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莫负年少时轻狂》的小说是作家焚生的作品,讲述主角苏蕴,陈之深的精彩故事,小说内容章节生动充实,故事情节曲折动人,推荐各位读者大大阅读!下面是这本小说的简介:
“快看快看,这就是那男人的女儿。”
苏蕴低头快步从一群说悄悄话的女护士身边走过去,诸如此类站在道德高度上审视的视线总是让她无地自容。她拿着刚洗好的毛巾给躺在床上的男人擦脸,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完成一项多么浩大的工程。
二十年来这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端详眼前的男人——这个一直为她挡风遮雨被她称之为“爸爸”的男人。此刻,不解与埋怨控制不住的从牙齿缝里钻了出来。她恨道:“你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行,怎么偏偏挑上她?”
同样的动作机械的出现在陈之深妈妈的脸上,苏蕴细致的打量着她,岁月的流逝仿佛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过明显的印记,她竟是越活越年轻了。能让女人年轻的秘诀无非是幸福无忧的生活以及爱情的伟大力量,那么施与者是谁?陈伯伯还是爸爸?
太多地谜团遮住了眼,难堪的局面越发的想让人撕开这扑朔迷离的表象去一探隐藏着的真相。她不平的心里满是质问:“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陈之深从门外进来,看见苏蕴在后立即闪身出去。
他倚着墙漫无焦点的看着虚空中的某处,无论如何,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心平气和的对待她,只要一看见就会变得不耐烦起来,紧接着“引狼入室”这四个字有如千斤巨石般一下下夯击着他脆弱的神经,苏伟国与自己母亲*拥抱着那不堪入目的样子就会从他脑海中不停不停的蹦出来,不受控制的考验着他即将崩溃的道德观,这样的景象快把他给逼疯了。
苏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单手拽住他的衣角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之深冷淡挣开,她紧跟着又攥住。
他突然就失了控,侧过身来毫不怜惜的推了她一把,眼里恨不得要喷出火来:“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苏蕴眼圈一红,呆愣站着手足无措的看他。
陈之深心里微软,眼神却如铁钉般楔进了她的身体,咬牙切齿道:“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先是丢了女朋友,又是我妈!你看看他们——这算哪门子的龌龊事?”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的苏蕴蹲在地上埋着头痛哭失声。
不久有温暖的手扶她起来,苏蕴泪眼迷蒙中看见好朋友许彤心的脸,她呜呜哭道:“这下真完了——我好不容易才拆散了他们——我本来以为会有新的开始……”
陈之深比苏蕴大了三岁,是个笑容俊朗的人,身材清瘦修长,处处透露着沉静优雅。要说俩人的渊源那可得从他们的祖辈算起了。
苏蕴的外公和陈之深的爷爷是至交,那时住在一个大院里,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因一厢情愿要把苏蕴的妈和陈之深的爸凑成一对未果,所以在策划陈之深和苏蕴的发展前景上颇下了一番功夫。他们认为:感情嘛那就得从小培养,接触多了才容易擦出爱的火花。于是一直把他们带在身边养着。
据苏蕴的姥姥和陈之深的奶奶说,俩人小时候是有仇的,四岁的陈之深第一次见到尚在襁褓里的苏蕴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情谊,便张嘴在她肥咕噜嘟的脸上咬了一口,而苏蕴的回应也很热情,那哭声直上云霄简直比哨子还要尖上好几倍。
苏蕴很小的时候妈妈就离开了家,具体原因爸爸不说她也不问。小的时候是问了也不懂,大了,渐渐懂了却再也问不出口,能有多光鲜的理由?无非就是被抛弃了呗。
姥爷姥姥为这事气的垮了身体,多年如一日的等待直到去世也没能把她盼回来。
相依为命的爸爸在工作上倾注了很大精力,赶上那时候跟陈家住得很近两家关系又非比寻常的好,所以她便成了陈家的常客。爸爸的开场白通常是这样的:“之深,麻烦你帮我照顾照顾这丫头。”说完风风火火的去忙,然后以这样的落幕词结束:“蕴蕴睡着了?之深,真谢谢你了。”
苏蕴小时出了名的“人来疯”,经常惹是非,跟男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惹下的烂摊子全仗陈之深给她扛着。打不过她的男生说来说去总是绕到她的身世上:“苏蕴是个有爹生没妈管的野孩子。”说完撒丫子跑个精光,可怜剩下的她跟个哨子似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惊动左邻右舍,美声通俗一块上,天天都得吊嗓子。
陈之深最是个斯文沉静的人,狼狈万分的给她擦着眼泪鼻涕和气哄道:“苏蕴是我们家的孩子,快别哭了。”
这就是她那波澜壮阔的童年期,陈之深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赢得了她的好感和依赖,懵懵懂懂的就进了她情窦初开的心。
许彤心拍着苏蕴起伏的背一个劲的劝她别哭别哭,她本来是伙同陈之深的舍友秦朗一起来探望,平时都是在一起玩惯了的。没想到就那么巧竟然在门口看见他们闹僵的一幕。
秦朗大大咧咧的最受不了这种混乱局面,本来过来探病就十分不情愿,毕竟不是光彩到可以随意任人探视的病由,其实他最在乎的还是陈之深的感受,这么好的哥们儿到时候面面相觑的多别扭,因此劝了苏蕴两句就赶紧离开了。
重症监护室是不允许家人陪护的,每天只有午后两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彤心看苏蕴疲惫的样子想是一宿没睡,便轻声哄道:“你先跟我回宿舍洗个澡休息会,这边有专门的护士守着不会有事的,一会咱们再回来,啊?”
