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章,你这准夫人,还真是你走到哪,就跟到哪儿啊。”
“你这准夫人善妒的名号,可是还未成亲就传遍大江南北了,瞧瞧这马鞭,你可得把小美人儿护好喽……”
我听出话里的嘲讽,抿了抿唇,看向沈华章。
他却只淡淡扫了我一眼,“什么准夫人,如今连我的如夫人都不如呢,也不知整天在胡闹些什么。”
如夫人,便是妾。
我捏紧了马鞭。
酒友们哄堂大笑起来,“尔等可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如夫人,还是华章兄有艳福。”
听到酒友们拿我比作侍妾调笑,沈华章只淡淡笑笑,算是默许。
嗤笑声连成一片。
我强撑着站在原地,马鞭的刺细细密密扎进手里,疼得钻心。
下一秒,他警惕地看向我的马鞭,侧过身,把于青儿护到怀里。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快点回家,莫把青儿吓到了。”
顿了顿,他又说,“你不必又拿身世和父母之命那套来绑架我,青儿自小无父无母,身世比你还要凄惨得多。”
于青儿在沈华章怀里微弯嘴角,劝解道,“华章哥哥,姐姐也是可怜人,我愿和姐姐好好相处……”
沈华章嗤笑一声,看向我的眼神中闪过嫌恶,“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盛气凌人的可怜人。”
“我最后说一遍,你一天如此善妒,我便一天不会娶你。”
“滚。”
紧接着,他将美人小心翼翼拥入怀中,一下又一下地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细密的嗤笑声不绝于耳,我却一下子模糊了视线。
当年父亲母亲亡故后,我彻夜发抖睡不着觉。
沈华章便是如今日这般拥我入怀,一下又一下地拍我的背,陪我从天黑到天亮,***又***。
那个怀抱是那样温暖,那样可靠,以至于我一梦,便梦了七年。
梦里梦外,都是穿着喜服的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