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精彩小说《妖语者》本文讲述了,钟鸣,陶步楚的爱情故事,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
铛铛铛……浑劲的钟鸣声突兀响起,平静的夜色震颤出层层涟漪。
从第一钟鸣响起到最后一声消失,钟鸣二十四声。
钟鸣二十四声,子夜二十四时,新旧交替。
随着钟鸣声,云端渐渐浮现出一座楼宇的虚影。
两枚古朴文字匾额一般挂悬在楼前:妖语。
妖语楼,一座潜藏在人间的神秘所在。传说这座楼中有一群人,专门负责世间的一切非常之事。
这群人共同拥有一个名字:妖语者。
妖语楼并不高,仅有两层,但却透着一种巍峨雄浑的气势。远远望着,心中油然生出屈身朝拜的念头。
进入其中的门,黝黑锃亮,泛着冷冷幽光。两旁的立柱上挂着一副对联:妖言而惑众,妖语者永生。
当最后一声钟鸣消失,紧闭的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吱呀呀的扭擦声,凄厉尖锐的扭擦声刺破耳膜,直透心髓,令人心悸不安。
门内漆黑一片,寂寂无声。一团团青色烟雾,翻滚着越过门槛,消散在风中。
仅仅三个呼吸的时间,敞开的门伴随着扭擦声开始缓缓合拢。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陡然出现在妖语楼前,双手高举,手上的物品无声地飞进了门内。
这道身影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肃穆的雕像。
直到门即将关闭时,从中飘出一个声音:陶步楚继任妖语者,准。
那道身影微微地震颤了一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抖动的身体朝着妖语楼深深地揖了一礼。
直到妖语楼消失不见,他才缓缓地直起腰。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无边旷野:
妖言而惑众,妖语者永生。
唐孟棨《本事诗.情感》载:南朝陈太子舍人徐德言与妻乐昌公主恐国破后两人不能相保,因破一铜镜,各执其半,约于他年正月望日卖破镜于都市,冀得相见。后陈亡,公主没入越国公杨素家。德言依期至京,见有苍头卖半镜,出其半相合。德言题诗云:“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公主得诗,悲泣不食。素知之,即召德言,以公主还之,偕归江南终老。
————【妖语书·异世镜】
西安,古称丰镐、镐京、长安,古时乃帝王之都,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周、秦、汉、隋、唐等十三个王朝曾在这里建立都城。悠久浑厚的历史文化,让与意大利罗马、希腊雅典、埃及开罗并成为世界四大古都。
有句话说,活的越久,见到的怪事越多。如果西安城化身成人的话,那么这位年龄不知几何的老者,心中一定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
药浴巷,老城区内一条小巷,鲜为人知。巷口的墙壁上挂着一块木牌,裹着斑驳的风霜痕迹,腐朽中残留着三团淡淡的墨痕。直到眼睛酸楚,才勉强辨识出墨痕中隐藏的字:药浴巷。
巷口处,人来人往,却没人察觉这条小巷,匆匆而过。更加奇怪的是,附近的建筑物几乎全部背对着这条小巷。当然,并不是所有,在巷子的最深处,还有一户人家。
陶家,药浴巷中唯一的住户。
陶步楚,药浴巷中唯一住户的居民之一。
冬日的暖阳越过光秃秃的树枝,洒在身上,晒得筋骨酥软,睡意绵绵。
“少爷,你晚上吃什么呀?”
四叔,我们家的老仆人,名字不记得,反正自从陶步楚记事起他就在陶家做事了。
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四叔,您看着安排就行了。”
“少爷,刚刚闻人医生打电话过来说,他下班之后会过来。”
我的眉头皱了皱,这家伙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过来,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说。不过,他说少爷听了以后肯定会感兴趣的。”
这家伙…居然还卖起关子来了。
冬季的夜来的比较急促,没过一会儿,黑夜就已经降临了。
陶步楚和四叔正准备吃晚饭,门铃却响了,想来一定是那家伙到了。
“陶步楚、陶步楚……”
闻人伊生,名字倒是绝对符合他。市某知名医院的一名神经科的主任医师。所以,平时我们都是称呼他为医生。
看着他身上的白大褂,陶步楚心里暗想,这家伙今天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居然连白大褂都没换就直奔我这来了。
气喘吁吁的闻人伊生,摘下布满雾气的眼睛,捏着白大褂随意擦了几下,然后说道:“陶步楚,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
陶步楚装出一幅不耐烦地样子,打趣道:“你工作的地方是医院,很多人生命的起点和终点站,偶尔发生些怪异的事情也是平常。再说了,遇到这种事,你应该去兴善寺、南五台烧香祈祷,佛祖菩萨听到了,自然会保你平安无事的。”
“烧个锤子!”闻人伊生骂了一句,然后说出了他今天遇到的事情。
今天下午四点左右,闻人伊生交接完手里的工作,正准备下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闻人伊生的脑海里莫名地出现了这个词:不食人间烟火。
恍惚了一瞬间,闻人伊生赶忙解释道:“您好,不好意思啊,我已经下班了!”
