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衬衫手,修长干净。是顾塬,他倒了一杯茶给我。说实话,刘玲玲真是好福气。这个顾塬,五
旁边,伸来一只衬衫手,修长干净。
是顾塬,他倒了一杯茶给我。
说实话,刘玲玲真是好福气。
这个顾塬,五官英俊,线条分明,一双桃花眼,温柔又内敛。
但我现在无暇欣赏帅哥。
我气他还来不及。
年轻人,装什么大款呢,张口给100万彩礼,他身上那件白衬衫,也就几百块吧。
“不用你管,假惺惺!”
我恼怒地推开顾塬,红茶溢出,弄脏了他的衣袖。
“喂,你真没礼貌!”刘玲玲赶紧拿纸巾擦。
顾塬轻轻避开,“不用,无妨。”
刘建州赶紧打圆场,“妈,你别提云霄的父母。这不是揭她的伤疤吗?”
李翠英察觉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激,调整了一下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们年轻人……”
“建州,你结婚后,就跟云霄住了。妈和你姐,还住棚户区呢。云霄要是把洋房卖了,就能给你姐买大平层了,她从小照顾你,这些年也不容易……”
李翠英还在劝,我的心却越来越凉。
她的女儿不容易,我这个爹妈去世的女儿,难道就容易了?
我腾的一下,站起身。
“阿姨,很抱歉,随你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不卖房。”
李翠英也站起来:“不卖房,你们就别结婚。我儿子是名牌大学生,长得也帅。他娶你一个绝户女,还亏了你不成?”
“不结就不结。回头您再把刘建州挂到公园相亲角,让人评评理。想拿儿媳嫁妆,空手套白狼。你也不害臊!”
李翠英气炸了:“哎,你怎么骂人?你嘴巴怎么这么毒啊?”
我不再跟她废话,抬脚就走。
“云霄,你慢点。”刘建州想要追上来。
李翠英立即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状。
“哎呀,儿子,妈不行了,妈快气死了,心脏病犯了,喘不过气来了!”
老太婆嗓门洪亮,中气十足,一看就是装的。
刘建州左右为难。
窝囊废,我在心里骂。
“刘建州,你今天要是向着你妈,咱俩就分手!”我冷冷地说。
李翠英又哀嚎两句。
刘建州只好对我说:“云霄,你先自己回去吧,我要陪妈去医院。”
“刘建州,你这个笨蛋,我们分手了!”
我满腹怨气,死心地离开了。
天色渐晚,我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
越想越气,最后,我去了一家熟悉的夜店。
刘建州一直在打电话,我通通挂断。
我径直走进夜店,点了几杯最烈的伏特加。
强烈的音乐节奏、疯狂摇曳的舞姿,以及周围年轻人的热情,逐渐将我感染。
我渐渐忘了白天的委屈。
其实过去,家境富裕时,我也常来这里狂欢。
后来破产,尽管有消费能力,却没有了那份心情。
今夜,我决定彻底放纵一次。
我沉浸在忧伤中。
这时,有个陌生大叔,来找我搭讪了。
“小姐姐,你是不是不开心,失恋了?我来陪你啊。”
是的,我不开心,我失恋了,我很想找个人陪。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挑食啊。
眼前的大叔,胡子拉碴,一脸油腻,我的心情更差了。
他试图靠近我时,我勃然大怒。
我猛地举起手中的杯子,狠狠地砸向他:“想泡我?你个老登西,也配?”
“擦,给脸不要脸!”
老登西擦擦脑门,扬起拳头,朝我打过来。
我正要反击,一个年轻男人闪身,挡在我面前。
男人穿着白衬衫,力气似乎很大。
他抓住老登西,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哟喂,疼死了,骨折了!”
老登西爬起来,瞪着眼,问年轻男人:“你谁啊?你俩什么关系啊?”
我的大救星,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紧接着,他又一个大力,把我拽起来。
出门,停车场,塞进汽车。
世界安静了。