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回来有什么用?昔年必须回来!”
明晓表情有些难看,这个时候沈昔年正好推门进来,她转头看了一眼,淡淡的对***那端说道:“那你跟他说吧。”
她转身走向沈昔年,把窃听递给了他,自己则准备离开。但是沈昔年却伸手拉住了他,微微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坐在沙发上,她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想走,但是被沈昔年禁锢在怀里走不了。
沈昔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原来是岳父的电话,“喂,爸,什么事?”
明晓在沈昔年的怀里,明淮说了什么她听的清清楚楚。那边听到沈昔年的声音之后,语气都变了,带着点得意还有隐隐的讨好。
明晓觉得讽刺,终究还是利益最重要。
明淮说了生日希望他们两个人回来的意图后,沈昔年低头观察着明晓的表情,她脸上不高兴的表情毫不掩饰。
看来是不想回去了。
于是,连敷衍的话都没有,直白的说了句,“爸,那天我可能回不去,要出差。”
沈昔年说了这话,明晓倒是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沈昔年会这么直接的拒绝。他们两个人之间牵扯利益问题,沈昔年怎么会拒绝呢?难道是他们两个人在自己的面前打什么哑谜吗?
明晓想不明白,呆呆地看着沈昔年。
沈昔年一低头,亲了她一下,很快就放开了。得逞之后,脸上笑意毫不掩饰,好像完全没有听明淮在说什么。
明晓的思绪也被他这个吻给打断了,皱着眉头,满脸的嫌弃。
沈昔年毫不在意,接着又跟明淮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不想回去咱们就不回去,都听你的,好不好?”沈昔年双手环着明晓的腰,语气里满是讨好,一脸‘我做的是不是很棒?想要个奖励’的表情。
明晓只是想跟明淮作对,铁了心不想让他如意。沈昔年并没有问她的意见,但是给了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他可能看穿了自己。明晓想到这点的时候,就觉得这不过是沈昔年的手段。存在在他们之间的,是利益,而不是感情。
你可别再自作多情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同一个坑,她不想掉进去两次。
她没回答,挣扎着起身要离开。
两个人的力量悬殊,沈昔年不放她离开,她也只能待在他的怀里,“不高兴?那让他自己过生日?”
明晓冷笑一声,“你们两个都一样。”眼里只有利益。
沈昔年舔了舔后槽牙,贴着明晓,语气里隐隐带着危险,“晓晓,你应该知道的,我和岳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直直的,没有任何躲闪,“沈昔年,你娶我,到底是为什么?”
这句她不敢问出口的话,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她知道答案不会是她想要的,她也死了那份心。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做梦,她和沈昔年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还好他不知道,否则只会显得自己更可笑。
沈昔年没有给明晓任何答案,跟明晓一样看着她的眼睛,沉默着。
许久之后,沈昔年才笑了一声,语气冷的刺骨,“明晓,你有心吗?”
“我没有心!”明晓也生气了,几天的沉默让她每天都觉得黑云压城,连喘气都难受的要命。她终于在雷落下的瞬间崩溃了,“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的谢谢你娶了我,让我占了这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又让明家占了那么多便宜!”
“我就应该每天对你笑脸以对,小心讨好伺候,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去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说的对,我配不***,也没有资格做沈太太的位置。”
“沈昔年,我们离......”
“明晓,我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你最好别再提。”
明晓在眼圈里打转了半天的泪水随着沈昔年的话音落下,之前的甜蜜变成了一根根纤细的针,深深的扎在心上,看不见的伤口却疼的要命。
“......我会起诉的。”
“好。”
明晓出不去的第一天,她才知道这个‘好’是什么意思。她被困在了这栋房子里,无法跟外界联系,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甚至连心理医生沈昔年都安排了。
而明晓的活动范围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窗边的那个角落,她蜷缩在那里,像个外人一样,看着这曾经熟悉现在陌生的一切。
看累了,就埋头双手抱着自己的腿,身体微微的颤抖,曾以为的人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
明晓绝食的第二顿,沈昔年就赶了回来。随手扔了外套,扯了领带,面若冰霜,吓人的很。但是在看到明晓蜷缩的身影后,脸上全是担心和心疼,他快步走到明晓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像是怕吓到她,声音轻柔的像棉花一样,“为什么不吃饭?”
其实,他心知肚明。
这是她在抗议。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听见,又像是不想理会。
“......能不能别伤害自己?”他明明紧紧地抱着她,可是沈昔年却觉得他失去了明晓。语气里全是害怕,声音有些抖,眼眶也红了起来。
明明有那么多种方式,但是她却选了最不该选的方式。
明晓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但是明晓却没有察觉到沈昔年任何的不对劲,她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怎么可能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明晓不吃饭,沈昔年也跟着不吃饭,不去上班,就那么抱着明晓。两个人都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谁都没有变过。
沈昔年的心和明晓的心都很疼很疼,但是两个人一个像刺猬一样紧紧地裹着自己的身体,另一个不管被扎的有多疼都想要紧紧的抱着她,哪怕自己会刺的浑身是血,满是伤口都不想放开她。
在明晓绝食了一天,拒绝任何交流之后,沈昔年觉得自己的天塌了,他亲手往自己的心上插了一刀,颤颤抖抖的说:“好,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