女人仅仅愣了以下,然后说了一句对不起,转身就要出去,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一般情况下,病人遇到这种情况,不免会开口说上几句恳求的话语。但这个女人的表现却大大出乎闻人伊生的意料。
觉得这个女人奇特,加上她身上特别的气质,闻人伊生急忙改口道:“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急事,你先坐下,我帮你看看,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
无巧不成书,正是闻人伊生的这个决定,让他遇到了这件奇怪的事情。
冲掉手上洗手液的泡沫,随手摘下毛巾的瞬间,闻人伊生的视线掠过身前镜子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怪异。镜子里清晰地呈现着办公室内的一切:墙上的人体肌肉图、地上的矮凳、办公桌上的病历夹签字笔,就连水杯冒出来的热气都看的清清楚楚。但却独独缺了一样最不应该忽略的——那个让他改变决定的女人
镜子里没有那个女人的镜像!
闻人伊生扭头看了看,那个女子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个矮凳,宛如一尊美丽的雕塑。
她在那,可是镜子里却没有她?
猛然间,闻人伊生想到了一个在民间流传了很久的说法:没有影子的人,只是鬼!
传言究竟是真是假,眼前的女人是人还是鬼。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闻人伊生快速擦干双手,将毛巾扔进到洗手池,快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病例,快速扫了一眼,病历的名字一栏写着:陈女。不知道工作人员偷懒还是别的原因,这明显不是这个女人的真实姓名。不过,现在闻人伊生可没有心思调查究竟是哪个人的工作失误。
“病例上说你经常失眠?”
“是的!”
“把你的手放上来,我给你诊脉!”
陈女迟疑了一下,问道:“医生,你这不是西医吗?怎么还要诊脉啊?”
闻人伊生顿时有些尴尬,他学的的确是西医,对中医也只是嘴上聊几句,但说要号脉那自然是胡诌。之所以要如此,他是想知道眼前的陈女究竟是人是鬼。毕竟,传说中鬼是没有心跳的,自然也就没有脉搏。
“虽然我是西医,但是对中医号脉还是略通的。”
“那算了,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谢谢您了,医生!”
陈女说完起身就走,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在闻人伊生愣神的功夫,那个女人已经出门了。
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闻人伊生连衣服都没换,就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这一追,事情变得就更加离奇了。
出了医院的大厅,穿过拥挤的人流,闻人伊生终于在医院门口看到了快要消失的陈女。
冬日暖阳,尤其是今天,阳光更是灿烂如洒。
闻人伊生的眼睛紧紧盯着陈女,他十分确定了一件事:她是一个没有影子却能走在阳光下的女子。
如果说她是人,可她却没有影子。如果是她是鬼,却又能自由地走在阳光下。是人还是鬼,闻人伊生自己也搞不清楚,所以就急急慌慌地找到了陶步楚。
“陶步楚,你说她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没见到,所以我不知道。”
闻人伊生感慨了一句,说道:“唉!要是能知道她是人还是鬼就好了”
“你知道能怎样?”
“是啊!知道了又能怎样呢?算了算了,管她是人是鬼的,和我又没啥关系。走了走了,回家回家!”
“你不留下来吃点?”
看了看桌子的饭菜,闻人伊生撇撇嘴道:“还是算了,心情差,没胃口!走了!”
等到闻人伊生出了门,陶步楚的眉峰才渐渐隆起。
23:55分,还有五分钟到0点。
陶步楚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来到了后院。
后院空荡荡的,除了四叔开了一小片菜地之外,什么也没有。
抬手看了看手表,0点了!
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座二层的建筑:妖语楼。
抬头看了一眼匾额上的“妖语”二字,嘴里念叨着门前的那幅楹联:妖言而惑众,妖语者永生。
陶步楚推开紧闭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楼内的布置很简单,除了一桌一椅之外,一览无余。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妖语楼明明有两层,可是楼内却没有通往楼上的楼梯。
“我来了,老楼!”随口说了一句,陶步楚便径直走到椅子前坐下。
“我知道你来了!不过,你小子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里了。”
坐在椅子上,右手一抬,冒着腾腾热气的茶盏出现在手中。细细品了一口,陶步楚继续说道:“我这不是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嘛,所以特地来问问老楼你的意见啊。”
老楼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还用问我的意见,我只是一座楼,你小子才是妖语者。寻妖解惑是你妖语者的职责,与我老楼无关。”
“老楼,你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啊!我虽然是妖语者,可是论及对妖物的了解,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啊!”
