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话刚说话,后颈却传来了极其尖锐激烈的痛感。
几乎是两眼一发黑,没有忍住,我叫出了声,眼泪也顺着掉了出来。
萧厌慎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但还是一把推开了我,转身逃出了房间。
我突然想起摘除腺体之后,医生和我说的话。
【术后最好不要接触太过强势的alpha,否则会引发腺体感染,严重的话是会致命的。】
下一秒,我喉间泛出血腥味,直接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胃部还在不停的翻涌,腺体的位置莫名的传来酥麻酸涩,连鼻子也不停的冒出了鲜血。
切除腺体,本来就是极其危险的手术。
一个omega失去了腺体,等同于斩断了自己最重要的***。
而如今又遭受到了强烈刺激,更是坏上加坏。
我虚弱的躺在地上,任由鲜血从嘴角躺在地上,甚至连拿窃听播急救电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静下来的萧厌慎推门走了进来。
求生的本能,让我下意识想远离他。
可他好像并没有发觉异常,慌里慌张的将我抱了起来。
「江离序,谁允许你这么折磨自己?没有我的允许,你居然敢摘除自己的腺体?」
我看见了他猩红的眼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当下我只想让他离我远点。
血色与声音混淆在一起,我哽咽着开口:
「滚……离我远点。」
但萧厌慎只是自顾自的冲着我发火:
「你是我萧厌慎绑定了一辈子的妻子,你凭什么放弃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我带来麻烦?」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的盯着他,直到眼神也模糊不清,最后停留在他的脖子上。
是好几处暧昧不清的红痕。
思绪渐渐停滞,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只是本能的说着:
「滚。」
直到意识终于陷入了混沌。
视线最后接触的地方,像是定格画面一样,出现在了我的潜意识里。
是终于得到了她的认可,有了新的进展吗?
是因为那天,用我最难堪的模样证明的真心吗?
两个alpha,相爱是不是挺困难的……这次易感期提前,是这个原因吗?
所以才会回来找我,只是为了解决需求,让自己不至于失控吗。
萧厌慎是个很坏的人,强效***副作用大,他不舍得给自己打。
今天,是第一次。
也没错,之前有我这个血包顶着,何必要折磨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受伤害呢?
只是没想到,我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吧?
卑微讨好的这段时间里,我总是自觉的提萧厌慎找借口,找他爱我的证据。
我无比期待他易感期的到来,那是他唯一需要我,疼爱我,会温柔对待我的时刻。
哪怕只要他一丝理智回笼,就会立刻抛弃我。
靠着那点可怜的温柔,我熬了好久好久。
但我真的不想再活得这么***了。
算了,死就死吧。
至少在生命最后一刻,我守护住了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