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着队,有的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有的则满脸惊恐,还在对自己的死亡感到难以置信;还有的则是满脸愤怒,不停地抱怨着命运的不公。他们一个个都哭哭啼啼的,那哭声在洞***回荡,交织成一首凄惨的交响曲。有的抱着头喊冤,喊着自己死得多么冤枉,还有好多心愿未了;有的扯着嗓子喊着家人的名字,那声音中充满了对亲人的不舍和眷恋;还有的干脆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死活不愿意配合,他们的身体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们这么一闹,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冲着他们吼道:“哭啥哭?都死了还哭,有啥用?赶紧把信息登记了,好去投胎。再这么折腾,小心我把你们扔到十八层地狱去!”我的吼声在洞***回荡,震得那些宝石的光芒都似乎闪烁了一下。他们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这才乖乖地配合我,队伍又开始缓缓地向前移动。
有一天,来了一个特别搞笑的家伙。这家伙死的时候穿着一身奇装异服,花花绿绿的,像是从某个奇怪的舞台上下来的。他的衣服上缀满了各种闪闪发光的亮片,在幽绿色的灯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就像一只巨大的彩色蝴蝶。他还戴着个大墨镜,那墨镜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都死了还舍不得摘下来呢,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尊严。他一看见我就说:“嘿,兄弟,这是哪儿啊?我咋到这儿来了?”那语气就像他只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一样轻松,没有丝毫的恐惧。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这是地府,你死了,懂不?”他一听,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那笑声在这沉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他边笑边说:“死就死呗,有啥大不了的。我这辈子也活够了。”我心想,这家伙还挺想得开啊,和那些哭哭啼啼的人可真是天壤之别。
我让他登记信息,他却东拉西扯地跟我聊起天来。他说他生前是个大明星,走到哪儿都有粉丝围着,要签名、要合影。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