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悻悻将手缩回,「没有没有,都还记着呢!」
没一会儿几个男人抬来一尊半***栩栩如生的木制神像,只是这神像......是一条大鱼。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河神的尊容。
河神怎么是一条鱼?我有些失望。
大的只是骨架,上面被蛀虫蛀了许多洞,颜色也褪得黯淡,难看极了。
突然,它那诡异无神的双眼盯住我,仿佛是听见了我的心声。
我立马随着想吃鱼的众人跪倒在地,开始虔诚地拜河神。
我用余光偷偷看着河神,。
直到众人拜完了才开席。
姐端上一盘又一盘的鱼肉,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到最后唇色也变得惨白,每次端上菜转眼之间也被一抢而空。
品尝的男人们纷纷露出满意至极的神情,时不时发出满意的喟叹。
我咽了口口水,这肉味道实在太香了。
「这是第几盘了?」
我姐扶着墙颤颤巍巍说道:「今天最......最后一盘了。」
「这不够啊!」男人笑眯眯地打两了我姐一遍,喊道:「老李,这不够吃啊!我加些钱再来些!」
姐瞬间慌了,投来目光向我求助。
我想上前帮姐说两句,却被周围的人有意挤开。
姐瘫坐在地上向那人痛哭道:「不!求你了!这样我会死的!」
我爸却笑脸相迎,指着院里角落那个阴暗的空房子道:「行啊,进去吃吧。」
「这鱼宴还没结束怎么能坏了规矩!」村长有些生气,紧接着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算了,只要你能保证把鱼宴办完就行,办了鱼宴可没有中止的道理。」
爸又陪笑脸道:「你知道的,我最近手头紧,刚死了老婆,缺个媳妇儿,不然也不会摆这个鱼宴了。」
众人同情看着我爸,也没生气,摇摇头纷纷散去。
我爸高高兴兴数着宴席收的礼金。
那男人拖着我姐进去了,姐撕心裂肺哭喊着。
我在后厨焦躁不安地刷着盘子,不知道多久过去,我才听见那门被打开。
里面飘出浓厚呛鼻难闻的腥味,丝毫没有鱼肉香甜的气味。
姐扶着墙,气弱游丝,双腿颤颤巍巍,泪眼朦胧,眼角泛红,地上拖出一条血迹来。
男人却一脸餍足的模样。
我偷偷往那屋子里看,里面分明漆黑一片,我记得里面是没有灶台的,怎么做鱼肉。
我过去扶住姐,「姐,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吃鱼吗?你怎么会变这样?」
姐垂下泪水,摸着我的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不能知道?
后来几天姐都一直卧病在床,直至下一次鱼宴的前两***还下不来床。
可我爸非得逼着我姐去做菜,他说第二次鱼宴来的人会更多,得提前准备。
我做菜手艺也不差,真想替她去做鱼宴。
可又姐说我年纪还小,做出来的鱼没有那种味道,那鱼的味道香甜可口,尝了一口难忘,不是我能做的
我有些不服气,可我见姐如此憔悴,心中不免担忧。
晚上,我趁我爸在外面打牌还没回来,姐也熟睡了,决定偷偷去厨房一探究竟,究竟是什么样的鱼肉味道是我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