过道上有几个医生神色匆忙地疾步从她们身边跑过,苏蕴认得跑在最前头的就是他爸爸的主治医师。
她突然心悸起来,艰难掉头看了看拔腿就往回跑,彤心也是一惊,随后紧紧跟了上来。
她们被护士阻隔在外面,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苏蕴看见心电图检测仪上已呈等电位线,医生举拳朝爸爸前胸重重击了下去,而后立即进行胸外按压,苏伟国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医生好像跟身边的护士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开始电击,电极板触在苏伟国前胸*露的皮肤上,电流通过时他的身子也随之抽搐了一下,往日威风八面的爸爸如今竟像个人偶般被人任意摆弄,苏蕴忍不住的泪如雨下。
抢救的过程大约持续了四十分钟,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一直往下流,直到最后完全死亡的那一刻,苏蕴仍是无法相信——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死了?点滴还挂着,血管里也正在接受着治疗的药物,为什么要把白布蒙上他的脸?
她哭得不能自已,紧紧抓着推出来的床不放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讨饶道:“爸爸,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怪你,你可以跟阿姨结婚,只要你喜欢我就叫她妈妈。我再也不喜欢陈之深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爸爸你快醒醒,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话。爸爸……求求你了,求求你跟我说句话。”
彤心使劲抱住了她,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下。“苏蕴,别这样……”
苏蕴哭成了泪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下子就挣开了她,快步追了上去死死扯住了病床不放手,她紧紧拉住苏伟国冰凉的手眼前一片模糊:“爸爸,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了,要是连你也抛弃我,你叫我以后一个人怎么办哪?”
旁边的护士掰开了她的手冷静劝了几句,苏蕴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爸爸,死活不顾的扑倒在车前,心实在是太疼了,噩耗突然的连个过渡的缓冲段都没有,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上。
三四个护士一起阻拦着她,苏蕴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叫着:“放手!把爸爸还给我!放手……求求你们了……”
气堵在胸口,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压下来,双腿也越来越软,她终于瘫成一片烂泥嚎啕大哭起来。
夏天将近尾声的时候,苏伟国的后事业已处理完毕。那天,殡仪馆里来了许多的人,他的遗体被摆放在正中算作与所有熟识的人告别,后来就火化了。
苏蕴一个人呆在家里时会很困惑。
有时候晚上睡到一半就会听见钥匙*门孔转动锁的声音,因为爸爸应酬太多所以总是回来的很晚。她直觉性的睁眼鞋也顾不上穿,满心期待的往门口跑,每次都扑个空。
“爸爸,是你么?”苏蕴倒像是真的能跟他交流似的。
“你不用害怕吓着我,我没事。我只是很想你。”她自顾自说着心里的话,“你也跟她一样,你们都抛弃我了,不过我不恨你。爸爸,以后咱们都是一个人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得这样才行。”
空荡荡的屋子更加显得她形单影只。
从爸爸去世至今苏蕴从没主动去找过陈之深,想起来的时侯心里瑟瑟缩成一团绞的生疼,其实早在跟尹婷摊牌的时候她就已经舍弃自己的尊严与骄傲,一心只顾着追逐他的脚步,可爸爸跟陈妈妈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这件事就像一条无形的河横亘在他们之间,越过半步都像是侵犯了骨子里固守的良知,所以苏蕴劝自己,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还是放弃吧,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就算为了爸爸,你也不要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九月中旬,炎炎骄阳依旧如火如荼的炙烤着整个城市。早上刚起床苏蕴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兼耳鸣目眩,彤心强制她在宿舍休息。
