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过裴彻,只是兢兢业业地扮演好金丝雀的角色。
撒娇、亲吻、求抱抱,把身体上的亲密做到极致,可唯独在他的心门前退了又退。
我怕会窥探到他那些不愿意言说的秘密。
毕竟没有人愿意把自己曾经的伤口掀开。
我只能从圈子里的一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年少的他。
阴鸷,沉默,不要命。
住过烂尾楼,也打过黑拳,帮人催过债,也被人灌过酒。
手段狠厉得像一条***。
不仅做事绝,而且记仇。
刚发迹时有竞争对手用皮鞋碾过他的左手,后来逮到机会,他亲自用刀,挑了那人的一双手筋,彻底弄废了对方。
所有人都在说,跟着他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而我只是眨眨眼,笑吟吟地略过这些话。
……
卧室里氛围宁静。
我盯着面前人熟悉的眉眼看,终于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他以为我要躺回去,刚松开手。
下一秒,我就攀上了他的肩膀。
如蝴蝶掠过般,一个温热的吻很轻地落在他的左眼上。
他的眼睫陡然颤了下。
卧室的窗帘只拉了一半,外面光线落不进床头的一角。
我环住他的腰身,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
他睁开了眼,视线下移,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寂静的空间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几乎要把我的思绪扰乱。
我第一次、尝试着轻声开口:
“裴彻。”
“你这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指尖搭在他的胸口。
他静默了有一瞬。
片刻后,他拥起我。
我***昂着头接受着他的亲吻。
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了他眸子的光破碎,似乎有什么感情要倾泻而出,可下一秒又被生生压抑住。
***来得很快。
迷梦***中,有人攀住我的肩膀,凶猛地索取,又卑微地哀求。
好像只有这样极致的肢体碰撞,才能抚慰他空寂许久的灵魂和长年累月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