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林剑南,凌素素的小说叫做《出马仙婿》,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程天狗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
九月初九,是东北马家的重大节日——登高日。
在这一天,胡黄白柳灰等动物身的仙家,要回到本山本府的最高峰去登高一跃,以此脱胎换骨,证得真身。【胡—狐狸/黄—黄皮子/白—刺猬/柳—蛇/灰—鼠】
通俗地讲,登高日就是上天对仙家的试炼,修行一年的成败,全都在此一举。
而出马弟子,也要在九月初九前后三天斋戒沐浴。为自己攘星求寿,为仙家闭关祈福。
凌卫东和我们家是世交,自然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
可他依然还是开口求我:
“小南,你能不能回辉东把你爸请来?我遇到了*烦,这次全靠他了!”
闻言,我虽然满心不乐意,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凌叔,今天是登高日,按规矩不看事儿的。而且就算我爸来了,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明天吧,你看行吗?”
我不是有推脱的意思,主要是家里今天确实不方便,找也没用。
玄门分南茅北马。
东北马家和茅山道士不一样。
茅山道士可以用符箓给信众消灾解难。
可东北马家行事,却基本上全靠请仙家上身,或借助仙家神通。
今天是登高日,所有动物身仙家都要去参加试炼。
清风、烟魂、悲王教主等鬼仙,要在堂口坐镇以防不测。
【清风—男鬼仙/烟魂—女鬼仙/悲王帅主—出马弟子鬼仙】
仙家全都分身乏术,我爸去了怎么解决问题?
到时候,一旦真要是动手了,我爸总不能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去给你拼命吧?
我本想这就把电话挂了。可凌卫东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如遭雷击。
“小南,等不及了。素素出事儿了,你们给想想办法吧!”
素素出事儿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紧紧的握着手机,用几乎嘶吼的声音问道:
“你说什么,素素到底怎么了?”
“她……她快不行了!你快让你爸来……来救她……”电话那头的凌卫东,痛哭失声的说
“凌叔你别急,先和我说她人在哪?”我深吸了一口气,想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剧烈收缩的心脏,却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在医科大附属医院,六楼VIP病房……”
我问清楚地址,下床穿上鞋,就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在宿舍楼门口,李小强见我发疯似的狂奔,他一把拦住了我,劝道:
“剑南,你这是干啥啊?妹子没了咱再找,你可别想不开!”
“素素出事儿了,我要去医院!”
我丢下一句话,推开李小强就朝学校大门口跑,准备打车去医院。
谁知,我在学校门口拦了半天,却死活也打不到车。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我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突突声,紧接着就听李小强喊道:
“剑南,上我车,我带你去!”
我回头一看,是李小强骑摩托车来帮忙了。
当下我也来不及客气,说了声去医科大附属医院,就跳上了摩托车的后座。
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声,我眼前的景物飞快地倒退着。
而我的心,却回到了那片盛开着油菜花的田野,那幅我与凌素素相互依偎着憧憬未来的画卷……
素素,你不能有事,
我还等着看你幸福的样子,看你白发苍苍,看你儿孙满堂。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哪怕陪你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一遍遍的祈祷着。
医院的走廊里,我老远就见凌素素的父母在争吵。
“凌卫东,你这个挨千刀的,一天到晚就知道钱!我告诉你,女儿要是有一点事,我们就离婚……”凌素素的母亲徐冬梅,大哭着嚷道
“我哪知道会搞成这样!女儿没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凌卫东捂着脸,呜咽着蹲在地上
我走到跟前,对他们点了下头,也没心思客套,就急忙推开门进了病房。
这两年,我想过很多与凌素素见面的场景。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与她再见时会是这个样子。
望着凌素素那张憔悴到不*形的脸,望着她床前贴着的病危通知书。
我忍不住一阵鼻头发酸,同时一股怒火也在胸中熊熊燃烧。
我看得很清楚,凌素素脸上萦绕着一层灰白色的死气。
而在她的印堂中央,正有一团淡青色的雾气缓缓的旋转。
我9岁随父祖修习出马仙术,至今已整整13个年头。不敢妄称术法大成,但也算是个中高手。
素素脸上的气色,我一看便知是邪灵入体,且正在鲸吞她的生机。
若不及时处置,怕是熬不过今晚子时。
沉思间,凌卫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他揉着微红的眼睛,语气中满含期盼地问我:
“小南,你爸联系上了吗,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我摇摇头,叹息着说:
“我没联系我爸,这件事我来解决比较好。”
我说的是实话,以我的经验来看,今天这事儿八成不能善了。
既然这样,与其让我爸来以身犯险,还不如由我来做。
而且以素素的情况,现在叫我爸从辉东赶过来救她,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谁知,凌卫东听我这么说,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只见他身子一矮,就要给我跪下来。
我见状赶忙扶住他,说道:
“凌叔,您这是干什么!”
“小南,我知道退婚的事儿,是我们家做的不对。可你和素素是一块长大的,这时候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去找找你爸吧,我求你了。”
凌卫东说着,又要给我跪下来。我赶紧一边拦着他,一边问道:
“凌叔,您别激动。您先告诉我,素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凌卫东抽了抽鼻子,哽咽着说:
“昨晚素素和家里拌了两句嘴,然后她一个人出去溜达,回来就这样了。”
凌卫东话音一落,徐冬梅推门就闯了进来,哭喊着说:
“凌卫东,你放屁!有去烂尾楼天台边上溜达的吗?为了钱,你把孩子逼得都要跳楼了,你还是人吗!”
“我让素素和沈家订婚,不也是为她……”
凌卫东正要继续争辩,却发现我看他的眼神不对,连忙又闭上了嘴。
听到这,我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但我却没有生他们的气,反倒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悔恨。
昨晚,凌素素给我打了46个电话,整个46个电话!
可想而知,她当时站在天台边,究竟有多少话想对我说,又究竟有多么的绝望?
而我呢,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却在破歌厅里买醉,然后用一张破锣嗓子,去唱那首自以为很悲伤,很伟大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