老楼似乎很是享受陶步楚的恭维,说道:“你小子这话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妖了。说吧,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陶步楚把闻人伊生的遭遇说了一遍,老楼砸吧砸吧嘴,冷静了一会儿,说道:“依我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恐怕还真不简单。但她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妖,这就需要你自己去查喽。”
序言
铛铛铛……浑劲的钟鸣声突兀响起,平静的夜色震颤出层层涟漪。
从第一钟鸣响起到最后一声消失,钟鸣二十四声。
钟鸣二十四声,子夜二十四时,新旧交替。
随着钟鸣声,云端渐渐浮现出一座楼宇的虚影。
两枚古朴文字匾额一般挂悬在楼前:妖语。
妖语楼,一座潜藏在人间的神秘所在。传说这座楼中有一群人,专门负责世间的一切非常之事。
这群人共同拥有一个名字:妖语者。
妖语楼并不高,仅有两层,但却透着一种巍峨雄浑的气势。远远望着,心中油然生出屈身朝拜的念头。
进入其中的门,黝黑锃亮,泛着冷冷幽光。两旁的立柱上挂着一副对联:妖言而惑众,妖语者永生。
当最后一声钟鸣消失,紧闭的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吱呀呀的扭擦声,凄厉尖锐的扭擦声刺破耳膜,直透心髓,令人心悸不安。
门内漆黑一片,寂寂无声。一团团青色烟雾,翻滚着越过门槛,消散在风中。
仅仅三个呼吸的时间,敞开的门伴随着扭擦声开始缓缓合拢。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陡然出现在妖语楼前,双手高举,手上的物品无声地飞进了门内。
这道身影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肃穆的雕像。
直到门即将关闭时,从中飘出一个声音:陶步楚继任妖语者,准。
那道身影微微地震颤了一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抖动的身体朝着妖语楼深深地揖了一礼。
直到妖语楼消失不见,他才缓缓地直起腰。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无边旷野:
妖言而惑众,妖语者永生。
第一卷《异世镜》
唐孟棨《本事诗.情感》载:南朝陈太子舍人徐德言与妻乐昌公主恐国破后两人不能相保,因破一铜镜,各执其半,约于他年正月望日卖破镜于都市,冀得相见。后陈亡,公主没入越国公杨素家。德言依期至京,见有苍头卖半镜,出其半相合。德言题诗云:“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公主得诗,悲泣不食。素知之,即召德言,以公主还之,偕归江南终老。
————【妖语书·异世镜】
西安,古称丰镐、镐京、长安,古时乃帝王之都,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周、秦、汉、隋、唐等十三个王朝曾在这里建立都城。悠久浑厚的历史文化,让与意大利罗马、希腊雅典、埃及开罗并成为世界四大古都。
有句话说,活的越久,见到的怪事越多。如果西安城化身成人的话,那么这位年龄不知几何的老者,心中一定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
药浴巷,老城区内一条小巷,鲜为人知。巷口的墙壁上挂着一块木牌,裹着斑驳的风霜痕迹,腐朽中残留着三团淡淡的墨痕。直到眼睛酸楚,才勉强辨识出墨痕中隐藏的字:药浴巷。
巷口处,人来人往,却没人察觉这条小巷,匆匆而过。更加奇怪的是,附近的建筑物几乎全部背对着这条小巷。当然,并不是所有,在巷子的最深处,还有一户人家。
陶家,药浴巷中唯一的住户。
我,陶步楚,药浴巷中唯一住户的居民之一。
冬日的暖阳越过光秃秃的树枝,洒在身上,晒得筋骨酥软,睡意绵绵。
“少爷,你晚上吃什么呀?”