苏蕴住四人间宿舍,407里除了彤心还有俩女孩。一个叫秦亦,东北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性格爽朗,男朋友在A大念书,比陈之深小三届。还有一个叫靖娴,本市人。容貌秀丽,身材纤瘦,腼腆文静,家教甚严因此至今还没有男朋友。
出了门之后彤心跟靖娴面对面的唉声叹气,秦亦愁眉苦脸道:“这可咋整?我看她这样就要撑不住了。”
彤心咬下唇,半晌做了决定:“我去找陈之深,苏蕴最听他的。”
“先别,”靖娴忙扯住她:“让他们都沉淀沉淀,现在见面绝对不行,两个人都半斤八两的难过,一旦在困厄中产生真情以后更不好办,陈之深他爸能同意他们在一起么?这不是害了苏蕴?等撑过这阵子就好了,等她想清楚了没准就断了对陈之深的念想。”
彤心跟秦亦忙不迭的点头,这样最好。
没承想陈之深竟会主动跟苏蕴联系。
苏蕴握着手机心里发空,她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涩的挣扎不出来,心却不受控制的一路沉下去。
“中午有空?”他的声音如昔,清淡温和,听起来总是带着丝慵懒笑意。这样熟悉的腔调让苏蕴几乎误以为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如果能预测到父亲会出事,日后跟陈之深会变成现在这样尴尬的关系,苏蕴想,自己是死也不会向他表白的,可惜,谁都无法预知未来。他们之间,总得有个了断。“我有空。”
“我去学校找你,有话跟你说。”
在去往D城的前一天,陈之深终于下定决心来见苏蕴。
双方父母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心无隔阂的对待她,但若不给她一个交待就离开,这样不负责任的事他也干不出来。因此,就算把日子往后推了又推,终于还是有这么一天需要彼此共同面对。
二餐食堂里冷气开的正足,苏蕴透过来往的学生四下里寻找着陈之深,终于发现落寞坐在角落里的他,仍是沉静不多话的老样子,只不过比平常更加沉郁。
陈之深望着她,淡淡道:“坐吧。”
苏蕴头一次看见他这种意懒倦怠的样子,心里便有些慌:“你没事吧?”
陈之深连正眼也不愿看她:“你说呢?”
苏蕴猛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跟尹婷摊牌时彪悍如夜叉的样子,纵使彤心常说苏某人的脸厚的能擦墙了,可她仍是红透了脸颊:“……你……真跟尹婷分手了?”
“托你的福!”陈之深冷笑起来。
苏蕴咬唇,垂着头双手十指交握,拇指来回揉捏着自己的虎口处声音沙哑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陈之深沉声问:“那天晚上跟尹婷说的都是真的?”
苏蕴一呆,木然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说实话!”他突然伸手捏她下巴强迫其抬头。
苏蕴的心像被勒紧的麻袋口,双眼却清亮望着他斩钉截铁道:“是!”
“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他苦笑着撤了手,从手边的方便袋里把早就买好的奶茶拿了出来,极微细的闷响之后吸管戳破盒盖没入奶茶中,他把它推到苏蕴面前:“我过一阵子就离开。”
苏蕴始料不及会是这样的了断,心像极了刚刚被破壳而入的奶茶,闷钝而持续的疼起来。“去哪?”
“D城。爸爸的学生在那边新建的培训机构,人手不够希望我过去帮忙。”
“以后还回来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
“那……我以后能去找你吗?”
陈之深沉默,半晌抬头定定望住她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苏蕴一愣,她从没想过这问题。从小一起长大,陈之深一直让着她,照顾她,有时候爸爸也赶不上他细心。就像今天这样,即便他跟自己生气,也仍旧记得给自己买喜欢的奶茶喝……她喜欢他太多太多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镌刻进成长的每一个阶段,他的存在像呼吸一般再自然不过。
苏蕴咬着牙倔强道:“反正我就是喜欢你!”
