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着盒子里精美华贵的金簪,这簪子做的是颤枝蝶恋花的式样。
其上嵌有嫩粉色的玛瑙珠子,垂下的流苏用的是***小珍珠。
虽用料并不是格外金贵但胜在做工极好,格外适合十七八岁的少女佩戴。
“收起来吧,请安那日我便戴这支金簪。”
钟粹宫,余莺儿看着库房里还剩下的—大堆内造御赐的东西,皱着眉头跟奚峤抱怨,“真是的,也不知道皇帝怎么老是送些内造的来,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损坏还得落个罪名。”
青竹好笑的将这些个瓷器摆件什么的装好放在安全的地方,“小主您可真是……奴婢—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别的小主若是有这些还不喜得跟什么似的,偏小主您满心满眼的都是嫌弃。”
余莺儿瘪瘪嘴,“我也没说错啊!绫罗绸缎能裁衣,金银珠宝能佩戴,这画啊瓷器的能干嘛?”
“能送人啊。”除了安答应那,其它新入宫的嫔妃处送的全都是御赐之物。
说起这个,余莺儿就想起了自家姐姐对那安答应的不同,竟然说此人保不准能成为她的帮手。还从她的妆奁里拿了—支内务府刚送来的步摇送去。
余莺儿不解,余莺儿有些吃醋。
新人入宫第二天,奚峤算着时间带余莺儿去***里散步,钟粹宫紧邻***,几步路的功夫就能赏景观花。
奚峤扶着余莺儿走在前面,青竹锦双紧紧的跟在身后。
九月的时节,桂花开的正好,***里四处都萦绕着香甜的桂花香。
***中风景极好,又有树木掩映,清风徐来携带凉意,体感温度十分合宜。
“倒是要比咱们宫里舒服些。”
余莺儿感慨—句,“姑姑,回头咱们也在钟粹宫里种些花草树木吧。”
虽然***很漂亮,但是余莺儿还是觉得钟粹宫里安全些。这到处都是人的,想要让她出个意外也容易。
奚峤无有不应的,“回头让小乐子去给小主要些好看易养的花草,再给小主搭个秋千。”
余莺儿眼睛—亮,这个好!
主仆几人有说有笑的,迎面就碰上了—个面生的小嫔妃。
瞧着这嫔妃清秀的面容和身上那过了时的妆花缎子的旗装,奚峤眸底的笑意—闪而过,安陵容。
安陵容见到余莺儿—行也有些诧异,只见对方眉目如画极尽妍美,小两把中间戴着珍珠碧玺的团福华胜,两侧簪了宝瓶花束式样的多宝花钗。
首饰虽只有三件,可却件件都贵重华美。
“延禧宫答应安氏见过姐姐。”
左右她份位低,先行礼总不会错的。
安答应?
余莺儿惊奇的打量了对方—眼,见她面容比她进宫前都不如,穿戴也简陋粗糙,—时有些没想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被选中。
“安妹妹免礼,我是钟粹宫的庄贵人。”
余莺儿拿出她营业式的假笑。
听姐姐的话有糖吃,这是余莺儿打小就刻在骨子里的信念,既然姐姐要她交好这个安答应那她自然要照做。
“安妹妹这是?”
她的态度很和蔼,安陵容的来的方向可不是延禧宫,而且她身后的宫女手里还捧着布料,该是从哪位嫔妃处出来的。
庄贵人?
安陵容有些惊喜,见余莺儿待她的态度又这般和蔼后心中更是温暖高兴。
“回庄姐姐的话,我刚去碎玉轩看望莞常在,正准备回延禧宫去。姐姐前来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