四叔,我们家的老仆人,名字不记得,反正自从我事起他就在我们家做事了。
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四叔,您看着安排就行了。”
“少爷,刚刚闻人医生打电话过来说,他下班之后会过来。”
我的眉头皱了皱,这家伙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过来,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说。不过,他说少爷听了以后肯定会感兴趣的。”
这家伙…居然还卖起关子来了。
冬季的夜来的比较急促,没过一会儿,黑夜就已经降临了。
我和四叔正准备吃晚饭,门铃却响了,想来一定是那家伙到了。
“陶步楚、陶步楚……”
闻人伊生,名字倒是绝对符合他。市某知名医院的一名神经科的主任医师。所以,平时我们都是称呼他为医生。
看着他身上的白大褂,心里暗想,这家伙今天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居然连白大褂都没换就直奔我这来了。
气喘吁吁的闻人伊生,摘下布满雾气的眼睛,捏着白大褂随意擦了几下,然后说道:“陶步楚,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装出一幅不耐烦地样子,打趣道:“你工作的地方是医院,很多人生命的起点和终点站,偶尔发生些怪异的事情也是平常。再说了,遇到这种事,你应该去兴善寺、南五台烧香祈祷,佛祖菩萨听到了,自然会保你平安无事的。”
“烧个锤子!”闻人伊生骂了一句,然后说出了他今天遇到的事情。
今天下午四点左右,闻人伊生交接完手里的工作,正准备下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闻人伊生的脑海里莫名地出现了这个词:不食人间烟火。
恍惚了一瞬间,闻人伊生赶忙解释道:“您好,不好意思啊,我已经下班了!”
女人仅仅愣了以下,然后说了一句对不起,转身就要出去,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一般情况下,病人遇到这种情况,不免会开口说上几句恳求的话语。但这个女人的表现却大大出乎闻人伊生的意料。
觉得这个女人奇特,加上她身上特别的气质,闻人伊生急忙改口道:“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急事,你先坐下,我帮你看看,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
无巧不成书,正是闻人伊生的这个决定,让他遇到了这件奇怪的事情。
冲掉手上洗手液的泡沫,随手摘下毛巾的瞬间,闻人伊生的视线掠过身前镜子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怪异。镜子里清晰地呈现着办公室内的一切:墙上的人体肌肉图、地上的矮凳、办公桌上的病历夹签字笔,就连水杯冒出来的热气都看的清清楚楚。但却独独缺了一样最不应该忽略的——那个让他改变决定的女人
镜子里没有那个女人的镜像!
闻人伊生扭头看了看,那个女子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个矮凳,宛如一尊美丽的雕塑。
她在那,可是镜子里却没有她?
猛然间,闻人伊生想到了一个在民间流传了很久的说法:没有影子的人,只是鬼!
传言究竟是真是假,眼前的女人是人还是鬼。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闻人伊生快速擦干双手,将毛巾扔进到洗手池,快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病例,快速扫了一眼,病历的名字一栏写着:陈女。不知道工作人员偷懒还是别的原因,这明显不是这个女人的真实姓名。不过,现在闻人伊生可没有心思调查究竟是哪个人的工作失误。
“病例上说你经常失眠?”
“是的!”
“把你的手放上来,我给你诊脉!”
陈女迟疑了一下,问道:“医生,你这不是西医吗?怎么还要诊脉啊?”
闻人伊生顿时有些尴尬,他学的的确是西医,对中医也只是嘴上聊几句,但说要号脉那自然是胡诌。之所以要如此,他是想知道眼前的陈女究竟是人是鬼。毕竟,传说中鬼是没有心跳的,自然也就没有脉搏。
“虽然我是西医,但是对中医号脉还是略通的。”
“那算了,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谢谢您了,医生!”
陈女说完起身就走,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在闻人伊生愣神的功夫,那个女人已经出门了。
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闻人伊生连衣服都没换,就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这一追,事情变得就更加离奇了。
出了医院的大厅,穿过拥挤的人流,闻人伊生终于在医院门口看到了快要消失的陈女。
冬日暖阳,尤其是今天,阳光更是灿烂如洒。
闻人伊生的眼睛紧紧盯着陈女,他十分确定了一件事:她是一个没有影子却能走在阳光下的女子。
如果说她是人,可她却没有影子。如果是她是鬼,却又能自由地走在阳光下。是人还是鬼,闻人伊生自己也搞不清楚,所以就急急慌慌地找到了陶步楚。
“陶步楚,你说她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没见到,所以我不知道。”
闻人伊生感慨了一句,说道:“唉!要是能知道她是人还是鬼就好了”
“你知道能怎样?”
“是啊!知道了又能怎样呢?算了算了,管她是人是鬼的,和我又没啥关系。走了走了,回家回家!”
“你不留下来吃点?”
看了看桌子的饭菜,闻人伊生撇撇嘴道:“还是算了,心情差,没胃口!走了!”
等到闻人伊生出了门,我的眉峰才渐渐隆起。
23:55分,还有五分钟到0点。
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来到了后院。
后院空荡荡的,除了四叔开了一小片菜地之外,什么也没有。
抬手看了看手表,0点了!
