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一切看在眼里,漫不经心说了句,“爸,招娣也算跟你有点血缘关系,你也不说护着点。”
闻言,赵兴元反应很激烈,他推了我一把,冲我大吼,“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跟她有血缘关系!”
我的手重重磕到钢琴,琴键发出沉闷的声响,疼痛袭来,我没忍住叫出声。
张翠萍比时月华还担心,她迅速捧起我的手,对着手上的红痕轻轻吹气,眼神犀利指责赵兴元,“你推她干什么!绮绮这双手是弹琴的,一点伤都不能有!”
时月华啧了一声,不耐烦道:“去试试影不影响弹琴,耽误了跟顾家见面,你就别想再过好日子!”
生日宴当天,张翠萍忙前忙后,每道菜都要经过她试菜才能端到前厅。
连椅背上的蝴蝶结系歪了,她都要对着***发一顿脾气。
“这可是我家绮绮的十八岁生日宴,***礼!你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垃圾,要不是给你们机会来当服务员,一辈子都别想看见这么高级的宴会!”
我换好礼服走出来,招娣灰头土脸,一身破烂衣衫跟在我身后给我提裙,张翠萍连连称叹,“绮绮真好看,嫁给顾家,是他家几辈子的福气。”
突然,她看见我身后跟着的招娣,脸色一变,当即冲她大吼,“绮绮的礼裙是你的脏手能碰的吗!”
“还不松手!别逼我把你手剁掉!”
招娣松开手,嗫嚅道:“妈妈,今天也是我生日......”
没等她话说完,张翠萍一巴掌把扇过去,“你个***还想过生日?去后厨找点剩饭吃就不错了!”
晚上的生日宴很顺利,顾家很满意我的表现,尤其是我那个未婚夫顾烨,眼珠子都快粘我身上了。
他当场宣布,等我留学归国,我们就会举办婚礼。
时月华很满意,这意味着时家和顾家的合作能继续了。
当晚,时月华迅速敲定我的留学方案,并叫来张翠萍母女,限期她们一周内离开时家。
时月华神色高傲,丢下一张支票,“这是你十八年伺候我女儿的辛苦费,拿了钱,就赶紧走人。”
张翠萍心有不甘,她咬唇看了眼赵兴元,低声解释,“太太,我照顾绮绮这么久了,要不然你让我跟去国外吧,绮绮没有我照顾,她也不习惯的。”
我轻笑,“张阿姨别自作多情,一个下人而已,只要我出钱多,你这种人遍地都是。”
张翠萍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番话,她眼眶瞬间变红,脸上写满了委屈,“绮绮,你刚出生就是我在照顾,你怎么,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啊?”
招娣小心翼翼碰了碰张翠萍的手,“妈妈,你还有我,我......”
“滚开!”张翠萍没有接受招娣的好意,她一把推开她,“你拿什么和绮绮比?绮绮可是......”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的怒吼戛然而止。
她手指捏紧又松开,平复好心情后,拿起那张支票,声音充满不舍,“绮绮,你在国外照顾好自己,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告诉我,阿姨一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