“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你才多大?见过几个男人?”陈之深不以为然:“以后要是有更好的你更喜欢的人出现怎么办?你总该为自己留条后路。”
苏蕴急的口不择言:“这些话你全是因为爸爸和阿姨的事才说来敷衍我的!”
“我没有资格谴责她,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们可能早就离婚了。”陈之深显然不愿深谈,起身作别:“总之,祝你幸福。”
他头也不回的走掉,剩下她一个人杵在那儿望着他的背影泫然欲泣。
虽说已是早秋的天气,但室外温度堪比盛夏,从餐厅出来一阵热浪铺头盖脸的打过来,陈之深的头有点闷。
生活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被打的稀烂——看似幸福的家庭,深思熟虑的就业计划,善解人意的女朋友……瞬间就成了泡影。他去找过尹婷,中肯的向她解释过苏蕴跟自己的关系,只是一个有些迷糊有些娇气但心地很善良的妹妹。
“那又怎么样呢?”尹婷望着他不为所动。
这个内敛的男人少见的直抒胸臆:“我不想跟你分手,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尹婷看不见他眼里沉淀下来的伤痛,更不知他经历了怎样的变故。她带着情绪,委屈万分,她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他身边数见不鲜的追求者,而苏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你真这么爱我,为什么要吻苏蕴?别想狡辩说你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她是你亲妹妹吗?”
陈之深愣住。苏蕴不会撒谎,但吻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就算真的发生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话说了吧?”尹婷美丽的眼里噙着泪,她狠着心道:“我要跟你分手。我马上就要到另一个城市读研,而你却那么轻易就放弃了保研的机会。在工作和我之间,你永远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根本没有信心跟你谈远距离的恋爱。”
他看着她许久,心想自己到底有什么权利让她陪着一块面对眼前难堪的局面以及跟苏蕴之间如此纠结混乱的关系呢?连生活了那么些年的父母都可以背叛至此,更何况是年轻的尹婷呢?所以,他给她自由。和她分手。
苏蕴被太阳晒得有点晕,一连串的打击让她的情绪低落到极点。他说祝你幸福,什么叫“祝你幸福”?其实就是“以后我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的意思。如果没有任何关系,那么自己以往的二十年生命里还剩下了什么?
苏蕴举目四面望去,人来人往的校园里都是模糊又冷漠的面孔,自己的人生突然变得漫无目的起来,爸爸走了,要是连他都不在身边了那以后该怎么办呢?
即便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因为爸爸和陈家人的保护,苏蕴的成长不可谓不顺利。一个二十岁出头,略显娇气的姑娘乍然遭逢丧父、众叛亲离的打击,本能选择无非是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人或事,就算她已经再三告诫过自己不要再跟他纠缠不清,可陈之深这最后的依靠让她无法脱离以前那些温暖的日子。
苏蕴拔腿就跑,这个校园其实并不大,但要从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也不容易。衣服渐渐被汗浸湿软腻腻的粘在身上,大脑轰鸣如急速运行的火车,苏蕴停住步子望着再也熟悉不过的背影几乎要哭出来。
她汪着两眼泪快走了几步,伸开双臂挡住他的路又冤又气道:“你凭什么祝我幸福?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幸福?”
陈之深顿住步子,强忍着她的无理取闹冷漠道:“我是不知道,所以才让你去找!”
苏蕴皱眉大喊:“你是不是要去跟尹婷和好了?是不是?”
正正被戳中痛点的陈之深懒得再跟她胡搅蛮缠下去,他拨开她继续往前走,被丢下的苏蕴几乎要哭出声来,她不管不顾的吼道:“陈之深你这浑蛋!我不让你喜欢别人!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很多人停下脚步,看热闹似的对他们指指点点,陈之深铁青着脸只想离开,他走到哪苏蕴便赌气跟到哪,他就不明白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偏偏碰上这么个死丫头,好好的女朋友不明不白的丢了不算,这下更是成了全校人的笑柄。
陈之深越想越来气,看身旁的苏蕴仍是一脸奉陪到底的无赖样子,到底是年少气盛,他的火气终于全面爆发。“你这疯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苏蕴喊得更大声:“我跟尹婷说的都是真的,那天下午你确实吻我了!要不我好好的干嘛当第三者拆散你们?!”
此话一出,周遭人面面相觑,起哄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