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座二层的建筑:妖语楼。
抬头看了一眼匾额上的“妖语”二字,嘴里念叨着门前的那幅楹联:妖言而惑众,妖语者永生。
推开紧闭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楼内的布置很简单,除了一桌一椅之外,一览无余。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妖语楼明明有两层,可是楼内却没有通往楼上的楼梯。
“我来了,老楼!”随口说了一句,径直走到椅子前坐下。
“我知道你来了!不过,你小子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里了。”
坐在椅子上,右手一抬,冒着腾腾热气的茶盏出现在手中。细细品了一口,我继续说道:“我这不是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嘛,所以特地来问问老楼你的意见啊。”
老楼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还用问我的意见,我只是一座楼,你小子才是妖语者。寻妖解惑是你妖语者的职责,与我老楼无关。”
“老楼,你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啊!我虽然是妖语者,可是论及对妖物的了解,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啊!”
老楼似乎很是享受陶步楚的恭维,说道:“你小子这话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妖了。说吧,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我要把闻人伊生的遭遇说了一遍,老楼砸吧砸吧嘴,冷静了一会儿,说道:“依我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恐怕还真不简单。但她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妖,这就需要你自己去查喽。”
从妖语楼中走出,我一脸的苦涩。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形容他此刻所处的境遇是再恰当不过。
也不怪老楼这个怪物不肯帮他,除了将闻人伊生的讲述之外,其他一无所知,根本无法提供具体的线索和证据。即便老楼有心想帮助他,那也是无从下手无能为力。
夜色如水,明月如钩。
我心里想到,看来想要把这件“妖事”搞清楚,还真得要费一番功夫。
早上六点半,天色尚早,东方微微才露出点鱼肚白。我就已经起床,已经很多年了,我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夜里虽然睡的迟,但生物钟已经迫使我没了睡意。带着微微困意,在院子里锻炼了一会儿,吃了四叔准备的早饭后,就匆匆出门了。
走在大街上,看着路旁店铺前的一棵棵迷你圣诞树,听着从四处飘荡的圣诞乐曲,我知道圣诞节快到了。有时候他有些不太明白,国人如今为什么要如此热衷过这些西方的节日,反倒对民族的传统文化冷淡。
看着身边经过的人,行色匆匆,脸上带着疲惫和倦意,我隐隐猜到了其中的原因:或许和现代人的生活工作压力太大有关系!
现代人的工作生活压力比较大,平时难得有时间休息放松。而类似圣诞节这样的西方节日,恰恰能给他们一个冠冕堂皇无懈可击的理由去放松放纵。相对而言,传统文化节日的内涵有些凝重,如清明节扫墓,要缅怀先烈;中秋节思乡,却远在异乡;春节略显仓促,很多时间浪费在了奔波和应酬上,根本无法好好地休息。即便是国庆、劳动这样的节日,也被恐怖的人流车流冲散了游玩的心情。
或许这就是西方节日的优势所在吧。
随着太阳的升起,这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正在从睡梦中醒来。夹杂在早起工作的人潮中,穿过喧嚣的都市,来到了闻人伊生工作的医院。
医院,大多数生命都必须经历过的地方。生老病死,人生的四大生命阶段,似乎都和这个地方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还没到八点,医院的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始,大厅、走廊、各个角落里却已经是熙熙攘攘了。
办公室内,闻人伊生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早上刚刚送过来的报纸。
我正准备推门进去,旁边一位大妈闪身拦住了我,呵斥道:“小伙子,排队去!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们一大早就来挂号排队了。”
惊愕地看着拦在身前的大妈,赶忙解释:“大妈,我不是来看病的。这位医生是我的朋友,我就是来这里办点事。”
“好多人都这么说,排队去,排队去。”大妈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似乎在说,你这样的借口我听的多了。
费了一番口舌,大妈坚决不肯让陶步楚进去,渐渐地连其他人也开始盯着他窃窃私语,目光也变得不再友善。
我的心里隐隐有些恐惧,生怕再纠缠下去,会被这些来看病的人围殴了。不过,也难怪他们如此,毕竟他们一大早就来排队,突然出现了插队的,任谁心里都会不好受。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笑声。扭头看去,闻人伊生端着茶杯,肩靠着门,悠闲地看着他的遭遇。
“你笑个锤子啊,快来给人家解释一下。”
“哈哈哈,陶步楚,原来也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啊,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闻人,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不再管昨天的事情了啊”
看到我转身要走的架势,闻人伊生急忙拉住我,朝着其他人解释了一番,把我拉进了门。
看着忙着泡茶的闻人伊生,我有些愤慨地说道:“你们医院也真是的,病号就在门外等着,医生却在里面坐着,非要等着时间,你就怕耽误了那几分钟出人命啊。”
“你觉得耽误几分钟会要了那些想要揍你的人的命嘛!”
