声:

“不用加了,你去准备晚餐就好了,谢谢啦!”

望舒和笑着同空姐对视,空姐颔了颔首,灰溜溜地快步离开。

等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望舒和转了转眼珠,伸手把菜单翻了个面,举到季岑面前:

“看!”

是一张裸照和***。

季岑浅浅垂眸,看到照片的内容时厌恶地皱了皱眉,但也只是一瞬,在移开目光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成了往常的淡漠。

望舒和错过了男人的脸上的表情变幻,只当他没有反应。

“你怎么都没有反应啊!”

她兴致怏怏地将菜单丢回到桌子上,抱臂哼哼:

“果然,季太子爷遇到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模样骄矜,不像是吃醋,更像是情绪没有得到满足后的无聊。

“比不上望大小姐,”

季岑淡淡地回了句,而后翻开她的包,将上飞机时空少悄悄塞进她手里的那张卡片找出来,丢在那张菜单上,意味不明道:

“大小姐也不差。”

空少给的这张照片虽然没有空姐那张照片***,但该露的一点都没遮。

季岑只扫了一眼,脸瞬间就沉得仿佛能拧出来水。

他烦躁地探身将那张卡片撕得粉碎。

他知道现在不要脸的男人多,但没想到,不要脸的男人有胆子没脑子。

在他的地盘上***他老婆,真当他是死的!

“我又看不上他嘛,就当好玩喽!”

望舒和没去关注季岑此刻的情绪,她觉得他们两个遇到了同一个情况,就算扯平了。

于是便心安理得地仰着那张漂亮招人的小脸,歪着脑袋颇有兴致地问道:

“你次次坐飞机都能收到吗?”

“小九希望是还是不是?”

将问题抛回去后,久久等不到回答。

季岑嗤笑一声,没再说什么,沉阖着眼皮,怠慵地按了按眉骨,拥着她懒懒地窝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腕骨。

小心思被季岑喝退的空姐恭敬地半蹲着给餐桌上铺上桌布,然后压低嗓子通知两人可以用餐了。

从吃完午饭到现在,望舒和已经将近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随着一道又一道精致可口的西式餐点被摆上餐桌,她的食欲也渐渐被勾了起来。

她拍了拍季岑的胳膊,示意他放开自己,谁知他倏然睁开眼,说要喂她。

餐前菜上了一道法式奶油酥盒,外面一层酥酥的脆皮包裹着里面浓浓的芝士香味。

空姐将切好的餐盘轻轻推到季岑面前,他用叉子叉起一点,喂到她嘴边:

“婚戒弄丢了?”

望舒和就着季岑的手,咬下一点点酥皮,嚼了几下咽下去后才含糊其辞地说了句在国内。

国内的范围极广,究竟是京市还是沪城还是港城,季岑没深问,他知道,婚戒大概率是被她弄丢了。

对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她向来是一点都不上心。

纵然已经习惯,但知道婚戒这么重要的东西被弄丢了,他心底还是免不了起了层郁气。

但看着怀里瘦得一点肉都没有,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的人,还是按下了所有的不快,专心喂她吃东西。

前菜加正餐一共六道菜,望舒和胃口小,每道菜都只尝了一两口,便嚷嚷着饱了。

季岑去洗手间,空姐也离开,望舒和一个人窝在座位上,听到耳边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她看了眼手腕上奢华的腕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仰头和那位空少对视,见对方看着她满眼暧昧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招了招手:

“喂,你靠近点,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望舒和眨了眨眼睛,故作一幅天真纯良的模样。

号称身经百战,经验十足的空少霎时被女人纯净明亮如婴儿般的黑眸和甜柔的嗓音迷住了,穿着笔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

他故意把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露出练得精壮的胸肌,望舒和努力进行表情管理,不作出嫌弃的样子。

“小姐,”

空少装作整理***,实际上趁机把领子往下扯,“方便认识一下吗?”

面前的女人一上飞机,他就意识到她的身份非同寻常,单手腕上的那只表,发行价4000万,全球***8只,现在市场价少说翻了三倍。

属于有钱也买不到。

可能吃得太饱,看到空少只觉得油腻作呕,她瞬间失去了***的性质,抱臂扬着下巴,神色漠然倦怠,葱白的指尖卷着一缕头发,漫不经心道:

“你这样不太好吧,我老公马上就回来了。”

看着空少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恶作剧成功的望舒和看着站在空少身后的季岑,捂着唇,弯了弯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定目标之前,难道都不先调查清楚吗?”

语气难掩嘲讽,将他那点龌龊的小心思挑了个明。

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后,空少直起僵硬的身子,艰难地转过头,在对上老板那吃人的目光后,他颔首,汗珠瞬间布满额头。

望舒和迈着优雅的步伐,绕过空少,轻轻一跃,跳到季岑的身上,吻了吻他的下巴,打着哈欠说让他抱自己去里面睡。

飞机一落地,航空公司那边就接到更换机组所有成员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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