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喝酒，程耀明也确信自己的脑子很清醒，可他就是不受控制一样将实话喊了出来。

两人同时噤声，空气里仿佛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流动。

因为周歆蓉的入住，她的房间里多了许多女性的东西，配着暖色调的床单，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舒服。

程耀明的目光转了转，内心竟有些期待住在这样的房间里是什么感觉。

“哎！”

被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思路，程耀明回神，周歆蓉正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我说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担心被周歆蓉看穿自己的心事，程耀明没有迟疑地转了身。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周歆蓉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哪里，好像差了点什么。

已是深夜，周歆蓉折腾了半天早就有些疲惫，她想着想着意识便有些涣散。

只是才合上双眼不久，她突然感觉到床角处有人在摸她的脚。

心神一凛，周歆蓉急忙睁开眼睛。

大概是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会醒，程耀明的脸色有些尴尬，“我刚才在客厅里看见了给你开的药，你的脚不抹上些，早上会肿得更厉害。”

程耀明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他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周歆蓉只觉得脚腕处像有微风拂过，就连脚上的痛都缓解了许多。

她看着床尾的人，心脏像是被包在一个温暖的掌心里，轻松熨帖。

程耀明的动作还不怎么熟练，可越是这样，她的心跳得就越快。

大概十分钟过后，他突然起身。

对这样的抽离不太适应，周歆蓉也跟着猛地起身，他这才回头，“你再等一下，我拿毛巾帮你热敷！”

已经想不起自己上次这样被人照料是什么时候，周歆蓉望着程耀明，眼眶突然有些热。

好在在程耀明出来之前，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打给我的秘书，一会儿我把他的电话留给你。”

一边帮周歆蓉热敷，程耀明嘱咐道，“还有，之前我在你身边安排了两个人，但他们只负责向我报告，下次有这样的事，你也可以向他们求助。”

还有一句话程耀明没有说，只要不再联系那个顾墨琛就好。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没有回答程耀明的话，周歆蓉自顾自地问道。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纠结，她很期待程耀明说出她想的那个答案，可她也很害怕。

未来瞬息万变，太多的未知让她不敢轻易尝试。

“因为工作。”

程耀明的回答很简单。

气氛渐渐冷了下来，待毛巾彻底冷透后，程耀明起了身，“时间不早了，睡吧。”

他起身，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周歆蓉的视线，她明明看不见程耀明的脸，却依然可以清楚得感受到，他不开心。

这***，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程耀明尚在睡梦当中，门***便响了起来。

想着周歆蓉有脚伤不能开门，他只能不耐烦地起了身，顺带着问候了敲门那人的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