“那你们就不能早点给人家看病,这样最起码也能多看几个病人啊!”
闻人伊生把茶杯放在我的面前,解释道:“我刚上班的时候,和你一样的想法。满怀激情地想要救死扶伤!每天一到办公室就开始给人看病,连喝水撒尿的时间都没有。直到有一天,我晚了几分钟,不但没有得到大家的谅解,反而受到了一致的指责。后来我是明白了,你的真心付出并不一定都能够获得相应的回报,最可怕的是你一直对某些人好,突然有天你对他稍稍有些不好,他也会对你充满了怨恨,这就是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的区别,当然,这也是**裸的人性!”
仔细琢磨了下,闻人伊生说的倒也是没错。
这的确是人性!
“哎,我说陶步楚,你一大早跑到我这里来干嘛呀?”
“还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有没有问过昨天的挂号处的护士,那里难道没有录入这个人的信息?”
闻人伊生一脸的失望,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挂号处那里是一点信息也没有。甚至于连护士都对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的印象!唉,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来。”
挂号处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这件事情很是意外,毕竟闻人伊生所在的医院也是甲级医院了,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工作失误。不过,这个结果反倒使得事情更加地蹊跷了。
不过,闻人伊生的期望必然要落空了,她既然已经察觉了。想来就不可能再到这里来。不过,我也有些好奇,这个没有影子的女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嘀嘀嘀,桌子上的闹钟发出了滴滴的响声。
“我该上班了,你准备干嘛去呀?”
我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去干嘛,这么早来到医院就是想多得到一些线索。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一点头绪也没有,这让他不免有些失落。
“哎,对了,听说老胡那家伙前段时间出去了,昨天回来了,咱们要不要去......”话锋一转,闻人伊生充满挑逗的眼神看着我,一脸的坏笑。
“好!不过,我也不能等你一天吧!”
“我今天就上午半天班,你去zoocoffee等我,我下班了去找你。”
老胡,本名胡不为,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在西安古城墙下东门里古玩市场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古玩店。
不过,他的真正的职业却不是这个,而是在地底下掘坟刨棺,专业术语“盗墓”。虽然不是高手,但在那个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人送绰号:东门狐。
小东门古玩城,就在西安古城墙东门下稍稍靠南城墙根下。早在明清时期,这里就是有名的旧货市场,许多非法的物品也多在这里进行交易,民间称这里是“鬼市”。当然,这和里面的“古玩”交易也有着不小的关系。
在古玩城的北面,是西安市**最近几年才开发起来的美食坊——永兴坊,里面几乎囊括了整个陕西省各地的特色美食。随着近些年旅游市场的火热,这里也成了来往游客到西安旅游必到的景点之一,好歹可以在这一方天地,品尝到陕西各地的美食。
小东门古玩城规模并不大,古玩的气息也并不是很浓,尤其是我和闻人伊生到的这个时间,街上基本上就没有人。只有寥寥的几个游客闲逛着,一点要交易的兴趣也没有。
胡不为店铺在二楼的一个角落,极为不起眼,尤其是这家伙的店铺连个招牌匾额都没有。不清楚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就躲在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按照他以往的说法人怕出名猪怕壮,做他们这种事的人还是不要太出名了的好。
两个人来到的时候,胡不为在店铺里的椅子上躺着。见到他的模样,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生了什么事: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一点生机活力也没有。
“老胡,你这是怎么了?病的那么严重?”
胡不为哀叹了一声,勉强坐起身,吃力地说道:“我这要是病的就好了!”
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往外探了探头,看到四周没有人,才缓缓开口说道:“老陶,我说的这件事情,恐怕连你都不会信!”
“老胡,你这是咋了!你先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唉,这件事情说起来时间不长,也就半个月左右。半个月前,有个朋友从南方过来,让我陪他去办一件事。说是事成之后,买家有重酬。等他把事情说了之后,我觉得这笔买卖能做,寻思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墓葬罢了,基本上也没什么风险,就和他一起去了。”
“说实话,这座古墓的确没有什么危险,甚至连最基本的机关暗道都没有,十分顺利。我们几个很快就到了主墓室。而买主要的东西,就在主墓室里的棺椁里。”
“本来以为打开棺椁取出买主要的东西,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可谁成想,意外就在我们打开棺椁的时候发生了!”
事情是是在墓棺打开的时候发生的,难道说是遇到诈尸了?
“老胡,你们不会遇到了诈尸了吧?或者是僵尸?”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遇到的到底是什么。”沉思了一会儿,胡不为才开口继续说道:“老陶,我要说我打开棺椁的时候,从墓棺里跳出来的——是个大活人!你信吗?”
一座尘封的古墓,打开的棺椁里跳出来一个大活人!胡不为又十分肯定那既不是僵尸,也不是鬼怪,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如果说话的不是我的好朋友,他肯定以为胡不为是个神经病。
胡不为冷绝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陶步楚,嘴巴不停地张合着。
我看着他,心里知道胡不为在等着什么。但是他确实根本无法相信胡不为的遭遇是真的。一座古墓中的棺椁里跳出来一个大活人,这的确匪夷所思。不过,我也十分确定胡不为不会骗他,更没有骗他的必要。何况,如果胡不为说的是假话,那他现在的这种状况又该如何解释。
“老胡,你怎么确定那就是大活人,而不是肉粽子?”
肉粽子,盗墓行业人士对古墓中僵尸的说法。在古墓中遭遇粽子,虽然稀奇,但也在情理之中。古墓沉埋地下千百年,加上地理、山水、环境等诸多因素,偶尔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足为奇。但胡不为却说棺椁中跳出来的是个大活人,这就有些奇怪。他是如何能够确定,那不是粽子而是一个大活人呢?
“因为他和我们说了话!如果真的是肉粽子的话,我想我们这些人恐怕谁也无法活着走出来。”
“他还和你说了话?”闻人伊生诧异不已:“他和你说了什么呀?”
“他问我现在是哪一年?这又是什么地方?”
那些记忆对胡不为来说实在是太深刻惊怖了,说话的时候,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
“陶步楚,闻人,你们知道吗?在我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身体根本就无法动弹,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如果粽子也有这样的本事,我想在场的所有人已经被他撕成碎片了。正是如此,我才敢肯定那是一个活人,而不是粽子之类。”
“老胡,你说的那个大活人,有没有可能是在你们之前进入到古墓之中的同行啊?”陶步楚猜测一番。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恰巧那天有盗墓者在他们之前进入到那座古墓,并且机缘巧合之下,躲藏到了那副棺椁中。那胡不为所遇到的一切解释起来就略微合乎情理了。
胡不为摇摇头,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假设。
“你的猜测如果换个场景,应该有可能。但在这里是决不可能的。陶步楚,在我们打开棺椁之前,棺盖还留着封棺钉,整整三十六支完好无损的封棺钉,单单拔掉这些封棺钉也足足耗费了我们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先不说一个活人藏在密封的棺椁里一个小时,就算是里面有空气能够支撑他存活一个小时。可一口钉着三十六支盖棺钉的棺椁,一个大活人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钻进去的。”
“那有没有可能从棺材的底部进去?”
“这个也不可能,我仔细查看过,那口棺椁之下是一座完整开凿出来的石台,石材质地坚硬。仅凭盗墓工具,根本就动不了半分。而且这副棺椁足足有上千斤,如果没有足够大的外力,也是无法移动半分的。”
我的内心疑惑不已,胡不为的话排除了所有能够从外面进入到棺材里的可能性。除此之外,那也就只剩下唯一的一种可能性:这个大活人的的确确就存在棺椁之中。可是,这种可能偏偏是最不应该存在的。
摸索着下巴的胡茬,心中思索着。一座保存完好的古墓,一口密封完好的棺椁,其中怎么会有一个活人呢?即便是人,也不可能是活人,而应该是一具死尸。
闻人伊生给胡不为做了一番仔细的检查后,说道:“老胡,你这身体没什么大问题,现在的这种状况应该是惊吓过度导致的,等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过,老胡,那个从棺椁里跳出来的大活人,现在在哪?你们没有抓到吗?”
胡不为苦笑着:“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被这意外吓傻了!说实话,粽子、僵尸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我们也准备着对付的东西。但在古墓里遇到大活人却还是第一次,而且这个人好像还有些特殊能力.......幸运地是,他并没有要我们的性命,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从盗洞出去了。至于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进来之前,买家在外面安排了人把守。如果说有谁知道那个人下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把守在外面的人。但那个人身上似乎有特殊的能力,我也不确定那些把守的人是否能够拦住他。”
“你没有问买家吗?”
“唉,我们出来的时候,买家早就不见了。”
“老胡,找你去办事的是什么人?”
为难地看了闻人伊生一眼,胡不为说道:“闻人,你不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们只管做事收钱,决不打听和泄露买家的身份。”
胡不为干的是偷坟掘墓的损阴德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对外人说的。而找他办事的人,也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毕竟,他们做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胡不为,问道:“老胡,我现在能够帮你做点什么?”
胡不为强撑着站起身,走到店铺后面,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牛皮纸袋出来。
“那个人走了之后,我重新仔细查看了以下棺椁。整个棺椁中只有这一件东西。我想让你帮我查查,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陶,别说是你不相信,就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有活人能够从密封的棺椁里跑出来!可是,事情的的确确是发生了,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牛皮纸袋沉甸甸的,摸上去冷冰冰的。打开之后是半块铜镜。
这半块铜镜的重量不轻,入手有些沉甸甸,估摸着也有着三斤多重。刚刚触摸到镜身的瞬间候,从中刺出一股寒意,直透骨髓,陶步楚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战。
仔细翻看着,这半块铜镜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铜镜的正面打磨的很是精致,而且保存的不错,一点锈迹也没有。不过,无论怎么照,里面的影像都十分的模糊。
铜镜的背后是极为复杂的云纹,一圈圈的纹路,横七竖八,简单却不失大气。所有的云纹纠缠一起,像是一团被人刻意摆弄好的藤蔓一样:凌乱却又有着别致的美感。藤蔓的**隐隐约约有着一个字:日。字体是小篆,虽然锈迹斑驳,但好在比较简单,辨认起来也比较容易。
如果说这块铜镜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最大的特点就是只有半块。
古代的铜镜形状多是圆盘装,而我手里的半块铜镜正好是半圆。从中间一分为二,好像是被利器从中切割开的,切口非常平滑。不过仔细看去,在切口的内部,隐藏着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凹凸,像是齿轮上的轮齿。这些凹槽是做什么用的,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
半块铜镜的断裂处是一排错落有序的轮齿,那就不难推断出另外的半块铜镜,轮齿应该正好相错咬合,这样两个半块的铜镜正好可以拼合成一块完整的铜镜。只是,铜镜应该是一个整体,可是为什么这面铜镜却是一分为二的呢?
“卧槽,这可真是好东西啊。要是卖了,肯定值不少钱。”闻人伊生从我手中抢过半块铜镜,查看了一番后,感慨不已。虽然心中有些鄙夷,但陶步楚不得不承认闻人伊生说的一点没错。这半块铜镜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惜的是只有半块。不过,能和那个从棺椁中跳出来的大活人有关系,我想这半块铜镜肯定也不一般。
“好,老胡,这件事情我来办。不过,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把这事查清楚,所以......”
“没事!你先查着,实在不行,等我身体好了,老子再去那座古墓一趟。就算是死在里面,老子也要死个明白,绝不能做个糊涂鬼。”
拍了拍胡不为的肩膀,嘱咐了几句之后,我和闻人伊生便离开了。
离开了小东门古玩市场,肚子有些饿。这半天只顾着和胡不为谈事,都忘了吃饭。抬头看了看古玩市场的二楼,想着叫上胡不为一起去,后来想想也就算了。这家伙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吃饭。
小东门古玩市场的北面,过了一条马路就是美食聚集的永兴坊。反正也没什么事情,索性就先去那里吃点东西。
好在不是吃饭时间,人也不是很多,两个人走进了延安子长煎饼店,随便找了个座位,我和闻人伊生准备边吃边聊起来。
子长煎饼是陕西省子长县著名的汉族小吃,据传子长煎饼始制作时是一种又厚又大的面饼,主要服务于军队的行军作战,到清代传入民间,成为民间群众的小吃或逃荒、躲匪的"干粮"。由于其加工制作简单可行而久传不衰。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制作煎饼的技艺也在不断改进。如今的煎饼薄透如纸,银白透亮。根据不同需要和不同口味,可制成大饼或小饼,大饼与小盖一样,小饼与手掌一般。其种类有:豆腐干煎饼,热豆腐煎饼,凉菜煎饼,稣肉煎饼,鸡肉煎饼等。食用时,根据各自的喜好,配以醋、蒜汤、辣油或凉汤等醇香扑鼻,酸辣味浓,久食不厌。
回到家之后,我在房间里仔细地琢磨着这半块铜镜。不经意间,提笔写下了一句话:是人?还是妖?
就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大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我不由地在想已经都这么晚了,来人究竟会是谁呢?绝对不是闻人伊生,他们才刚刚分开,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打开门的瞬间,我不由地愣住了,那是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
四处看了看,疑惑地打量着她,问道:“你好,这位女士,请问你找谁?”
女人的声音很轻,很细腻,“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了。我来这不是找人的!”
不是找人,难道是问路?药浴巷的位置比较偏僻,除了几个朋友之外,平时很少有人来。白天尚且不会有人,何况现在都已经大半夜了。
“那你是.....”
“我来这找一块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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